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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左袖口。
頓時一股灼熱感傳來。
他隱忍著痛意,索性將杯子奪了過來,責怪道:“婦人,當著殿下的面你放不放肆!在家我慣著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突來的怒意讓楚璃摸不著頭腦,可在見到王謙悄悄將左手往身後藏時,她好像知道了什麼……
“王謙你……”塵湮氣得嘴唇發抖卻又不敢發作,忍得心疼肝顫,咬牙警告:“等我們回去再說。”
“好嘞娘子。”王謙一臉皮笑肉不笑。
看出這兩人的異樣,楚璃笑笑道:“塵湮姑娘懷著身孕呢,路上顛簸地很,眼見天色將暗,你們出行不易,不如在宮中小住幾日,正好咱兩人可以交流交流懷孕的事。王公子生猛可畏,沒事去宣政殿走走,給那位主子傳授些絕招,省得他的女人懷不上孩子,讓別人以為他哪兒出了毛病呢。”
塵湮早將楚璃這人摸得透透的,她不僅嘴毒,而且心毒,短短几句話將人踩了個遍。
“殿下留人,我哪敢不從呢。”塵湮笑盈盈地看著楚璃,眼底閃過一道狠毒。
憑什麼她楚璃亡國了還能享受公主待遇,她對公子萬般傷害,公子依然對她一心一意?
而她塵湮呢,對公子忠心不二,為了公子願意做任何事,可公子給她的呢,他拿她這個活生生的人,給王謙做了人情!
如今只能跟著王謙這草包男人。
她塵湮,寧做上官燁的奴,也不想做王謙的妻!
這口氣,不出不快。
楚璃當下安排塵湮留宿怡鳳宮,王謙不便,交代他晚膳後先去元安殿住著。
對此兩人並無異議。
安頓好住宿問題後,楚璃讓小林子護著塵湮去後園賞花,留阿年在旁服侍。
王謙正要跟塵湮出殿時,楚璃淡淡地說了聲:“王公子上次擊的那鍾,好像有兩個音錯了。”
他聽言停下步子,笑眯眯向塵湮道:“夫人先去逛逛,等我把她辯得啞口無言再跟夫人會合。”
“哼。”塵湮不置可否,悻悻離去。
她本來便與王謙毫無感情,哪裡將他放在心上。
甚至惡毒地想,王謙若真和楚璃傳出風言風語,那倒好了。
目送塵湮離去,王謙臉上那吊兒郎當的神色迅速不見,換得一臉冷肅。
除夕夜擊鐘,事隔數月之外,楚璃不會無端提出這個,必有原因吧。
他緊張地負著手,額間竟不自覺沁滿汗珠。
“王公子是豁達的人,”楚璃下了座,走向他道:“男子漢坦坦蕩蕩,只要不做不虧心事,便沒有害怕示人的事。”
王謙苦笑,換作一臉輕鬆的正視她,“你有話直說。”
“我喜歡爽快的人,”話落楚璃走進他的兩步之距,視線下移,停在他的左臂上,笑了笑道:“人都出去了,我不用再跟你繞彎子,現在,請把你的左手拿出來。”
王謙的眼神忽然閃爍兩下,敷衍道:“我的手雖然白,但還入不得殿下的眼睛,再說我新婚那日不是給你們看過了麼,乾乾淨淨的,什麼都沒有。”
“方才塵湮喝的那杯茶……”楚璃定定地看著他,一雙眸子逼人地緊,直看得他無處可藏。
直到將他看得露出心虛,她才豁然一笑:“你家夫人可是玩的一手好算計,是想在怡鳳宮中出事,然後將一切責任推在我身上麼。算起來我得多謝你出手,不然叫那個害人精得手的話,我可要惹得一身麻煩了。”
“既然殿下看明白了,為何還要留下我們?”王謙笑問。
“為何不能留,她想陷害我,作賤的是她自已的身子,”楚璃慢悠悠盯住王謙的眼睛,“再者有你在這兒,也不會由著她對我動手是麼?既便她得手,傷了自已的身子,萬一腹中孩兒有了閃失,這最難過的,難道不是你們夫妻二人麼,於我,又有什麼損失呢,上官燁會相信是我做的手腳,並且以此來懲治我不成?”
王謙噙著笑意,不置可否。
“王公子,你看我們繞來繞去沒個正題,你不急,我都急了,”楚璃別有意味地打量王謙,目光再次落向他那隻藏起的左手上,“不如……”
話還沒落她突然出手,一把握起王謙左臂,讓他逃無可逃!
像是孩子從大人那兒騙到可口的糖果,她詭詐地道:“王公子,讓我看看你的內人,究竟給自已下了怎樣的毒手。”
王謙瞧著她一副奸詐模樣,臉上卻露出一絲寵溺又溫暖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