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戀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流蘇的暗示阿妧聽懂了,她自己想了一想,平常的時候可能感覺不到,但有些比較關鍵的事卻會一直存在於腦海中。比方說上次兩個人一起出宮,阿妧看到他受傷,心裡頭那一瞬間的緊張和慌亂,甚至情不自禁地說出心疼他之類的話。再比如說這兩天,蕭叡無意之中的一句話或者是一個動作都會讓她想很多。
阿妧不是個會自欺的人,她雙手抱住自己的膝蓋,轉頭看著流蘇,道:“我明白了。”
“那郡主知道該怎麼做了嗎?”
其實蕭叡說得沒錯,他昨天的確沒答應她來著,錯就錯在阿妧太自以為是,以為自己都那樣低聲下氣地央求他了,他一定會答應,結果一場大雨將她澆了個清醒。
阿妧很自然靠在流蘇的肩頭,聲音低低地道:“我覺得一直這樣挺沒意思的,這次算是個誤會,不過他對我的態度擺在那裡,我真要去……喜歡他的話,感覺會很累。”
她膽小,又很怕麻煩,不然當初在來洛陽的時候也不會為了安全一事死活非要賴在蕭叡的軍營裡。
流蘇表示贊同,道:“這樣想也很正常。”她抬手摸了摸阿妧的臉,“我們郡主生得這麼好看,本來就該讓人寵著的。他不把你當回事,你也撂開手就是了,好兒郎多的是呢。”
“你胡說什麼啊,就會哄我。”阿妧被她逗笑了,撥開她的手,重新在榻上躺好。
“睡吧。”流蘇替她蓋好被子。
……
春光正好,宮裡各式各樣的花都開了,走到哪裡都能聞到一陣花香。
陽光和煦而不暴烈,阿妧沐浴在春陽之下,雙手攀著繩子,在鞦韆上慢慢晃悠著。少女淡粉色的衣裙被春風吹得輕輕飄起來,偶爾沾上了幾瓣落花。
魏帝和姜後在殿中議事,怕她坐不住,就讓她在殿外的院子裡轉轉。
任城王蕭懌走過來,阿妧看見,忙從鞦韆上起身,向他行禮。
“你接著玩吧,我就在這裡站站。”任城王還只將她當做一個孩子,頎長的身影立在她面前,將陽光遮擋住了。
阿妧對著他的時候總是感覺不到拘束,於是依言坐回到鞦韆上,很自然地和他交談。
“王爺是要去見陛下嗎?”
“不是,只是隨意走走。”魏帝對他始終有著一層隔閡,並不願時常見到他。
阿妧雙手抓著繩索,將頭靠在一隻手臂上,仰著臉道:“上次的事,還未謝過王爺。”她足尖點在地上,防止鞦韆的晃動,“前兩天我讓人把您的衣衫送過去,婢女說您不在,後來王爺有沒有看到?可有不妥之處?”
任城王笑著道:“並無不妥。只是些小事,無需掛懷。”
兩個人又談到去年冬至的那幅歲朝。
阿妧的視線在無意之中掃了一下,忽然看到不遠處的一道勁瘦身影正向這邊走來。
她停止了與任城王的交談。
然而對方的腳步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停頓,甚至都沒有看阿妧一眼。徑自從鞦韆旁的甬道上走過,經過的時候也沒有開口,連問候都欠奉。
阿妧原本打算等他走近之後就起身,大方得體地跟他打個招呼。然而看到蕭叡這個樣子,阿妧也就歇了這份心。
他不理她,她也就當做沒看見他,這樣才公平。
等走到殿中,蕭叡卻還沒離開,正在跟魏帝說些什麼。
姜後見她過來,聲音柔柔地喚她:“正說著你呢,可巧就來了。”
“我?”阿妧心裡好奇,行禮之後便在她身邊坐下,“說我什麼?”
“我們小阿妧心靈手巧,前些時日做的五色籤都成了洛陽城裡的文人士子們競相追捧之物了。”魏帝拿起案上的花箋,“聽說是用牡丹花汁染製成的,怎麼想到的?”一時又向姜後道,“我看宮裡的花箋也可以改成這個。”
那五色箋阿妧做完之後就放在那裡沒有管了,曾說過誰喜歡都可以拿去,許是宮人們覺得精巧別緻,向流蘇討要去的。
一時想到自己特意送給蕭叡的那一張,阿妧不由看他一眼,卻正好和他沉黑的眼睛對上。她心中一跳,慌忙移開視線。
姜後笑道:“也不知是怎麼傳出去的,外面計程車子幾乎也都在用,有的還為我們妧兒寫了詩。”將一張帶字的花箋遞給魏帝,“陛下看看。”
“南國有佳人,容華若桃李。朝遊江北岸,夕宿瀟湘沚。”魏帝聽侍女唸完,搖搖頭,“這寫的什麼?無怪乎外面計程車子沒見過小阿妧,只憑他自己的想象。”
姜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