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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目。官某左思右想,還是願為世子賠罪。”
“請與世子共飲。”
蕭弋舟容顏天生顯冷漠清貴,他抬起眼,受了官海潮假意猩猩的賠罪。
之後官海潮讓部曲取下酒盞,朝蕭弋舟諂諛含笑,“至於那醜奴,實在有汙世子雙目,為示誠意,官某又特地尋了兩名美婢贈予世子。”
蕭弋舟眼簾一動,漆黑的瞳眸深不可測。他明白,官海潮殷勤而來的目的了。
膽敢刺探他。
“不必。”
他今日駁了不少人顏面,基本上只要蕭弋舟如此言簡意賅地拒絕,便不會再有人不識時務。
但官海潮卻揚手一笑,“帶人上來。”
蕭弋舟臉色愈發顯冷。
瓊樓下榕陰迭翠,碧影間綽約地走出兩名婢女來,這兩位美人一名身材高挑,豐臀傲胸,膚白腰細,妍麗嫵媚,一名嬌小如團,富態圓潤,梨渦恬淡,頗為可喜,這兩人不論哪一個拿出來,都是富家子弟爭相競價豢養的絕品美人了。
但他們口角流涎時,不忘了關注一下蕭世子,這位傳聞之中品味超凡的世子,眼光突然急轉直下,在買回去一個貌若無鹽的醜婦之後,對這般絕色竟也視若無睹!
官海潮道:“世子,這兩位美人,還請笑納。”
蕭弋舟道:“莫非海潮兄今日是趁賀壽與我做這麼筆交易,我若受了,那個醜奴,可當還你?”
官海潮退下兩步謙遜地笑了,“世子如看不上眼,還我也是,官某定將五百兩也奉還,以全與世子之好。”
蕭弋舟道:“可惜了。”
“為何可惜?”
這蕭弋舟果然如傳聞軟硬不吃,官海潮仍想維持風度也難了,今日連新帝陳湛,都特遣太子過來為蕭世子賀壽,官海潮不能與他撕破臉。
蕭弋舟失笑了一聲,勻稱白皙的手指握住了銅尊,不苟言笑的世子恍然這麼一笑,明堂彩徹,一時令人氣為之奪,都朝他詫異地盯了過來。
蕭弋舟忽笑道:“海潮兄這兩位婢女固然是國色,可惜了,那名醜奴,雖肌毀顏壞,卻修得一副媚功,惑人不自知,實在是尤物。泊耽於美色,已承諾於她,一年內不近她人。”
官海潮將信將疑,那容顏毀壞的婢女他親眼見過,因為臉上是流膿的燒傷,實在醜惡不堪,他只瞧了一眼便覺得噁心,將她推出府去了,至於蕭弋舟說的什麼“媚功”“尤物”,恐是無稽之談,刻意回絕罷了。
一時間,場面極為沉凝安靜。
眾人屏息,目光在蕭弋舟與官海潮之間來來回回逡巡,莫有一語。
*
“尤物”嬴妲,正立在牆根處,等菜餚一疊一疊地送上去,客人沒有因不滿來廚房鬧事的,她便知道自己的事辦得中規中矩了,終於鬆了口氣。
最後一份甜湯也端上去了,嬴妲立在樹影下,將鼻尖沁出來的幾滴薄汗擦拭了去,慢吞吞地嘆了口氣,她想回房歇會,不曾想才轉身,那高逾一丈的院牆上忽然躍下一人,從身後將嬴妲的香肩一拍。
嬴妲如被毒物蜇了一口,身體一顫,猛然回頭往後退了好幾步。
這是戒備森嚴的驛舍,蕭弋舟的人馬更是常勝軍,不可能輕易放人進來的,嬴妲秀眉微攢,凝視著笑嘻嘻要與他親近的少年,他一上前,她便後退,少年便惱了,嘟了嘟唇。
這少年衣著華貴,一身蟒緞,容貌只能算得上清秀,但雙眸閃閃,如虎狼盯肉,看得嬴妲心中發憷,“你是何人?”
少年摸了摸鼻子,“我聽說蕭弋舟買了一個醜丫頭回去,便想來看看,醜到什麼地步了。嗯,你這模樣,是床上功夫好,才迷得住他吧?”
他出言不遜,嬴妲面孔漸冷,“住口。”
“喲,還挺兇。”他嘖嘖一聲,欺身而近。
嬴妲被逼入牆角,其時角落無人,嬴妲想大喊讓人來救,嘴突然被堵上,她嗚嗚幾聲,一邊掙扎,一邊怒瞪著少年。儘管她猜到,能對蕭弋舟直呼其名的人,不是等閒之輩,絕非善茬。
少年嘻嘻一笑,“父皇讓我來給姓蕭的祝壽,你猜我在前院聽到了什麼?”
嬴妲水眸清圓,驚愕之後隨即恍然。
原來,這少年是陳湛之子陳祺,陳湛登基稱帝之後,便封了他為太子。陳祺其人個性張揚跋扈,貪酒好色,是狎妓弄娼的慣犯,陳湛舉事之前,因他姦殺數女被朝廷下令捉拿處死,禍及連坐,陳家無處可躲,這事也是將陳湛逼上梁山的助力。
陳祺將嬴妲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