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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羅翠微也不貪多,畢竟畫冊這種東西不比米糧,並非家家戶戶都需的,自然不能憑空走大量,她也是算著“差不多有賺就行”的分量印的。
到五月上旬時,那些畫冊的錢就回來了,刨去各項本錢,盈利近三百金。
羅翠微將四成利,一百二十金,留給徐硯,又給了羅翠貞三十金做跑腿費;剩下一百五十金,則拿了一百金存進羅家錢莊滾利,另五十金交給陳總管歸賬給府中眾人添肉吃。
這筆“生意”對羅翠微來說完全是零敲碎打鬧著玩,不過是臨川一直無信回來,她給自己找些事打發時間,以免自己胡思亂想罷了。
可陳總管卻是又驚又喜又感慨,這前後不過一個多月,眼看著那筆月例銀從羅翠微手上拿出去打了個滾,這就變成一百五十金回來了!
昭王府眾人更是奔相走告:夫人點石成金!咱們從此天天有肉吃!
待到五月中旬,兵部又補發了去年拖欠臨川軍的一季糧餉,這回便是先送到昭王府來的了。
羅翠微讓陳叔安排,將其中六成照舊送往臨川。
原本她是想寫一封信,讓他們順道給雲烈帶去。
可她提起筆後又不知寫些什麼才好。
畢竟,自三月初雲烈走後,臨川一直無信回來,她根本不知那頭如今是個什麼光景;她拿不準這信若是去了,對雲烈來說究竟是好是壞,最終也就作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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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筆補發的餉銀中另外四成被她留下來,算是小小填了一次昭王府早前墊的賬。
不過她是個不喜歡將錢銀堆在那裡任它死氣活樣的人,轉手就拿出一部分,先在京郊置了塊不大不小的田地;也不佃給農戶,而是打發府中閒到發黴的侍衛們每日輪流去耕作。
昭王府的侍衛大多是自臨川軍卸甲歸來的兒郎,有些人在從戎之前,家中本就是農戶;雖初時于田地勞作不免生疏,可多去幾趟後漸漸也就上手了。
每日耕作回來的人能在陳總管那裡現領五個銅角的貼補,府中侍衛們對這份差事一日眼熱過一日,幹勁大得不得了。
總之,在羅翠微各種零敲碎打、倒進倒出之下,昭王府那原本一貧如洗的府庫漸漸就不同了。
六月初三,賀國公府小公子高展遞了拜帖,登門來訪,被昭王府煥然一新的景象驚呆。
“小微微,你這是……”話說一半,他又急急收了口。
畢竟名門公子,說話的分寸還是有的。
他以為羅翠微是搬了羅家財庫來貼補昭王府,話一出口,就想到這怕是要傷了昭王府顏面,於是又急忙收住。
羅翠微倒是不以為意,隨口笑笑:“如今我家中是羅風鳴掌事,我可沒有拿家中的錢來貼,都是昭王府的錢滾出來的。”
“難怪之前睿王殿下去你家提親後,就對我公父講‘娶妻當娶羅翠微’這樣的話,”高展邊走邊扭頭看著她笑,矜貴俊秀的面上百感交集,“睿王殿下真是慧眼如炬。”
這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溢美之詞?羅翠微沒好氣地笑著瞥他一眼:“有什麼事,直說吧。”
因羅風鳴去了南邊另覓商機,這幾個月都不在京中,高展與羅家的走動也就少了些。
昨日忽然向昭王府遞拜帖要見羅翠微,倒把羅翠微詫了一下。畢竟之前高展都是與羅風鳴在來往,和她之間倒談不上多熟稔的。
“風鳴總說你性子急爽,果然是這樣啊。”他笑得眉眼俱彎,索性在迴廊下就停住了腳步。
俊秀的面龐上有些赧然,“我遇上一點麻煩,原想找風鳴救急,他不在家,我只好求到他姐姐頭上來了。”
唔,說白話一點,就是借錢。
羅翠微笑了:“那你得先告訴我,是為著什麼事。”
若然這小公子是要拿錢去為非作歹,她可不會胡亂添柴。
“我、我不小心將我公父最寶貝的一把短劍……劍鞘上的寶石給磕壞了,”高展低下頭,羞愧得很,“被發現一定要捱打,我得趕在他沒發現之前,買一塊同樣的寶石重新鑲過。”
同樣的寶石已託一家珍寶館尋到了,只是人家不給賒欠,他也不敢在這時問家裡要這樣大筆錢,否則若家人追問起這筆錢是用來做什麼的,那就很容易發現他做了什麼“好事”。
“羅風鳴的姐姐替他賙濟一下朋友是沒問題的,”聽只是這樣無傷大雅的小事,羅翠微放下心來,便隨口與他笑鬧,“可羅風鳴的姐姐是個奸商,總需有點好處來交換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