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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就更少了; 不是很能明白方拭非描述出來的悲慘畫面。
“人怎麼可能蠢成這樣?無非是在自欺欺人罷了。”林行遠說; “罵一罵,或者殺了他們的頭目,過段事件就清醒了。說來說去,保他們一方平安; 和樂無憂的,那是什麼鬼神?分明是國家與將士啊。”
方拭非說:“你太天真。那些人要是真著了魔,見到棺材不知道自己死期將至,撞到南牆也不會回頭。神擋殺神,佛擋殺佛,毫無理智可言。重要的是,就算原本一個人能恢復清醒,百個千個的人湊在一起; 那可就難咯。”
林行遠不信:“咦——”
還是王尚書見多識廣,知道方拭非所言非虛。活生生的例子可就擺在眼前,那位被生生燒死的官員不就是嗎?他讓方拭非準備好東西; 等待御史臺的任命檔案。
王聲遠好玩道:“不然本官跟陛下說說情怎麼樣?破格提拔你為掌書記,這樣你要是不幸遇難了,起碼不再是個八品小官; 好歹還算升了幾階。你這仕途也不算一事無成。”
“王尚書!”方拭非怒道,“你有完沒完啊?沒事總咒我做什麼?”
葉書良也不甚贊同地搖搖頭,叫方拭非過來,別跟王聲遠見識。
“這何山縣的事情,你能查就查,不能查,千萬不要勉強硬來。該委屈委屈,該忍耐忍耐,需要知道韜光養晦,伺機而動。活著回來才最重要。何況這已經不是區區查院可以干涉的事情了。如何也要州道節度使領兵鎮壓才可解決。此事亂得很,總之你別湊熱鬧。”葉書良嚴肅地教育她說,“已有官員罹難,你不可學他。”
王聲遠又說:“葉郎中就是心善,可你擔心他真是多餘了,這小子激靈著呢,連陛下都能哄得高高興興,何山縣裡的人又算得了什麼?”
方拭非:“王尚書,我有一顆赤忱紅心,為國為民,熱血激昂!”
王聲遠不屑道:“哦。”
方拭非:“不然你為何巴巴招我進來?”
王聲遠:“分明是你巴巴要來做主事。”
葉書良簡直無奈了。
荊州江陵。
顧琰等著陛下的回信,見到回信後,知道戶部官員即將趕往江陵,就知道縣令必被罷黜,荊州太守也難脫干係。
多日鬱氣得以舒解,顧琰心情頓時舒暢不少。
原本還等著方拭非向自己求救,在尋個機會回去呢,未曾想他竟然把事情都處理好了。實在意外。待他回去,必須要好好誇誇。
顧琰決定留在江陵壓陣,先把這邊的事解決了,也避免縣令等人隨口胡謅,說出什麼要不得的話。
他每天就搬張椅子,坐在縣令對面,一面聽別人問話,一面用目光威懾著對方。那幾位京官聽過顧琰多少傳聞?每日活在他的陰影裡,知道顧琰如此討厭縣令,哪裡敢怠慢?不勞他開口,紙上的罪名已經潤色加了好幾番。
江陵縣令啊,這吃飯是罪,過於奢侈浪費;散步是罪,過於悠閒瀆職;就連睡覺也是罪。看看他那張楠木金絲床,如此貴重。貪汙!肯定是貪汙!
“檢舉我?告發我?”顧琰哼道,“放心,本王這次不打你。找了個不相干的人為你判罪,算不算公平?”
那縣令直接給顧琰跪了,涕泗橫流地求他放自己一命。
真的不會有人保他。荊州太守也要落馬,那連為他說句話的人都沒有。
他知道言官的可怕,但是不知道顧琰的可怕,想想後果便是一身冷汗。
這群人不會是想把藏匿十萬兩白銀的罪責壓到自己身上吧?那他家中老幼可都是死路一條啊!
如今戶部來查,真相已不重要,要的就是錢。跟縣令可就沒多大關係了,他是否保守秘密也牽扯不到上面的人。
如今形勢清清楚楚,他是真的完了。
“王爺,顧侍郎!求求您。蘇姑娘受傷的事,我賠,多少都賠!除此之外,下官真的沒做多少壞事,沒有啊!是下官不識好歹,求王爺明鑑!”
顧琰冷淡道:“這個我自會慢慢查,你等著受罰就行。”
過後不久,又傳出三殿下被陛下責罰禁足三月,減俸一年的訊息。
顧琰滿足了,太守徹底死心了。
太守原先覺得無論如何,三殿下也是陛下親生血脈。可如今三殿下被禁足了,毆打朝廷命官的顧琰還安穩在這裡坐著,可見還是顧琰更為受寵。
著實失算了。
顧琰見他們一副大為遺憾,卻並非悔過的表情,不由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