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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殊盯著他,疑道:“你今天怎麼這副樣子?”
賀蘭威心頭一跳,下意識的回擊:“我哪天不都這樣子?”說完才意識到自己今天沒有如往常那樣的沐浴更衣後再來用飯。
賀蘭殊也沒有就這個問題繼續追問。
隨著賀蘭洪德執起箸,晚膳正式開始。賀蘭威一心希望快點吃完回房,偏偏又出岔子,突聽賀蘭殊疑惑道:“不是烹了整隻羊嗎?怎麼羊排才這一點?”
賀蘭威看眼桌上那盤椒鹽羊排骨,硬吞了口中的飯,沒吱聲。
一旁侍立著的小僕下意識的看了眼大少爺,小心地回道:“小的這就去廚裡看看,許是還有,廚子沒盛出來。”
“不用去了。”下人還未退出去,賀蘭威便開口攔下,“是我剛剛吃了些。”
“你都多大了?還偷吃東西?”賀蘭殊的表情很奇怪。
“我餓了,怎麼?不讓吃啊?”賀蘭威沒話找話,“倒是你該少吃點,越來越胖,姐夫不忍心管你,我好心提醒你。”
賀蘭殊下意識的摸摸自己的腰,又轉頭看向楚業揚。
賀蘭殊與楚業揚成婚已有半年,關係說不上好或不好,平日裡彼此客客氣氣,相敬如賓。這有些與賀蘭殊婚前設想的不太一樣,怎麼個不一樣?她也說不清,不過仔細想想,像楚業揚這樣的侯門儒雅公子,想必與妻子的相處模式就是這樣的。
“是胖了吧?”賀蘭威幸災樂禍的看著賀蘭殊摸腰的動作,“我沒說錯……”
“夠了。”賀蘭洪德將軍終於發威,“教訓你們倆多少次了?食不言寢不語。你們都把我的話當耳旁風?”
姐弟倆立刻噤聲,互瞪對方一眼。
賀蘭洪德煩躁的扔下手中的餐具,對著賀蘭威氣道:“讓你去抓採花賊玉面狐狸歸案,這都三個月了,你說說你都查到了什麼?”
賀蘭威放下碗筷,正色回道:“父親,那賊人甚是狡猾,神出鬼沒,做得又是那等見不得人的勾搭,兒臣是行軍打仗的軍人,這巡捕的活兒,兒臣做起來有些……”
“藉口,都是藉口。”賀蘭洪德沒好氣地斥責兒子。
賀蘭威一臉為難的坐在那裡,頓時也沒了胃口,玉面狐狸在西北越州鬧騰了一年有餘了,搞的人心惶惶,他也痛恨至極,可是那賊人輕功了得,真的不易抓啊!再說他是來西北越州做守軍的,如今連越州的行政事物也得管,他都要忙死了!
楚業揚端坐在一旁,面目清冷,一直安靜的吃著,自始至終,他不曾發過一言,甚至不曾抬眼看過誰,彷彿身邊的人與事,都與他無關。
賀蘭威再次回到自己房中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他推開門,看到那個女子正立在桌案旁,身上穿著他的外衫,外衫太大,腰身繫了兩圈還略顯盈餘,衣襬拖在地上,襯得她身姿婀娜,纖細柔弱,她的頭髮柔順的披散在身後,烏黑的長髮,雪白的小臉,大而形狀好看的眼睛,正眼巴巴的望著他。
賀蘭威一時間看得失了神。
女子將手中的茶杯放回桌案上,輕聲開口:“公子……”想說點什麼,可又想不到合適的言語。
她明白自己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並不是這位公子的所為,因為他看上去和她一樣緊張和不知所措。
賀蘭威醒過神,快步進來,轉身關好門,走向她,說道:“茶涼了,我去端些熱的來。”
“不用了。”女子輕聲道,聲音聽起來如她的人一樣,柔柔弱弱的,足以調動起男性的保護欲,“我已經喝過了,謝謝公子。”
賀蘭威頓住腳步,隨後索性在桌旁坐下,用有禮而平和的語氣問道:“姑娘可否告知在下,姑娘姓氏名誰,家住何處?”
女子也坐了下來,屋內的光線越來越暗,兩人都沒有去觸碰桌案上的燈燭,兩人此刻心中都覺得,若是點了燈,彼此會更加尷尬。
“我姓沈,名芳菲,家住越州東吉街沈府,家父沈霽是邢州普通百姓。”
沈芳菲沒有如他父親那樣向人介紹他是州府營司。那是沈霽前年使了銀錢謀得的一份掛職,相當於為州府籌集善款救濟流民貧苦的職位,沈霽言此為善行之職。而在沈芳菲看來,不過是沽名釣譽而已。
賀蘭威聞言驚詫地抬頭,老天爺啊!沈府的大小姐沈芳菲不就是昨夜被採花賊玉面狐狸擄走的那個嗎?這怎麼給擄到他的房中來了?這……這真是可如何是好?
賀蘭威下意識的打量沈芳菲的身上,見她雖本穿著褻衣,但並未見有狼狽的痕跡,神色也沒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