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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北光心頭一凜,面色鐵青,冷靜下來之後,詰問潘氏道:“你今日去打草驚蛇做什麼?原不該疑心到我們頭上,你這樣去招眼,太夫人反而要多想了!”
潘氏喪氣地坐在床上,道:“我不是心急麼!”
魏北光也跟著拂袖坐到床邊,道:“遇事就知道急!當年也是你心急加婦人之仁,險些叫太夫人知道了你做的好事!”
推搡著丈夫,潘氏恨恨道:“什麼叫我做下的好事?難道不是老爺你的主意?要不是你的指使,妾身哪裡敢瞞下那事!”
魏北光又嘆氣道:“做便做了,偏又生了仁慈之心,叫人去報信把人追回來。於事無補不說,還落了把柄在人手裡。”
潘氏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定國公這些年都沒動靜,也許他從不曉得這事,至於信,他也早就銷燬了也說不定。”
魏北光冷眼看著潘氏道:“蠢婦!定國公是什麼人?他無端豈會去招惹咱們,攪和魏家家事?要是穆家與魏家結了親,這事他說不定就會抖落出來。”
潘氏心急火燎的,帕子都被她扯的變了形狀,她在屋裡踱來踱去道:“這可怎麼辦才好?要是太夫人和侯爺知道了,還不撕了我們倆!”
魏北光道:“你先坐下!”
潘氏一跺腳,一邊坐下,一邊不停地嘆氣。
只聽魏北光道:“也許真像你說的那樣,定國公得了信,但並未拆開,畢竟是我魏家家書,他豈好私看?”
潘氏道:“他若沒看,信到哪裡去了?若是落入旁人之手,那更了不得了!”
魏北光看著遠處失神,眼睛微微眯著,這個問題他也百思不得其解。
當年魏長坤的母親史蒼雲追去漠北的時候,潘氏是知道這件事的,她不僅不勸,還由著大嫂偷偷跑去。
後來潘氏想起來又後怕,生怕是史蒼雲在路上出了什麼意外,便趁著歲羨榮還未發現的時候,就趕緊著人去送信,把人追回來,信裡軟硬兼施,又是哄又是威脅,用盡了手段想把人追回來。
因著怕人走漏訊息,潘氏只讓送信的人去送信,卻並未交代具體內容,所以才留下的親筆信這樣的把柄。
信剛送到史蒼雲的手裡,從侯府去的人還未回來回話,就傳回來了她病死途中的訊息。
把訊息傳回京中的是穆先衡手下的人,且史蒼雲身邊財物一眼都未丟失,唯有那封已經送到的信不見了。
這些年魏北光夫妻倆一直懷疑是穆先衡截了信,信中寫了一件十分要命的事,若是沒有這件事,史蒼雲斷不會死在去漠北的路上。
魏北光猜到信落入了穆先衡的手裡,一直等著穆先衡拿這事要挾他。
但是沒有,穆先衡這些年從未同魏北光有過多餘的交集。
膽戰心驚地過了十來年,魏北光和潘氏兩個人將將心定下一些,定國公府和長平侯要結親的訊息像一道雷劈入兩人平靜的生活,把兩人的心神攪的一團糟亂。
魏北光一臉的不耐煩,道:“你別給我喪著一張臉,難看死了!”
潘氏言語裡充滿了責備,道:“若非你覬覦侯位,我也犯不著幹這傷天害理的事,擔驚受怕了十多年,這真要叫人知道了,我以後可怎麼活!”
魏北光道:“你又沒有殺心,當初大嫂要去,也不是你我勸得住的,怪不得你,更怪不得我。”
信是潘氏寫的,用的也是她的口氣,這封信要是落到了歲羨榮手裡,可沒有這麼容易糊弄過去。
潘氏抹著眼淚道:“是,不是我攛掇她去的,可我知情不報,太夫人也不會放過我的!”
魏北光道:“行了行了,別老哭哭啼啼,晦氣!”
正是心煩的時候,更是見不得潘氏這張苦瓜臉。
潘氏齜牙道:“我若有事,你也別想快活!信雖然是我寫的,但也是老爺的意思,我若討不得好,咱夫妻兩個死了也要做對鬼夫妻!”
魏北光眼神冰冷一言不發地看著潘氏,頓了好一會兒才冷靜道:“既然定國公誠心想裝不知道,咱們也跟著裝糊塗就是了。”
潘氏又惴惴不安道:“可若是信不在定國公手裡呢?”
“那就說明信丟都丟了,畢竟這麼大的事,那人若是想圖謀些什麼,早拿到長坤和太夫人跟前討好,等不到現在。”
聽丈夫這麼一解釋,潘氏心裡輕鬆了一點,竟還淡淡笑了出來,道:“丟了更好,這都十年了,憑它什麼金銀銅鐵都要爛了,一封信還能不爛了?”
魏北光又黑著臉斥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