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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嚴容抬頭看向上方的安王,說道:“王爺,末將已經應了娶禮部尚書之女。”
安王皺眉,這話什麼意思?當本王忘了有這回事嗎?那不也是本王給你定的親事嗎?
話說幾月前,安王回京為太后祝壽,帶了嚴容同行。宮宴上,禮部尚書的千金看中了一表人才,相貌堂堂的嚴容,回到府中告於父親,言曰非嚴將軍不嫁。
禮部尚書是兩朝元老,沉淫官場多年,老奸巨猾,一心培植自己在朝中的勢力,早就有心想靠攏安王這棵大樹,可安王豈是那麼容易給人乘涼的?何況禮部尚書也揣測不清勢頭如此強勁的安王將來會如何,所以與安王的關係是不能太近,又不能遠了。聽了女兒的請求,禮部尚書被醍醐灌頂,頓覺此法甚妙,讓安王身邊地位最高的嚴將軍給自己做女婿,不是正和了此意圖嗎?
還可以順便成全了女兒的心思。
是以禮部尚書是費了大心思拜見安王的,恰巧安王那日心情不錯,就叫來嚴容,當場定了此事。
安王聽了嚴容的話,冷著臉道:“既然有了妻,那這個就為妾。”
一句話將孟喬在將軍府的地位拍定。
最後,嚴將軍與孟家主兩人都不知自己是怎麼走出安王書房的。尤其是嚴容,他身上的傷一直未愈,之前因為泡了海水,傷口潰爛不止,就連此時,他還在發著高燒,終於強撐著走到王府門口,見等在門口的下屬跑過來,他神經一鬆,頓時昏了過去。
嚴容在醫館醒來,已是三天後了。他足足昏睡了三天,醫館的幾個大夫輪流為他施針換藥,晝夜看護,才堪堪將他從閻王手中奪了回來。
見他醒來,一直守在身邊的大夫終於鬆了一口氣,不由感嘆道:“將軍真是好毅力,傷病如此之重,居然可以撐這麼久,老夫行醫多年,當真是頭次見到。”
嚴容道:“是老先生醫術高明,嚴某多謝救命之恩。”
大夫道:“將軍過謙了,將軍實乃偉丈夫,若是換做旁人,怕是根本撐不到來我這小醫館。”
守在床榻邊的將軍府小廝此時已經喜極而泣,抹淚道:“將軍,您昏睡了三天三夜了,真是嚇死小的了。”
三天?嚴容靜默的坐在床邊,突然對那小廝問道:“府中可有事發生?”
小廝搖頭道:“一切安好,將軍不用惦念。”
嚴容聽罷,重新靠向床側,幾日未進食,他的身體極度虛弱,本欲閉目將養,這時卻聽那小廝又說道:“兩日前,孟家將孟姑娘……不,是孟姨娘送進了府中。”
小廝一想到那美得如同仙女一樣的孟姨娘,頓時忍不住臉紅心跳起來,唯恐被將軍瞧出來,心裡急切的想再稟告些其他的事項,可是將軍府中人丁單薄,將軍上無高堂,下無妻兒,再報點什麼是好?哦!有了!
小廝美滋滋地又說道:“府中的雪娘生了三隻小的,兩隻公的,一隻母的,有一隻公的頭頂有一縷金色的毛髮,模樣頗是可愛……”
嚴容這時哪裡還聽得進別的事,他一邊嗆咳一邊吩咐:“備車回府。”
將軍府,南院。
嚴容回到府中,聽說府中的管家將孟喬安排在了南院。南院緊挨他的住所,在這將軍府中算是最為別緻的一處院落。
嚴容沒有走進南院,更沒有讓下人通報孟喬他回了府中,來了此處。
他只是遠遠的看著她,看著那抹美麗的身影。
她正站在院中的石廊下,身上披著一件淡青色的大氅,領口處鑲著白色的皮毛,襯得肌膚瑩白如玉。她的眼睛看著廊前的池塘,池塘早已冰凍,池中有幾株未及時剷除的荷花,凋零破敗的凍在冰面上。
她的神色淡淡的,一如他初次見她時的模樣,溫婉動人,處變不驚。不論是身處群英匯的競技臺上,還是身處眼下的窘境,都不曾使她蹙眉不展。可以想見,孟家這些年定是花了一番心思來栽培這個嫡女,只是誰能料想到,這樣一個玲瓏的女子,竟會淪落為一個將軍的妾室。
管家說孟喬來府時,是獨自乘著一頂小轎,從府中的側門而入,隨身只帶了一名侍女,一些衣裝,並未帶什麼像樣的隨嫁物品,一切皆是按著妾室的規格來辦的。
許是不想讓人瞧見,那日她是在黃昏十分到的府門口。府中當時沒有主子主事,管家不明所以,很是費了一番口舌才相信這居然是納進府中的妾室。
設想當時淒涼窘迫的情景,嚴容忍不住嗆咳出聲。
第61章 重返梁都
嚴容及時掩住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