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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想,盧戈陽卻先叫她了。
方拭非快速麵向他,笑道:“誒,你說!”
盧戈陽陰沉著臉道:“你最近又惹了什麼人?”
“我沒有啊。你這又字用的可太傷人了。”方拭非說,“倒是你,面色青黃,眼下泛青,看著是多日沒有好好休息,缺乏精神。要注意身體啊,可別仗著年輕任性妄為。”
盧戈陽聽她這勸誡一般的口氣反倒升起了一股火。生硬道:“那天我見你進了拐兒巷,是要做什麼?找什麼人?”
方拭非大驚,還是面不改色道:“沒有啊!”
“之後又去而復返,當日許多人聽到了動靜。”
“認錯人了吧?”方拭非說,“我在拐兒巷哪有認識的人?”
盧戈陽無故加重了語氣,衝道:“那算了!”
說罷又不再理她了,悶悶地給自己倒了杯酒。
方拭非簡直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這人脾氣怎麼那麼古怪?這就生氣了?以前可不是這樣的呀。
方拭非撐著額頭,黯然神傷。
禮部尚書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她前面,悠悠道:“他就住在拐兒巷。”
方拭非抬頭,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
是這個原因嗎?
禮部尚書賞她一個責備的眼神。
又來傷害我部官員的感情!
方拭非:“……”
過後不久,又有幾名官員就位。
在安排下,侍女端著盤子開始上菜。
司儀見時辰已到,上前宣佈今日宴席正式開始,隨後以助興為由,給出了今晚第一道題。
內侍合力抬了兩張桌椅到大殿走道正中,又在上面鋪開紙筆,隨後穩穩站著,聽候命令。
第一題頗有酸文人味道,以景作詩。想作答者,可出列上前,寫出所作詩詞,供眾人賞析。
今日宴會文采出眾者,禮部尚書等旁觀重臣比如會幫忙美言,這機會得多少年才出一次?可也正是因此,眾人躑躅不前。怕自己表現不佳,反給對方留了個喜歡爭名奪利的壞印象。
反正不管他們如何打算,方拭非是不參與了,她拿起筷子,開始今晚用餐。
在宴會過半的時候,顧登恆同顧琰來了。
方拭非還驚訝,來得真早。
外間樂聲高奏,眾臣立即起身離座,施禮問好。
顧登恆未說廢話,也未耽擱眾人時間,入座後揮了揮手,示意他們繼續。
殿內這群天子門生的激動之情溢於言表,辯論中言辭都激烈了兩分。
方拭非吃飽了,悠閒地坐著看戲。
未幾,一內侍快速過來,彎腰在她耳邊低語:
“方御史,五殿下請您到旁邊的園中一敘。”
方拭非看向陛下身側,發現真的只有顧琰。
今日顧登恆跟顧琰都來了,顧澤長要是留在宮裡,沒道理不來的。難道他又犯錯了?
方拭非扯了扯嘴角,示意自己明白。隨後起身離座。
盧戈陽未聽見二人談話,在她離開後,覺得心中不安,怕她遭人算計。看了眼殿內,不著痕跡地站了起來。
忽然空了兩個座位,還是顯然的位置,坐在臺上位置偏高的人不可能發現不了。
顧琰轉過頭,對上了顧登恆也朝著那邊看的視線。
顧琰說:“臣出去走走。”
顧登恆意有所指:“你倒是很關心他。”
顧琰低頭道:“不過是想出去透透氣而已。”
說著站起來離席。
“方拭非,你等等!站住!”盧戈陽追上來,一把抓住了方拭非的手臂。
禮部並未佈置這邊的場景,所以花園附近沒點燈。幸運的是今夜月色明亮,能照間隱約的路況。
盧戈陽使力要將方拭非拉到別的隱蔽處,無奈被方拭非掙脫。
“你是要做什麼?若是要生我氣,還是待會兒吧,我方才約了人,正要過去見他。明日再聊。”
“誰在與你置氣?你不分輕重緩急?”盧戈陽說,“此處是宮中,哪裡是你可以亂走的地方?小心出了什麼差錯,你幾條小命也不夠。”
方拭非:“我地方我也算熟,說兩句話就回去了。你不用怕我迷路。”
盧戈陽不自覺放大了聲音:“你總是自作聰明,卻不知何時已惹禍上身!你當真以為自己是個什麼人物?能像在何東縣一樣,將京城也翻個天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