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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長坤一直對郭初雪的話不大信任,他又問道:“這事,你如何得知?”
一低頭,郭初雪道:“這事許多人家都知道,只是侯爺當時年少,太夫人才瞞著你這事,我幼年常去姨母家,偶然間聽得我父親與姨父談論過此事,雖是多年以前,卻也已經記事,便記了下來。”
這番說辭倒也說的過去,十年前的那場大戰中,楊士謙也同為副將,知道真實原因也是正常之事。
怪只怪太夫人瞞魏長坤瞞的緊,時日久了,此事便無人再提,英雄冢也無人問津,魏長坤才一直不知道父親死亡的真實緣故。
魏長坤仍舊沒有怒或者悲的情緒,只是挑眉問道:“你可還有別話要說?”
郭初雪猛然抬頭,擰著眉頭看著魏長坤,道:“侯爺,穆筠嫻與你有殺父之仇!”
“這輪不到你置喙!”魏長坤周身氣場忽而變冷,面色也更加冷峻,嚇得郭初雪氣勢上也弱了一些。
無言半晌,郭初雪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魏長坤,這件事從頭到尾,他似乎都沒有對穆家有過怨恨之情,只有在提起穆筠嫻和這事有關聯的時候,他才動了情緒。
郭初雪分不清,魏長坤到底是不是還在乎著父親的死亡真相。難道穆筠嫻的那張臉,就值得他這樣神魂顛倒麼?
眼圈紅了兩分,郭初雪忖量了一會兒,道:“侯爺不信是麼?那侯爺可知道,當年魏夫人不幸病逝的時候,還懷著一個孩子!是侯爺沒來得及出生的妹妹!穆筠嫻的父親,不僅害死了侯爺的父母,還害死了你未出世的妹妹!”
魏長坤果然震驚了,他眸子微瞪,完全不知道,自己差點還有個妹妹。這件事,魏家從來沒有一個人告訴過他。
微微張開唇,如鯁在喉,魏長坤握著拳頭,心裡懷念起十年前父母親的音容笑貌,還有那沒出世的胎兒,倘或也健健康康長大了,眉眼之間是不是會像他母親多一點,溫婉裡又帶著堅毅。
輕輕地撥出一口氣,魏長坤的眸子終於動了動,冷冷地看著郭初雪問道:“要說,就拿出證據來,興許我是有一個妹妹,但是未必和穆家有關。”
信人則不疑,是魏長坤一貫的用人態度,放在穆家身上也一樣,除非有實實在在的證據,否則的他不會輕易地信任陌生的人。
郭初雪一動不動,與魏長坤對視著,彷彿在較量著什麼。她道:“侯爺,你便這麼喜歡穆筠嫻?”
魏長坤道:“與你無關。”
自嘲地哼笑一聲,郭初雪低頭復又抬眸看著魏長坤道:“侯爺還是沒有信我?”
魏長坤不置可否。
郭初雪就這麼望著他,神情懇切。
魏長坤問道:“你我在杏林宴上就見過,那個時候,你卻沒有告訴我,關於我父母親的事,是後來隔了有一段時間,你才告訴我。”
郭初雪驚訝反問:“侯爺記得?”
“不記得,這話是你對我說過的。”
郭初雪眸子暗淡了下去,他果然還是不記得。
魏長坤繼續問道:“胡家你給我的那封信,如果你想,你也是在我和仙仙定親之後才給我的。”
郭初雪不明白魏長坤的意思,難道他是在責備她?
沒錯,魏長坤就是在責怪郭初雪,他道:“你太處心積慮,所以你的話,並不太值得相信。”
郭初雪的臉頰比初來的時候還要慘白,她說了這麼半天,他竟然還在懷疑她的用心!可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實話!
帶著點生氣的顫抖,郭初雪把懷裡的那封信拿了出來,已經泛黃的紙張,看得出來有些年頭了,她把信捏住大半,將手伸到魏長坤的面前,壓著脾氣道:“侯爺自己看罷!”
魏長坤只用兩根手指接過了信,並未碰到郭初雪,甚至還帶著點刻意避開的意思。
郭初雪氣的腦子都有些暈了,死死地絞著帕子,真恨不得把穆筠嫻立馬從魏長坤的腦子裡擠出去!
看了信,魏長坤的臉越來越冷,時隔十年,這字他也還是認得,信中的內容,險些讓他忍不住悲慟之情。
原來十年前,他失去的不止是父母,還有一個可愛的妹妹。
假設他的親人們都還在,他們一家四口,也會像穆家那樣和睦親熱吧。
魏長坤緊緊地捏著信,看了許久。
郭初雪總算從魏長坤的身上感覺到了恨意,他越恨穆家就越好,穆筠嫻實在配不上他。
鬆了口氣似的,郭初雪語氣放輕緩了一點,道:“侯爺這下總該是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