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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該隱忍著,卻仍是忍不住高聲道:“爺,您聽見杏花的話了?你也要老奴身先士卒去掃雪?”
過了片刻,就聽蕭江北冷漠的聲音從屋中傳來道:“你年紀大了,沒人逼著你幹活,你自己也要服老。”
嶽嬤嬤如遭雷擊,好半晌才咬牙道:“好,我服老,我從今兒起就不再管事兒了,我就在屋裡坐著養老。”她說完拔腿便走,這裡杏花冷笑一聲,轉身回屋,將信遞給蕭江北。
蕭江北一面拆信封,一面對顧綺羅道:“你這一招夠厲害,那老貨向來存心不良,以己度人,自然怕你做手腳害她,與其如此,倒不如消停些在屋裡養老的好。”
顧綺羅冷哼道:“我對她已經夠客氣了,不是看在她奶了你一場的份兒上,就她這樣的,我能留著?她自以為自己是有功之臣,心思夠深,以為做的事都能瞞過我,她當真是太小瞧我了。”
蕭江北抽出信箋,點頭道:“你說的沒錯,我其實也不耐煩她,這老貨真是魚眼珠子,半點兒品德都沒有,我平生最恨這樣小人。可姨娘總說我小時候吃她的奶,為此,她兒子都只能喝羊奶,衝著這些情義,也不得不忍下來。”
顧綺羅道:“你放心,不用你去顧慮,我雖不才,收拾這樣一個刁奴還是不在話下的。只要你莫是非不分替她撐腰就行了。”
“怎麼可能?我是那樣糊塗的人嗎?”蕭江北搖搖頭,接著面色漸漸鄭重起來,等看到信的最末尾,他忽然站起身,“砰”一拳砸在桌子上。
“怎麼了?”
顧綺羅十分驚訝,蕭江北是個面癱,喜怒輕易不形於色,如今竟這樣憤怒,怎不由她深以為異?連忙過去拿起信一看,原來這是香姨娘寫的信,信上說老爺逼得老太太沒了辦法,如今府里正忙著要給他迎娶那位表姑娘方瓊華。
其實上一封信裡,香姨娘就略微提了一句蕭東海遇到方瓊華的事,不過顧綺羅沒想到事情會這麼快就發展到這個地步。但轉念一想,又覺著這很正常,像是蕭老爺那種從髮妻亡故到如今,從不提續絃的事,只讓香姨娘掌家的才是異類,蕭江北即便心裡不高興,但也不至於這樣憤怒啊。
正疑惑著,就聽蕭江北聲音低沉道:“父親這一生,都對那個女人念念不忘,他的心思全在那個女人身上,從來沒有一絲一毫分給我娘。”
原來如此,這就難怪了。顧綺羅心裡嘆了口氣,好半晌才輕聲道:“江北,別生氣了,只能說造化弄人。如今你是遼東總兵,地位舉足輕重,老爺續絃,恐怕你不能分身回去,不過得寫封信告知家裡一聲。”
蕭江北點點頭,知道妻子這是為自己著想。論理,父親續絃,那個女人就算是他名義上的母親,他作為兒子,再不高興也是應該回去的,但顧綺羅找的這個理由非常正當,皇帝老爺子當日不近人情的連中秋都沒讓他在家裡過,如今他鎮守遼東,地位重要,不肯因私廢公,諒別人也說不出什麼。
這裡顧綺羅安撫了丈夫,便來到窗前,看著窗外怔怔出神,好半晌,發覺蕭江北來到自己身後,那雙有力溫暖的手放在她的肩上,耳邊響起低沉聲音:“在想什麼?”
“我在想,那位曾經的表姑娘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顧綺羅揉揉額頭,苦笑道:“當日離開的時候,我把一切都安排妥當了,家裡有香姨娘掌管著,我也很放心。可是現在,忽然就生了這麼一個變數,那位表姑娘若是個好的,自然皆大歡喜,怕只怕事情不能這樣如意,我想姨娘應該也是很忐忑的吧,不然她也不會在信中詳細說這件事。”
蕭江北沉默,過了一會兒才輕聲開口道:“我大部分時間都在邊疆,所以對府裡事情知道的不多,只是有一次和祖母說話,偶然說起從前舊事,祖母說過她非常不喜歡方家人,已經逝去的祖父也不喜歡,所以當日我爹爹那樣懇求,但祖父祖母也沒有替他定那門親事,爹爹自己上門,好像也碰了釘子。再然後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顧綺羅回頭道:“我也只是這樣擔心而已,事情也未必像我想的那樣糟糕,難道必定有一個奸險女人,就讓咱們攤上了?老爺是個好人,既是讓他到現在都念念不忘的女子,那一定是很好的,咱們要相信老爺的眼光。”
蕭江北把下巴放在顧綺羅的肩頭上,好半天才悶悶道:“老實說,我不太相信他的眼光。”
“喂!那是你爹,你這個做兒子的不好這麼拆臺吧?”顧綺羅哭笑不得,沒想到蕭江北這麼不給他爹面子。
“哼哼!本來他眼光就不怎麼樣,如果真是眼光好,當日又為什麼辜負我娘?我娘是這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