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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兩,可是奴婢們一共帶了兩千多兩出來,現在去吃頓飯綽綽有餘的。”
六百兩?!那……自己剛剛付的那十幾兩是打賞的碎銀子嗎?!
葉婉柔頓時無語了。
芙蓉樓,坐落在梁都最繁華的街市中心。
樓高三層,縱寬數米,氣派奢華,菜品豐富,菜色別緻,是梁都達官貴富,文人雅士們用餐聚會時的首選。
葉婉柔自然從未來過這裡,但如今被幾個丫鬟硬磨來,她也不覺這裡有什麼新奇,不過就是裝修典雅高階些罷了。
月亭先到定好了三樓的雅座,待葉婉柔來到落座時,早已點好的菜品便開始一一呈上。
葉婉柔示意她們四個一起坐下用餐,結果風遙和花菱陪她坐下,雪瑩和月亭則坐到了三樓樓梯拐角處的一張桌子,另點了菜食來吃。
葉婉柔看了不由得搖頭。
厲王府的規矩真怪!丫鬟言談舉止沒個丫鬟樣就算了,多半是主子不善管教慣出來的,可這不可聚在一處的規矩真的有必要嗎?
芙蓉樓的菜品味道確實是不錯,與王府的廚子水平有的一拼。但這裡有一樣是王府裡沒有的,那就是一邊吃飯還一邊有戲可看。
戲是京戲,能來芙蓉樓表演的都是有名的戲班子,能上臺唱的都是有名的角兒。
此時臺上正在表演的這位,據說就是梁都最有名的小生。
這個小生,名叫梁成文,他之所以能如此有名,這裡面還有點故事。
據傳,大長公主和康平公主都看中了他,都請他到自己的寢宮裡唱戲。結果他分~身乏術,兩個公主卻為此互不相讓,鬧得不可開交。
最後,竟鬧到太后聽聞而出面的地步。結果,治了這戲子霍亂宮闈之罪,將他打了板子丟出皇宮。
這戲子雖因此更出名了,可卻被文人雅士們所不恥,拒絕再聽他的戲。所以,如今他唱不了節假日的大場次,就連晚餐時段,都是不准他上臺唱的。
葉婉柔聽了旁人的這些閒談,再看向臺上的人時,心裡便生出了幾分同情之意。
他何罪之有?就如那被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的鳥雀一般,讓做什麼就只能做什麼,完全是身不由己。
此刻,小生在臺上唱得認真而賣力,那唱腔悠揚婉轉,饒是不懂戲曲之人聽了,也只覺悅耳動聽。
“嘭”的一聲突響,驚得滿堂的食客皆是一驚。
抬頭看去,竟是有人將一隻酒壺扔到了戲臺之上,正砸在了梁成文的腳邊。
葉婉柔也被這突然的一聲嚇了一跳,尋聲望去。
只見一個身著外邦異服的年輕公子,正把玩著手中的酒杯,神色倨傲輕浮,對臺上之人說道:“唱得什麼鬼腔鬼調?嚇得本公子的手都抖了,快下來陪本公子喝一杯,給本公子壓壓驚。”
此言一出,堂內有食客小聲反駁:“好個出言不遜的小兒,此等文雅之物,豈是你這種番邦蠻夷所能欣賞的懂的?”
異服公子悠悠然的站起身,帶動身上墜掛的眾多玉石之物,叮噹作響。
他的身量不高,神情卻無比高傲。稜角分明的五官上寫滿不屑,他指著臺上的小生,說道:“有本事就拿出點絕活來瞧瞧,沒本事,就下來陪本公子喝個痛快,把本公子服侍高興了,有賞。”
此等叫囂,對於一個戲人名伶來說,若是穩不住檯面,那從此以後,就不用再吃唱戲這口飯了。
梁成文站在臺上,脊背站得筆直,神色隱含著悽然。
有食客大聲地叫,讓他表演他的絕活,飛天三十九轉。其他食客聽了,也跟著起鬨,那是梁成文所特有的表演。一般的小生可做不來這種需要功底的表演。
後臺的戲班班主跑了出來,見此情景,也在一旁不斷的催促他快些表演。
此刻,已不是他的飯碗能不能保住的事了,這也關係到了整個戲班的名望。而對於在坐的食客來說,這關係的卻是大梁的顏面。
梁成文的額角滲出了冷汗,他的表情無疑不在說明,他很為難。
葉婉柔坐在下面看得心急,若想幫這個小生擺脫目前的困境,就只能是轉移眾人的注意力,可她要怎麼做才能轉移呢?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嘭”的又一聲炸響。
葉婉柔將自己桌上的茶壺摔到了地上,將眾人的視線都引了過來。然後不緊不慢地說道:“那位奇裝異服的公子,你是想要表演什麼絕活給眾人看嗎?若是有,不用挑釁旁人,自行快些表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