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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御花園。
展雲風上次來這裡,是跟皇上賞花,這次來這裡,是跟康平公主賞花。
可惜了,這兩人都讓他對眼前這一片絢爛的花海毫無興趣。
康平公主自從皇帝賜婚後,已經向厲王府下了數道請帖,厲王若是再不來皇宮見一見這位公主,恐怕公主就要親自去一趟厲王府了。
厲王負手慢慢的走著,任憑康平公主在一邊說什麼,他都沒做什麼有意義回答,至多是禮貌的笑下,說聲“好,是”之類的話語。
康平公主自第一次在這裡見到厲王,就驚為天人,一見鍾情。
如今厲王的一顰一笑,在她眼中都當做是藝術品一樣的在欣賞。
迷戀一個人就會這樣,為他的一切不好找最好的理由來給自己解釋。
在康平公主看來,厲王的多次不赴約是因為政務繁忙;他此時的不理不睬是性格安靜少言;甚至連看都不看她是因為守禮害羞。
總之,厲王是千好萬好,沒有一處不好。
康平公主隨著厲王的步伐,亦步亦趨,竟漸漸來到了隆德太后的德儀宮跟前。
“厲王是想去拜見母后嗎?”康平公主微笑著問道。
展雲風原本望向前方的目光突然轉了過來,看著康平公主,說道:“公主的髮簪要掉落了。”
說著,便抬手取下康平公主頭上的一支髮簪,在她頭上舉著,似乎是在斟酌到底插在哪裡合適。康平公主開心極了,一動不敢動,等著厲王為她插好髮簪。
安王周炎烈帶著隨從,自遠處走來,目不斜視,進了德儀宮。
厲王將髮簪插回康平公主的頭上,望著進入德儀宮的安王的背影,神情莫測。
康平公主抬手扶扶頭上插歪了的髮簪,隨著厲王的目光看向安王,語帶不滿地說道:“二皇兄就是這樣,從小到大,就沒見他對誰笑過,好像誰都欠他銀子不還似的。想讓他主動和誰說話,基本不可能。等我們成婚後,你見他,也不用對他太客氣,免得討了沒趣。”
周炎烈一路行至太后寢宮,邊走邊心中暗想:剛剛那個就是皇帝冊封的藩王?新晉的駙馬展雲風?居然在宮中和公主隨便動手動腳,膚淺之輩。
隆德太后快步自寢宮內室出來,一臉欣喜,關切的上前扶起跪地請安的二子,口中急道:“快起來,讓母后好好看看。”
隆德太后看著面板略黑,面容剛毅的周炎烈,心中不是沒有慨嘆的。
都是自己十月懷胎生下的兒子,大兒子因為是長子,二十二歲時繼位做了皇帝。如今每日以收集美人,欣賞美人為樂。而這個小兒子,在先帝駕崩時便被封王遠派邊疆,成為駐守西北,對抗西肅國的主將。那時他才不過十四歲而已。
這六年來,每每與西肅國戰起,她都要為這個兒子提心吊膽一番。
隆德太后拉著二兒子的手一起坐下,問道:“烈兒一切可好?在越州一定吃了很多的苦,那西北苦寒之地,這些年委屈你了。”
周炎烈神情嚴肅,恭敬道:“兒臣一切安好,請母后不必掛心。”
這話說的隆德太后心內不大舒服,既疏離又似乎透著點不滿的情緒。
隆德太后不由嘆息,這久不在身邊,親近感就是要弱上許多。要說遠駐邊關,這倒是怪不得他的。
隆德太后很快整理好了情緒,說道:“你許久不回,這安王府裡可缺少什麼,告訴母后,母后為你置辦。”
周炎烈不為所動地回道:“兒臣並不缺什麼,請母后不必費心。”
隆德太后想了想,說道:“母后這幾日就準備些好東西給你送到府中去,這不僅僅是母后要送你的,還有你皇兄的心意。”
周炎烈依舊面色不變,回道:“兒臣恭敬不如從命。”
周炎烈從德儀宮出來,轉向皇帝的御書房。
轉了幾轉,居然沒找到皇帝的人。心裡略有些不耐,但回到梁都不來向皇帝請安,說不過去。
耐著性子,問了太監總管,被一路引到了皇宮西南角的一處庭院。
走進院子,發現這裡居然別有洞天,九曲迴廊,落英繽紛,輕紗幔帳,舞姬翩然,美人嬌笑,瓊漿玉露,堪比瑤池。
庭院中央建有一座白玉八角亭,亭內正傳出悠揚舒緩的琴聲。
周炎烈揮開幔帳,走到近前。
只見一白衣男子正坐在蒲團上,垂眸撫琴,而在他的身邊,一身明黃色長袍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他許久未見的皇帝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