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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煥不忿,弱弱叫囂:“五皇兄說我吃像難看?你力保羅家,難道就沒有偏私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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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都知道,在這五位已開府的殿下中,雲烈無陛下愛重,無舅家護持,勢單力薄之下自然低調,不大沾染朝中爭鬥。
有時便是受到一些打壓、排擠,若無十分必要,他明面上也不會太過鋒芒畢露。
久而久之,大家都有些淡忘了,他是個戍邊守關的沙場悍將。
那可是一副鐵血烽煙中都沒有退半步的硬骨頭。
在如今的臨川防線上,每每中軍雲字旗一出,北狄人就要提前開始做往回撤的打算了。
北狄人中有個傳言,“雲烈其人,站著是擊不垮的鋼鐵城牆,倒下是翻不過的巍峨高山;在沒有十足把握將他徹底絞殺之前,千萬不要有與他正面纏鬥的想法”。
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今日似乎鐵了心要護住點什麼,囂張氣焰全開。
區區雲煥,在他這般氣勢下,根本不是對手。
“我當然有私心,可那又如何?”雲烈冷冷勾起唇角,目射寒江,“到底是什麼誤會,讓你以為我是個講道理的人?”
“你!你……”
他那絲毫不符合套路的匪悍之氣將雲煥噎得不輕,一時想不出該用什麼法子化解。
“你什麼你?”雲烈冷眼將雲煥凍成冰雕,又環視在場眾人,“誰要保這唐家留在名單上,我就保他出了內城門就橫著被送回府。”
這話就太……
雲沛清了清嗓子,見他充耳不聞,只能出聲圓場:“雲烈,八弟可不是咱們軍中同袍,不能這麼玩笑嚇唬人的。”
“誰有閒心同他開玩笑了?”雲烈輕嗤一聲,對雲煥道,“你要試試嗎?”
雲煥默默將頭扭向一邊。
不試,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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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烈是在宵禁前一刻回到昭王府的。
回到府中後,他並未即刻回寢殿去,而是先找了熊孝義來,問了這幾日羅翠微的動向。
得知羅翠微一次都沒來過,他心中已經慪得快吐血,哪知熊孝義無意間又補一刀——
“哦對了,初五那日賀國公府那個高展去羅家玩了一整日;今日我聽說賀國公府給羅翠微發了請帖,邀她明日過府賞花。”
這下可不止是“慪得快吐血”這麼簡單了。
如果有機會,雲烈更想讓賀國公府的某個人吐血。
第21章
“初五那天高展去了羅家?玩了一整天才走?”
雲烈說這話時面無表情,嗓音平淡如水。
可熊孝義總覺得,那雙一瞬不瞬直視著自己的幽深黑眸,或許下一刻就能噴出兩道火龍。
頭皮發麻的熊孝義偷摸往後退了半步,“啊,是。”
“今日,你聽說賀國公府給羅翠微下了請帖,邀她過府賞花?”雲烈又問。
不知自己哪裡出錯的熊孝義繃緊了五大三粗的身軀,僵硬地點點頭,偷摸又退了半步。
原本靠著椅背的雲烈徐徐坐直,右手鬆松握拳,以指節輕叩桌面兩下,“請問,這兩件事之間是否有必然關聯?”
“這必、必然關聯,或許有,也或許沒有……”熊孝義模稜兩可地含糊著,有一種奪門而逃的衝動。
不得了,昭王殿下用了“請問”這個詞!事出反常必有妖!
“既你也不確定這兩件事是否有必然關聯,”雲烈面色陡轉,猛地一掌拍向桌面,怒聲道,“那你連起來說是什麼意思?!”
他那一掌力道顯然不小,桌面上擺放的硯臺、書冊整整齊齊跟著跳了起來;就可憐了那瘦骨伶仃的筆架,一頭栽倒在桌上了。
“連起來說……有什麼不對嗎?”熊孝義哭喪著無辜的大熊臉,虛心求教。
雲烈“騰”地站起身,帶了滿身的“遷怒之火”呼嘯而來,一把揪住熊孝義的衣襟,“連起來說,我聽著就很生氣;我一生氣就想把你打成熊肉餅!”
至於為什麼這兩件事連起來說會讓他覺得生氣,他還沒來得及深思,反正他現在只想打人,不,打熊。
書房外月黑風高,書房內拳腳亂飛。
值夜的侍衛們紛紛從各個角落冒出來,湧向書房外的院中,探頭探腦地張望著書房窗戶映出的兩道身影。
——嚯,殿下揮拳了揮拳了!
——熊參將抬臂擋下,旋身要跑!
——哎呀,被揪住後領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