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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大人臉上的汗冒得更多了,立即道,“陛下息怒,是微臣辦事不利,還請陛下責罰。”
趙祁洛冷笑一聲,“責罰?就算把你們這些人都拖出去斬了又有何用,天子腳下,竟然連兩個人都找不到,你說你們平時都是幹什麼吃的!”
自從施墨辭了首輔之職,趙祁洛便發現處理很多事情來讓他有心無力。
身為天子,他便是孤家寡人一個,什麼人都不敢相信。
施墨這些年的勢力愈發強大,讓他有所顧忌。但不得不承認,作為首輔,施墨做的很好。如果說施墨是他的左膀,那麼紀寧就是他的右。,一個在明,幫他治理國家;一個在暗,充當他的眼線。如今他的左膀右臂,卻被人硬生生的給掰斷,這叫他如何不動怒。
“劉愛卿,你知道朕平生最討厭的一件事是什麼嗎?”
劉大人戰戰兢兢不知該如何作答。
趙祁洛起身,“朕最討厭的一件事,就是那些不自量力的蠢貨,還想來威脅朕。劉愛卿,傳朕的口諭,再給你們三天的時間去找人,如果找不到人,就拿安王的人頭來見。不然,你們也都不要再來見朕!”
“是,陛下。”
……
廂房裡,一身素衫的施墨站在窗邊,執筆正專注的畫著畫。
畫裡,是一個清麗動人的女子,雙瞳剪水,貌若桃李,身姿婀娜,巧笑倩盈之下,靈動的似乎要從畫裡走出來。
這畫裡的人,自然就是紀寧。
施墨畫的很慢,每一筆落下,都似斟酌良久。
紀寧推門而進時,他依舊專注於手中的畫。
這幾日兩人也算是小別勝新婚,不談公事,兩人你儂我儂的倒是如蜜裡調油。
紀寧輕手輕腳的走過去,從背後抱住施墨,“那麼專注在寫什麼呢。”說完,好奇的從邊上看過去。
“下個月初二就是你的生辰,為夫不知到時能不能為你準備禮物,所以現在只能力所能及的提前備好。”施墨說著側過身子,低頭凝視著她,“你看看喜不喜歡。”
這些話聽得紀寧雖然心裡很暖,可卻又有點不是滋味。
她望向桌上的畫,畫裡的人不管是眼神還是形態,都十分逼真。話說畫虎畫皮難畫骨,施墨畫的就是骨。
讓紀寧感動的並不是施墨的畫,而是他只靠自己的記憶就把她畫的如此傳神,這說明自己的音容相貌,已經深深刻在他心裡。
“喜歡,夫君送的什麼我都喜歡。”
“喜歡就好。”施墨輕捋著紀寧頰邊的髮絲,微嘆,“往後不知還能不能替娘子你畫像。”
紀寧心裡一緊,她不斷對自己說不能心軟,特別是在這種緊要關頭。
她佯裝輕鬆的一笑,“夫君說的哪裡的話,若素還想要夫君以後每年都能給人家畫一張呢,不然等老了,也還可以拿出來在孩子們面前炫耀炫耀。”
施墨眼底溫柔,特別是聽見孩子們這三個字,可是很快,他神色又一凝,漆黑的眼底深沉難測。
……
安王他們等了三日,也沒有等來當今天子的回話,這幾日城中收捕的緊,若不是紀寧早在城中佈置了人馬,只怕早就被陛下的人找到。
紀寧統領羽衣衛多年,雖然羽衣衛是直接聽命於當今天子,但她早已栽培了自己的心腹。那些不忠於她的人,貶的貶,調離的調離,所以如今宮中的情況以及陛下的動向,她都瞭若指掌。
是時機開始動手了。
黑夜如同一張看不到盡頭的黑布,籠罩在人們的頭頂,網羅一切,看不到盡頭。
京師的五個城門,仿若商量好一樣,幾乎同時間被攻破。城內,城外,無數的火把陡然間照亮了整個夜空,上竄的火苗“滋滋”往上冒,映照著一張張或年輕或滄桑的面孔。儘管身材不一,但眼底映照出來的血色,顯示著他們已經此刻殺紅了眼。
廝殺聲,慘叫聲不絕於耳,他們已經聽不清也看不清,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殺。
天漸漸微亮,空氣中的血腥味也越來越濃。
一個接一個敗退的訊息傳入宮中,趙祁洛由起初的憤怒,已經變為絕望。
難道,一世英名的他,竟會命喪於此?
……
外面廝殺哭喊聲源源不絕,黑暗中,施墨悄無聲息的站在窗邊,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似在等待著什麼。
終於一道精光在眼前閃過,再然後幾聲慘叫,幾乎瞬間,幾個黑子男子飛進屋半跪在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