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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行前,何敏青又想起了蘇綠梅的事,便道:“蘇綠梅入了教坊司你知道麼?”
穆筠嫻搖搖頭,道:“現在知道了。”
蘇綠梅的父親是京官,所以蘇家一應女眷,都會入教坊司,像她這樣沒有什麼姿色的,應當會去做雜役,或是賣去做丫鬟,更慘的也可能被賣到民間妓。院去,當然也不排除有某些人看得上她之前官家小姐的身份,肯花銀子玩。弄她。
何敏青道:“你說……郭初雪會不會救她呀?”
穆筠嫻譏笑道:“她不是之前為了替蘇綠梅打點,已經花光了銀子麼?”
何敏青道:“你信她的!她爹雖然三年前去世了,郭家家底哪裡這麼快就被掏空了?”
穆筠嫻道:“你就別操心了,她的臉皮自有人替她撕開。天兒不早了,早早回去罷。”
兩個人挽手回去,相互道別,便分道揚鑣各自回府。
回到定國公府裡,穆筠嫻道是把蘇綠梅的事放在了心上。
教坊司隸屬禮部,禮部尚書馬廣洋和楊士謙是一丘之貉,郭初雪要是肯求一求她姨父楊閣老,蘇綠梅往後日子倒不至於那麼難過。
穆筠嫻也很好奇,郭初雪這賢惠有才德的名聲,還撐得了幾時。
回去用了晚膳,穆筠嫻叫丫鬟把魏長坤給她的藥拿小廚房去煎了,等藥熬好的時候,去了一趟榮貴堂給杜氏和穆先衡請安。
穆先衡眼睛毒辣,一眼便看見穆筠嫻戴了新簪子,又見玉簪水頭極好,便問道:“這是幾時買的,不曾看你戴過?”
杜氏也注意到穆筠嫻頭上的簪子價值不菲。
穆筠嫻臉上飄紅,道:“下午出去買的,戴上去好看就沒取下來。”
杜氏笑著隨口道:“是好看,水頭也好,哪個鋪子裡買的?”
“聚寶齋。”穆筠嫻想,魏長坤送給她的簪子,應當是從聚寶齋拿的罷。
天色原來越晚,杜氏便催著穆筠嫻早些回去歇息。
女兒走後,穆先衡便同杜氏道:“咱們也歇了吧。”
杜氏不肯,道:“上上個月的賬我都沒看完,你先去歇著吧。”
杜氏披著披風,坐在羅漢床上,翻開了炕桌上堆著的賬本。
看了幾行,杜氏納悶道:“這聚寶齋的賬不對呀,怎麼只有一兩銀子……”
穆先衡興致缺缺,枕著手臂閉眼道:“夜裡院門都關了,你也沒地兒去核對,睡吧,明兒再看,晚上傷眼睛。”
眨了眨眼,杜氏眼睛還真有些乾澀,便準備吹燈睡下。
夜深之後,定國公府靜悄悄的,只有西南院還有些聲音。
穆先文和丫鬟鬧了兩晚有些疲憊了,今夜便只叫了園娘過來陪他歇息。
園娘自嫁進來,一直難以入眠。今夜難得身邊沒有丫鬟伺候,依偎在穆先文的懷裡,說盡了軟話。
穆先文這個年紀又有了孩子,自然動了情,細言細語地哄著她道:“你別怕,有我在,錢氏不敢把你怎麼樣,孩子會順順利利的生下來的,將來我要培養他做舉人進士,你以後就是進士老爺的娘!”
把姨娘叫娘,這真是沒將錢氏放在眼裡,穆先文心裡對錢氏厭惡到了極點。
園娘靠在穆先文的肩頭,道:“夫人待妾身還好,不過規矩上嚴格些,不曾對妾身動手打罵。妾身最怕的還是國公爺,老爺您又孝順長輩,敬愛兄長,會不會……會不會因著國公爺的話,把妾身休了?”
穆先文在這事上也吃了穆先衡的苦頭,明面上當然不敢不滿,心裡卻頗有意見。在美妾面前,他倒是沒做隱瞞,只冷哼道:“憑他是穆家當家的又怎麼樣?我不過是敬重他幾分,有些事才隨了他,我才不怕他!”
園娘心思微動,故意捧高踩低道:“老爺不怕國公爺?可妾身瞧您對國公爺言聽計從的。若非如此,妾身早就進府了,還會和您的兒子兩個在外面流落三個月之久?”
穆先文在女人面前割不下面子,便道:“你才三個月,胎兒不穩,這府裡規矩恁多,我怎捨得叫你來吃苦?這不是足了三個月,就把你納進來了嗎?其餘的事你放心,我大哥不會趕你的走的,若是他敢……”
壓低了聲音,穆先文眯眼笑道:“我手裡還有他的一樣把柄!”
園娘哦了一聲,問道:“老爺,是什麼把柄呀?”聲音嬌嬌俏俏的,聽得人骨頭都酥了。
穆先文道:“這你就不必知道了,反正關鍵時刻能拿捏住我大哥就是了。”
園娘故作生氣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