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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由,扶楚璃登上攝政公主的寶座,以此來控制天下。
七年了,如他們所願。
上官燁至今還記得楚璃在靈前痛罵兩位兄長時,眼中狠戾的光芒,那不該屬於十歲孩子的絕然和力度。
當時她看著他的眼睛,冷笑一聲問:“我說的對麼,大人?”
一聲“大人”,打了多少人的臉,他仍然記得自已那日的羞愧,即便他十六歲舌戰群儒,十七歲披甲上陣從不露怯,那時,依舊面紅如血。
然而從那以後她變了,她不思進取,貪玩誤事,懈怠政務,哪怕因此被朝臣們罵,被他懲罰,她還是依然固我地做著昏庸的紈絝。
“大人,”楚璃又往前探了半個頭的距離,“大人今天是怎麼了,好端端地說什麼面具的事,我這些年被罵得臉皮夠厚了,壓根用不著面具那玩意。你就是喜歡胡亂深沉,害我把自已比做戲子了,你缺德不缺德,不過既然提到這事兒,你痛快點給說說算了,準叫你是太傅呢,可不能只管出題,不管答案啊。”
“無解。”眼下他們的狀態,無解。
楚璃點點頭,儘管心裡怒濤頻起,面上仍假裝不在意,“是啊,你都說無解了,跟我說什麼豈不是毫無意義。”
“我們之間有一把鎖,而鑰匙,在你手上。”上官燁扔下手上的那隻牌九,起身說道。
鑰匙從來都在她手上,只要她願意相信,願意開啟。
他傾盡一切,給她想要的結局。
他背身站在桌前,頎長的身子挺拔如松,本就碩朗的脊背繃的筆直。
“鑰匙,”楚璃苦笑,低低地自言,“好像早就被狗吃了。”
約莫著,塵湮也該聯絡上雨樓的人了,那批人行動迅速,收到指令後可以很快抵達,而客船這邊由於逆行,水手又未對船隻加以人工干擾,並不會離開堰塘碼頭太遠,一切順利的話,半個時辰內應該可以趕到。
“噔噔噔”的腳步聲近了,船主站在廳子入口處向上官燁稟告:“大人,前方大概十里處,有船隊靠近。”
“船隊?”上官燁眉心一動,“什麼情況?”
“藉著月光看不太清,大約有四五條。”
“大河貫通南北,是南來北往的主要幹道,多有商人取水路運送貨資,如無異常可不用稟報。”雖這麼說著,但上官燁仍不免有一分忐忑,可又不知為何。
雜貨倉。
老鼠在啃食木屑,發出喳喳吱吱的聲音。
“少……”陳沖剛要開口,無憂抬手打斷他,“閉嘴。”他警慎地貼耳在壁上,隱隱聽見負責看守的水手說話。
“叫什麼事,咱這是客船啊,又搞兇殺又搞關押,弄得跟水上監獄似的。”
“我跑船多年了,從沒遇著這糟心事,大盜來了也頂多是幹一場嘛。這擔驚受怕的。”
“你還別說,堰塘一帶是有河盜出沒的。”
“咱船上不是有個厲害的上大人麼,什麼盜他都能給擺平了,哪用得著我們出手不是,他……”
“喂!”
兩人的聲音戛然而止,像被人突然遏住了咽喉,無憂託著手上的鐵鏈,以防發出過大的聲音,緩步來到倉門後警戒。
果然,有人用鑰匙開啟倉門鐵鎖。無憂好整以暇,等著那人進來,但鎖開啟後並無人踏進,無憂再細聽時,竟已聽不見一絲響動。
有人撂倒了看守人,幫他們把門開啟。
無憂推開門,見地上躺著一串鑰匙……
船廳寂靜。上官燁發現,楚璃不吵不鬧不折騰時,渾似全世界都停止了前行,呈現出一種沒有生機的寧和。
衛顯抱著劍,眼觀六路,站在最方便保護主子的位置,做好隨時出手的準備。
“嘩啦,嘩啦,”牌九刻意的碰撞,是這廳裡僅有的聲響。
“大好的晚上不去休息,卻在這裡浪費時間,”楚璃一把推倒她辛苦擺起的牌塔,悻然道:“人都被你們抓了還不安生,抱歉啊,我可不奉陪。”
無憂他們被控制,但無憂只是上官燁懷疑當中的一部分,鸞鳳班才是他的主要目的,只要她們動起來,他就有足夠的理由讓她們消失。
楚璃剛離座,忽聽有人高喊:“人跑了!”
“大人,無憂他們逃了!”
上官燁聽後快速奔出船廳,同時丟下一句:“保護她!”
還沒等衛顯應聲,上官燁的身影已消失在門外,還是和上次一樣,出事了他第一個奔到前頭,把最信任的屬下丟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