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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是已經知曉自己的身份!她來浩天城還不到半年!若不是你言語之間給她透了底,她又怎麼可能這麼快查到那裡!”
蕭簡初聽到蘭芷出現在納蘭祠堂時,也愣了一愣,可他想了想,卻是問:“她一個人嗎?還是和誰在一起?”
任元白沒好氣回答:“段凌也在。”
蕭簡初聽到這個名,忽覺心底泛起一陣酸楚。他一直暗中讓人彙報蘭芷的近況,對段凌此人自是有所聽聞。聽說蘭芷已經與段凌相好,而段凌也極為疼愛蘭芷,兩人出雙入對,不定哪日便要成親……
任元白怒意依舊:“我任家九十八口人——死了的活著的——誰不是為中原國殫精竭慮!可她不是中原人!你就不能放過她嗎?何必將她牽扯進那麼多年前的恩怨裡?!”
蕭簡初的思緒被打斷。因著蘭芷的緣故,他向來包容任元白,現下卻忽然有些煩躁。男人緩了緩勁,站起身:“我再說一次,我沒有告訴你姐姐她的身世。”
任元白卻聽不進去。他恨聲道:“不必騙我!你是什麼樣的人,我早就清楚,少在我面前裝無辜!我知道你在打什麼算盤。你把姐姐送來浩天城還不夠,現下還想拿她納蘭王的身份做文章!蕭簡初!你能不能有點良心?”
蕭簡初彷彿被戳到了痛處,一聲斷喝:“夠了!”他攥拳,指甲掐入掌心:“你以為,我想送她來浩天城?如果可以,我希望她一直呆在秦安山。可她以為你死了,自覺對不起你爹爹孃親,終日負疚,夜夜噩夢!我想盡了一切辦法為她開解,她卻只是放不下……有些事,不親手做個了結,她這一輩子都心中難安。”
任元白盯著他,一字一句道:“說得好聽,你敢說你都是在為她著想?殿下回國在際,你卻正巧勸她來浩天城……你敢說你沒存利用她的心?”
蕭簡初緊緊抿唇,沒有答話。他敢說他是為蘭芷著想,敢說他不曾想過要利用她,可是誰信呢?別說是任元白,就連當事人蘭芷,不也懷疑他了麼?進城那日,她分明是想質問他的,只是後來見到他瞎了,方才選擇了沉默。
這個念頭讓蕭簡初素日的溫和再也維持不住,他竟是反擊道:“你有資格說我嗎?她已經殺了向勁修,本來完全可以自此脫身而出。是誰出面相求讓她幫忙,害她又要置身險境?”
任元白就如被踩到尾巴的貓一般,憤怒吼道:“那不一樣!”他急急辯駁道:“我只是讓她偷段凌的東西。段凌喜歡她,她即便失手,也不會有危險。”
蕭簡初是真笑出聲來:“你就對段凌這麼有信心。”
任元白張嘴,卻再答不上話。蕭簡初與他對立沉默,忽然覺得像被抽空了力氣。他也不再管任元白,徑自行去了裡屋,關上了房門。
這日,任元白離開蕭府回到新鳳院,已是戌時末(21點)。他腳步沉沉回到自己屋中,竟是意外見到了蘭芷。屋裡沒點燈,女子摸黑坐在桌邊,手支著額頭,似乎在沉思。
任元白一愣:“姐……你怎麼來了?”
蘭芷放下手,拍拍一旁的椅子:“坐。”
任元白卻並不坐去那。他行到蘭芷身旁蹲下,坐在她的腳邊,仰頭看她。
蘭芷低頭,對上任元白的眼,便是一皺眉:“……你哭了?”
任元白搖搖頭:“沒,外面風大,沙迷了眼。”
蘭芷盯他片刻:“不願說便算了,也不必總是拿這話敷衍我,從小到大,都不變一變。”
任元白便笑了。他微微側身,背靠上蘭芷的小腿:“姐……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我長得可秀氣,有一天,被學堂的幾個男孩抓住,逼我穿上女裝。回家後我躲在屋裡哭,被你發現。你便趁那幾個男孩上學,抓了他們剝了外衫,也換上女裝,依樣丟去學堂……”似乎是想起了那一幕,他嘻嘻笑起來:“你不知道,他們提起你時的眼神……那個怕啊!”
蘭芷也微微勾起了嘴角:“記得。後來這事傳到爹爹耳中,爹爹沒有責罰我,卻是將你罵了一頓,說你身為任家男丁,碰上問題居然要姐姐幫忙解決……”她輕嘆一口氣:“於是後來,我便再沒有明著插手你的事了。”
任元白將頭埋在膝蓋,吃吃笑了一陣:“爹爹罵得對。我真是任家最最沒用的男人。”
蘭芷低頭看他,抬手揉了揉他的發,想要說什麼,卻最終選擇了沉默。倒是任元白停了笑:“姐姐,今日我在三十三街見到了你。”他抬頭回望:“你為何會在那?”
蘭芷只當這是尋常詢問,又不願將自己離奇的身世告訴他,遂含糊道:“碰巧路過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