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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殺女人!”天行冷然道,“耶律齊,你來?”
“我……”耶律齊用手指指向自己,張開的嘴巴好久也合不上去,“……我也不殺女人。”
天行皺了皺眉,望了望若炎,若炎神色大變,後退了好幾步,“我是師傅的徒弟,我也不殺女人。”
“你自己動手吧!”天行說道,他本來最想看到的就是伊布斯最喜歡的人在自己面前自殺的景象,他覺得那一定很美妙,鮮血將會染滿床單,流到孩子的脖子上,孩子將會被嚇得哭起來。他得意洋洋地笑了起來。
“我……”璐娜緊緊地閉上雙眼,那劍顯得那麼沉重,她顫抖地用雙手扶著長劍,感覺到劍身散發出一陣陣寒氣。
“璐娜,快點下手吧!”天行的語氣中有著語言無法表達的刻毒。
璐娜的眉睫毛下閃出一滴淚水,順著臉龐滴打在劍鋒上,晶瑩而動人。“伊布斯!”她帶著哭腔狂喊一聲。至死,她也沒有怨過伊布斯,沒有怨他為什麼要去決戰,而不好好地陪著自己和孩子。她只恨命運!得不到的始終是得不到,即使得到了仍然要失去,上天是覺得自己已經得到了太多的幸福吧,所以,就選擇在這個時候讓自己死去。
“伊布斯,我的最後一個願望是希望你和我們的孩子,好好地活著,不要憂傷,不要絕望。”璐娜在內心默默地祈禱著。
劍,終於動了,從脖子上劃過,像一根船漿劃破了平靜的湖面,鮮血垂流而下。璐娜倒在血泊中,她的手慢慢鬆開劍柄。臨死時,她望了若炎一眼,嘴裡好像在呢喃著什麼。
若炎迴避了她的眼神,他不忍面對,也不知道如何反抗他視若親父的師傅。
這時,化為璐娜心臟的妖怪王本來可以保全自己,從璐娜胸口跳出來,復原成他的真身,。但是,當他感覺到璐娜身上的血液變冷,血管在收縮時,他只有死念:璐娜已死,這茫茫大陸唯一令自己記掛的女人已死,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呢?他不想再孤孤單單毫無掛念地過下去,於是,他義無返顧地選擇了死。
“大事已成!”天行狂笑不止,“耶律齊,從此之後,這寰宇大陸的廣闊土地還有茫茫眾生便都是屬於我們的了。”
“是啊!天行特別顧問。”耶律齊喜難自禁卻又臉色慘白地答道,他現在是既高興,又害怕。高興的是計劃正在逐步進行,害怕的是要是伊布斯回來了該怎麼辦?事情真的會如天行所料想的那樣進行嗎?
面對著血的事實,若炎只感到極端絕望,他無法理解他師傅的所作所為。男人之間的事情為什麼要牽涉到女人?既然如此渴望完整地得到這片大陸,為什麼不明刀明槍地和伊布斯一戰?若炎不明白。也許師傅是出於妖怪王的危害性考慮,出於為使整個人類的安全不受任何威脅的考慮。但是,任憑他怎麼勸服自己,怎麼為他師傅辯解,他都無法使天行的形象在自己的心目中重新樹立起來。
難道過去我跟著師傅所做的一切都是錯的?我在不知不覺中做了幫兇?我是個罪人?我的雙手沾滿了別人的鮮血?若炎痛苦地望著倒在地上,正在逐漸失去溫度的璐娜。他不敢回答自己,他怕自己會發瘋。如果可以的話,他真希望這一切事情都是假的,或者,自己完全沒有看到,然而,沒有看到就可以當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嗎?
若炎幾乎跪倒在地,他想起璐娜臨死前望自己的那一眼。眼睜睜地看著一個嬌弱的女子在自己面前死去,而自己卻無能為力或無動於衷,這是自己的錯吧?
昏倒在地的佛都,讓若炎內心的自責更趨嚴重,手無縛雞之力的佛都都敢於挺身而出,而自己呢?看著慘劇在面前進行,只顧在內心掙扎,不敢施以援手。
我還是人嗎?我不是人!若炎痛苦萬分。
“耶律齊,把這孩子殺了,以絕後患。”天行朝地上的長劍努了努嘴,對耶律齊說道。
“我……不能殺小孩。”耶律齊面如死灰,不停地往後退。雖然熱中名利,但是,殺害一個手無寸鐵,幾乎連一點意識都沒有的小孩他卻還是做不到,惡人,也有膽子小的時候。
“那你能殺什麼?”天行眼中發出一絲幽綠的光,望著耶律齊,“那你還能做什麼?”
“我……”耶律齊張口結舌。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也不敢回答,因為他知道此刻殺氣大盛的天行,是什麼事情也做得出來的。他突然感到很後悔,覺得自己好像不停地在墜落,墜落到某個不知名的黑暗空間,並且,已無法抽身遠離。為什麼我要加入?我不是過得好好的嗎?耶律齊自問道。
“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