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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錦衣的老頭,右手拄著一根杖子,雖體型臃腫,卻有幾分威嚴之態,“誰許你們由著小姐胡鬧,我的老臉都要給你們丟盡了!”
“爹爹,女兒的終生大事盡在此了,如何是我胡鬧?”
我覺得這父女倆看著不像親生的,樣貌差得也忒多了。
老頭拄著杖子,一拐一拐地走到韶絮然面前,說道:“家女冒犯了,待我回去定當好生管教,請韶公子勿怪。”
韶絮然淡淡點頭,拉著我的手出去了。
哦,怎麼拉的這麼順手呢?
學涯四周邊植花木,而今正值秋季,落葉繽紛。韶絮然一襲白色錦衣沾了不少金燦的落葉,反而點綴得怡然,更添幾分麗色,再加上他本身優雅的儀態,恍如謫仙。
他忽然伸手向我的肩膀。
此情此景,我以為他是要給我個擁抱,卻是取下了落在我肩上的落葉。
“方才。。。。。。”他話至此,長長的睫毛顫了顫,又道:“得你信任,我很高興,卻不知為何卻又有些傷心。我在想,緹緹究竟是因為信任我才毫不懷疑,還是因為不在意?”
我不明所以,問:“你是在問我,你與那老頭相識,卻不識他女兒,我為何不疑惑,不問?”
他身子僵住,似因我的話而感到出乎意料。
“啊?不是這個麼?還有什麼?”我想了想,“不管是什麼,總歸我沒有什麼可以不信任你的地方,你著實無需如此傷心。”
韶絮然靜靜地看了我片刻,道:“那老頭名喚崔獻,是崔莊莊主崔翼轍的叔父。故與他照見過幾次,我只知他有個獨女,卻不知是今日的這位。招親的擂臺擺在東街,當時我匆匆路過,並未注意,更未曾料到她會將繡球拋到我的身上。”
“你已不住在崔莊了?”
他顯然被我抓住的重點愣了愣。
“原是要回京都的,但之前在學涯遇見你,便暫時不想回去,耽擱了幾日。”
我心頭一熱,特意為我留下來的?之前怎麼不告訴我呢?
“那你預備何時回京都?”
“約莫明後日,”他說,“我不知你住在何處,不知該如何尋你。今日來學涯時,我在想是否還能遇見你,誰知真遇見了。”
“這幾日我都在學涯,你可隨時來找我,”我忽然想到可以找他做幫手,“學涯最近發生的事你應該也聽說了,顏瑜愁得頭髮快要白了,不如你幫幫他。”
“學生顧溢猝死一事?”
“顧溢的屍首已經被驗過,心臟中一根銀針致命,沒有半分其他的痕跡。根據現場的檢驗結果,顧溢的屍首不曾動過,也就是說他就是死在書桌前的,那書桌正對窗戶,我猜測兇手極有可能是透過窗戶將銀針刺入他的心臟,但是窗戶卻沒有被銀針穿透的痕跡,因此兇手可能是顧溢熟悉的人,譬如兇手敲窗,然後他開啟了窗。”我說到這裡,發現有點不大對勁,又補充道:“當然也可能他吃飽了撐著沒事幹大冷天的開窗吹冷風給自己提神,兇手不是什麼熟人,開窗正好方便兇手作案。”
他問:“緹緹希望我如何?”
我挑了一處草地坐下:“要不你先發表一下自己的見解?”
他便也在我的身側坐下,說道:“我雖聽聞此事,箇中細節卻是不清楚,但依照緹緹你所言,是否認定兇手是學涯內之人?”
“學涯宿舍周圍一直有侍衛看管,能夠悄無聲息地在裡面殺人十有□□是內部之人。”我並不能告訴韶絮然,凌似水已經查出背後策劃這件事的是蕭長天。首先,在他眼中,我只是與顏瑜交往頗深的朋友。其次,流闕名下學涯、武昭兩處是眾所周知的存在,而凌似水所在的機杼,位於流闕之內,一直以來是隱秘的存在,她本人亦然。
他點頭贊同我的說法,又道:“緹緹的意思是,可能是他熟悉而顏先生並未查出的熟悉之人。”
此話正中下懷,我也是如此想的。
“對的,顧溢明面上相交頗深的朋友皆有事發的不在場證明且不會武功,要把銀針入目三分地刺入顧溢的心臟幾乎不可能。因此我猜測,他私下裡還有相交頗深的朋友。”
我抬頭看向他,正巧映入他的眼,明眸露著淺淺的笑意。
“好了,接下來你有什麼想法?比如,如何著手查一查顧溢私下裡的事。”
韶絮然斟酌了一下,道:“緹緹有沒有想過,或許,他根本是自殺的。”
我張了張嘴:“啊?”
韶絮然分析道:“如果我是殺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