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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羅翠貞目瞪口呆地轉頭與羅風鳴對視一眼,接著兩人就一起哈哈哈笑得東倒西歪。
親姐啊!難道不該氣人家說你嫁不出去嗎?
直到吃完飯,三人一同走到花園裡消食,羅翠微還氣呼呼的。
羅風鳴笑著攬過她的肩,寬慰道:“人說的是虛歲,年紀不都這麼算的嘛。”
“什麼破演算法?一虛就給人虛兩歲!”羅翠微對此顯然非常堅持,“我不是,我沒有,我不認。”
羅翠貞哈哈道:“過了年你就二十四了,明明只虛了一歲呀。”
“你閉嘴,”羅翠微叉腰瞪她,“再吱聲我就讓你出去討飯!給破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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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五日,羅風鳴帶著賬本來到羅翠微的書房。
兩人將當季的賬目一一核完,又說了幾句明年的打算,羅風鳴便開始唉聲嘆氣了。
“昭王府那頭又把拜帖退回來了。”
這五日裡,他已向昭王府遞了三次拜帖,次次都被退回來,這讓他有些挫敗。
羅翠微輕咳兩聲,笑著捧起面前的酸棗茶淺啜一口:“只退了拜帖?”
羅風鳴如夢初醒,清亮的眸中閃著光:“那幾幅字畫倒是收了!”
因羅翠微事先有交代,讓他不要直接送銀子,禮物的價值也需在輕重之間拿捏好分寸,他便只挑了幾幅寓意頗佳的字畫隨拜帖一道送去。
羅翠微點點頭:“送的是小姑姑的墨寶嗎?”
她口中的小姑姑,正是羅淮的小妹羅碧波。羅碧波是京中小有名聲的雕版畫師,她的墨寶雖不至於價值千金,卻也絕非不名一文。
“對,你交代了不能太過貴重的,”其實羅風鳴對此有些不能理解,“不過話又說回來,既你猜想昭王殿下缺錢,咱們為何不直接送銀子?”
“這是父親從前教我的,”羅翠微笑著對弟弟眨了眨眼,“咱們與昭王府從無來往,貿然送去金銀或貴重之物,換你你敢收?”
“也是這個理,”羅風鳴有些明白過來了,“那這樣一來,咱們幾時才能確認昭王府是不是當真缺錢?”
若到了春季還不能與昭王談定借道臨川的事,明年就還得在松原被黃家卡住脖子。
而眼下已是臘月,留給羅家的時間,最多不過三個月。
“你讓人去查查那幾幅字畫的去向,”羅翠微指尖輕點著桌面,“若它們被換了錢,那就八九不離十了。”
羅風鳴有些苦惱地按住自己的頭頂:“姐,若是咱們猜錯了……借道臨川的事就沒得談了啊。”
羅家在朝中並無訊息來源,所以“昭王很缺錢”這件事只是羅翠微的推測。若一切只是陰差陽錯的誤會,事實上昭王與臨川軍都不缺錢糧,那“狼狽為奸”的前提可就沒有了。
“自然不能將所有賭注全押在昭王這邊,”羅翠微看了弟弟一眼,“你上回提過,你有個朋友與賀國公府的小公子有些往來?”
羅風鳴鄭重地點點頭:“只是賀國公府的小公子常在我那朋友家買酒喝,雖不是很親厚的交情,不過我會試著接近接近的。”
“你盡力就行,若實在不行就不強求了,”羅翠微叮囑道,“也不必急於求成,賀國公府這邊可以慢慢來,咱們的當務之急還是昭王。”
“我就是怕咱們將臨川軍的事想岔了,到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羅風鳴眉心緊皺,長長嘆了一口氣。
“我總覺著我的推測是對的,”羅翠微眼中湧起無限悲憫,“畢竟當初臨川軍的人企圖從我手上‘打劫’的,不過是區區五車糧食而已……哦不,他們原本還打算給我留兩車。”
那年羅翠微跟著商隊去松原,路上聽人說松原附近的小鎮昌寧有一種特產的米,與別處的米風味不同,於是返京之前便去昌寧買了五車,打算帶回來讓全家人嚐嚐新鮮。
結果才踏出松原地界沒多遠,就遇到一群假扮成山匪的臨川軍。
那群人顯然是臨時起意扮作山匪的,手腕上的臨川軍名環都忘了摘。
雖說他們做出凶神惡煞的模樣,可末了那個領頭人心虛巴巴地說“還是留兩車給你”的樣子,實在讓羅翠微目不忍視,幾乎是強行將那五車糧食全送給他們的。
“這件事我之所以印象深刻,絕不是因為堂堂臨川軍居然扮山匪打劫,而是當時他們那種餓到發綠的眼神,”羅翠微輕輕拍著自己的心口,唏噓不已,“餓到假扮山匪,卻不圖金銀,只為了區區五車糧,這得是窮到什麼地步才幹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