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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得明白。
前不久,蕭弋舟也已平昌攝政,暫攝攝政王之職,登上丹陛,代掌玉璽,迫於武力與威壓不得已百官臣服,此後東方先生著手選賢舉能之事,百廢待興。這也昭示著,攝政王並不意圖立馬南下,還是決意徐徐圖之,這讓一路疲勞打入平昌的將士們都大鬆了口氣。
倘若澤南那肯相安無事,世子應是不會再興兵戈了。
只是嬴妲偶爾去書房時,都能發覺他正愁眉不展,頭痛之症偶有發作,若是她走近,他便裝成沒事人繼續研讀兵書國策,這日嬴妲放下膳食,雙臂環住蕭弋舟,讓他躺在自己腿上,便為他揉摁穴位。
“夫君,我已修書去請了蘇先生,若他肯來,必能為夫君醫治頭疾。”
蕭弋舟淡淡道:“父侯亦有頭痛病,蘇先生說首為天,最為緊要,也最為難治。”
嬴妲不許他悲觀,蕭弋舟便笑了揉著她的軟手說道:“也不是要事,並不痛得厲害,我尚可以忍耐。”
怎麼不是要事?嬴妲問過蕭侯,蕭侯三十好幾往後才得了頭疼病,她夫君如今還不足二十五歲就……她不覺重手,讓蕭弋舟低低地發出一聲“嘶”,忍痛閉了雙目,嬴妲吃驚地抽開手。
她咬唇說道:“還是請師父過來探看,我不敢為你施針。”
越是在意的人越是不敢下手,嬴妲怕自己庸醫誤人。
“也好。”
蕭弋舟翹了下唇,“一切依你。”
又是一月之後蘇先生來了,傍著嬴夫人一道來的,倆人冒著一城風雪直黃昏時才趕到。嬴夫人路上巧遇蘇先生,寒暄之後意外得知蘇先生竟是為兒子醫病這才返回平昌,心中大為震動,怕蕭弋舟果真身體不適,便隨著他一道來了。
蘇先生讓蕭弋舟坐在浴桶之中沐浴熱湯,身邊僅有嬴妲為她擦身,嬴夫人候在屋外,望著風雪來回踱步。
蘇先生施針之際,也帶來了南邊的所見所聞:“我喬裝出入澤南,確實見到了太子殿下,這不是假的。”
嬴妲早有所料,倒不覺意外。
此時蕭弋舟的眉心忽然擰了起來,蘇先生取出一根細長銀針,替他刺入百會穴,屋內無風,鬚髮卻無風自動,“事我已盡數打聽清楚,當初太子殿下是見大卞日薄西山,大勢已去,便使了金蟬脫殼計脫身,意圖與太子妃隱姓埋名歸於山野,但林家暗探極多,太子妃操持不了簞食瓢飲的陋巷生計,在街市上露出馬腳,讓人盯上了。林家刺客擄走了太子妃之後,又順藤摸瓜尋到了太子住所。”
嬴妲正捧著一罐蠟油,聞言為之一怔,“太子皇兄是因為把柄落在林平伯手中,這才受制於人?”
“或許如此,”蘇先生沉吟道,“林平伯至今未放出太子妃。”
嬴妲的心砰砰亂跳起來,幾乎要捧不住掌心瓦罐,平復著呼吸,用了許久,才找回冷靜說道:“林平伯欺辱我皇兄,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定要將皇兄救出。”
浴桶中升騰起一陣一陣的熱霧,將蕭弋舟緊收的面部輪廓氤氳模糊,水下的雙臂暗肌已不自覺暗暗繃起。
施針畢,蘇先生走出幾步說道,“蕭弋舟這身體狀況,至少要休養兩年,每月都需施針,才能恢復,若是再興兵動武,這頭疼病遲早愈演愈烈,一發不可收,你要心有準備。”
嬴妲的心沉了下去。
送走蘇先生之後,嬴夫人又入門與嬴妲說了好些話,問了蕭弋舟病情後,憂心忡忡去追蘇先生了。深夜裡,夫婦倆沐浴之後,便相對躺在軟褥之中,嬴妲滿心複雜,原本想借兵救出太子皇兄的話,在面對蕭弋舟的病時,無論如何也開不了口了。
蕭弋舟卻忽然自暗中睜開了雙目,“軟軟,要我發兵馳援救出太子麼?”
心思被他一語道破,嬴妲慌亂之中攫住了他的薄唇,用情地吻他,直至氣息不勻,她退回枕畔,雙掌緊貼著他胸膛緊緻而溫熱的肌膚,低聲說道:“我不許你涉險,你要保重自己,皇兄的事我們另想辦法,夫君若是有可以舉薦之人,倒是可以說一說。”
蕭弋舟當真認真思量了半晌,低聲說道:“除我之外,最有勝算的,應當屬父侯。不過,父侯也是最大的變數。”
“何況,夫君也調不動父親。”嬴妲苦中作樂苦笑,柔軟的手臂緊摟了蕭弋舟,“夫君你先睡吧,才抽了針想必睏倦,這事不要你想。”
她溫柔地擁著他,吻他的側臉,將蕭弋舟的後頸圈住讓他躺入自己懷中。
他確實疲倦了,不過須臾片刻便睡了過去。
嬴妲沒有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