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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忍不住手舞足蹈。
魏長坤有時候莞爾一笑,心裡也暖和了一些,愈發覺得表兄可愛。
朱煦說的高興了,一下子沒注意,天都黑了,若不是宮人進來問他用不用膳,他怕是還要說下去。
朱煦羞澀地笑了笑,衝魏長坤道:“坤弟你看朕都高興的忘了時候,你沒有用飯罷?”
魏長坤低頭答道:“臣沐浴過後便來面聖,不曾用飯。”
朱煦傳了飯,揮退了太監,又獨自與魏長坤說起話來,他問表弟:“你沐浴過後便來見朕,太夫人那裡豈不是還沒交代過?”
提起這個,魏長坤就頭疼,他皺了皺眉道:“是,臣只好回去歇過一晚了,明日再去見太夫人。”
朱煦哈哈笑道:“朕看吶,怕是等不到明日了,今兒晚上太夫人就非要見你不可,朕也不為難你了,吃過飯早早回去罷,天寒地凍的,省得太夫人久等。”
魏長坤面無表情,表哥還是真是體貼,趕著讓他回去吃苦頭。
兩人一起用過飯後,天已經黑透了,朱煦果真不再多留人,臨魏長坤走之前,只意味深長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抿唇嚴肅道:“三年前你也是太沖動了,連帶著朕都被太夫人寫信責備了,如今太夫人年紀大了,朕可不敢跟她老夫人針鋒相對。坤弟,多多保重!”
魏長坤彷彿覺得肩上重了許多許多,欲行跪禮,被朱煦拉了起來,便告退了。
踏著明朗的月色出宮,魏長坤闊步前行,不管是三年前,還是三年後,他絲毫都不後悔自己執意要去漠北的決定。
至於太夫人那裡,他也是那個態度,既然沒有喜歡的女子,何苦娶來?
回到長平侯府裡,魏長坤一從大門進去就被人攔住了,管家告訴他,太夫人的人早早就傳了話來,讓侯爺從宮裡出來之後,直接去思危堂。
魏長坤心知躲不掉,便直接去了思危堂。
熟悉的院落,即使在黑夜裡,仍能夠看到輪廓還和三年前一模一樣,好似庭院裡的花草樹木都不曾移動過。
走到了思危堂正上房的門口,魏長坤有些怯了,站在門檻外邊,沒敢踏進去。太夫人跟前伺候的李嬤嬤已經出來了,她抹著淚去迎他,笑著哽咽道:“太夫人在裡邊等您呢。”
魏長坤愣然一瞬,點了點頭,便跨進了次間,李嬤嬤在裡邊挑簾,他低頭跟著進了內室。
年過花甲的歲羨榮兩鬢花白,平髻梳得齊齊整整,一根翠玉扁方挽著,正襟危坐在榻上,聽到動靜眼珠子動都沒一動。
魏長坤登時紅了眼圈,三年前他走的時候,祖母頭髮還沒白的這麼厲害。
李嬤嬤在一旁不停地抹淚,生怕打攪了祖孫二人,自覺地退了出去。
魏長坤乖乖地跪下來,給太夫人行了禮,磕了三個頭。
歲羨榮半晌沒有出聲,魏長坤自然不敢起來。
一個茶杯從上方砸下來,卻只砸到了魏長坤的肩頭,並未砸到他的腦袋。
歲羨榮以極壓抑的聲音,梗著脖子,撕扯著筋脈道:“你這不孝子孫!不孝!”她握著拳,渾身都在顫抖著。
魏長坤雖未抬頭,卻已經感受到了歲羨榮複雜的情感,他的心也被揉捏的發疼。當初若有別的選擇,他大抵也捨不得離開侯府,留祖母一個人守著偌大的魏家。
一炷香過去後,歲羨榮才哽咽道:“回來了……回來了……長坤……”
魏長坤起身,走到歲羨榮身邊,紅著眼睛應了一聲。
一盞茶的功夫過後,歲羨榮才平復了下來,讓魏長坤挨著她坐著,問他這三年來在漠北過的如何。
漠北風沙大,這會子還是冰天雪地的,有時候城牆一夜之間可以結一拳厚的冰,那樣艱苦的地方,能過的怎麼樣。
魏長坤只道:“尚可。”
歲羨榮摟著孫兒,面帶慶幸道:“好在你都好好的,祖母也就放心了。”
傷痕不是沒有,只不過未到缺胳膊少腿的地步罷了。
歲羨榮發完了脾氣,心裡只剩下心疼,她嘆了一聲道:“祖母不是不許你從武,只是你爹只得你一個兒子,你還有個庶出的小叔,祖母是太害怕了……祖母不能失去你了。”
這三年,歲羨榮都親自操持侯府內宅,完全不假人手,好在她身子骨康健,才替嫡孫把侯府守得嚴嚴實實的。
魏長坤加重力氣握著歲羨榮的手,道:“難為祖母了。”
歲羨榮哼了一聲,道:“我是你親祖母,難道還跟你計較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