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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旨意’兩個字在墨相嘴裡滾了滾,卻沒敢說出來,天子每一句話,甚至說的每一個字,都是不容違逆的旨意,不能算旨意這話,萬萬不能說出口!
寧遠的目光,斜在墨相身上,見他生嚥了後面的話,目光從墨相身上斜出去,斜到了旁邊的高樹上,哼!不是旨意,那你倒是敢說啊?不是旨意是什麼?你倒是說啊?
“雖說是旨意,可這個旨意,遠哥兒心裡知道就是了,實在不宜大張旗鼓。”墨相頭一回覺得說話這麼費勁。
“我心裡當然知道!可我要是不說,你們家七少爺臉上痛心裡惱,連門都不讓我進怎麼辦?要是這樣,您說,算誰抗旨?我雖然跟七少爺打了一架,也不能這麼坑七少爺,相爺您說是不是?咱們打架歸打架,打架這事堂堂正正,我寧遠這個人,您看看,多堂堂正正的一個人,這麼悶聲不響陰人使絆子,這事,咱可不能做!”
墨相有種想吐血的衝動,照寧遠這話意,他剛才是在教他陰人使絆子?
寧遠斜了眼墨相,移開目光,揹著手,一臉嚴肅渾身正氣仰頭望天。
墨相連眨了好幾下眼,深吸了幾口氣,嚥下那股子要吐血的感覺,細想寧遠這話,竟然極其不好反駁,這二傻子這幾句話,講的這個道理,竟然無可挑剔!
好吧,他要奉旨陪禮,那就奉旨陪禮吧。
他姓寧,要不是這樣打著奉旨陪禮的旗號,隨國公府說不定真不讓他進門……
墨相是個謹慎人,寧遠既然是奉旨賠禮,再怎麼是賠禮道歉,那也是欽差,既然是欽差,他不能不親自陪。
墨二爺跟在後面,凝神聽著兩人的話,不停的打量著寧遠,這貨到底是真傻還是裝傻?
墨相陪著寧遠,進了墨七院裡。上房已經清走了閒人,大夫們都被讓到廂房裡,商量斟酌方子去了,錢老夫人坐在墨七床頭,心疼的看著剛剛洗淨臉,滿臉紅腫青紫的寶貝孫子。
呂炎和季疏影進來,先關切了墨七幾句,偏偏墨七這一回是真委屈,話物別多,呂炎好不容易找到話縫兒,正要告辭,外面一陣腳步聲,墨相引著寧遠,後面跟著墨二爺,一起進了上房,呂炎只好和季疏影先讓到一邊,現在,不是告辭的時機了。(未完待續。)
☆、第一百二三章 奉旨賠禮3
墨七看寧遠進來,嚇的呼一下坐起來,渾身緊繃、兩隻拳頭都攥起來了,怒目寧遠,“你來幹什麼?你竟敢跑到我家裡!我告訴你……”
寧遠看著緊張的象一張拉開的弓一樣的墨七,笑的眼睛都彎了,“我來給你陪禮道歉!”寧遠光棍爽利的出奇,一邊說一邊長揖到底,“先前不知道您就是墨七少爺,在下一時眼拙,失手了,特意備了份薄禮,上門給墨七兄陪個不是。”
一幅熟的已經生巧的賠禮架勢。
呂炎看看寧遠,再看看明顯還沒反應過來的墨七,說不清為什麼,心裡突然崩出股想爆笑的感覺。
這個寧遠,夯歸夯,可不象是個好惹的。
“小孩子家吵吵鬧鬧,哪有什麼對錯?什麼道歉不道歉的,遠哥兒多禮了。”墨七傻了,坐在旁邊的錢老夫人趕緊接話,替他掩飾描補。
“他打人!他打我!”墨七一陣委屈往上衝,指著寧遠,帶著哭腔、一臉不服的和錢老夫人抗議,“他一點都不講理!”
“哎!”寧遠不幹了,“話可不能這麼說!老夫人說得對,這事沒對錯,就算沒對錯吧,照理說,這事兒不能怪我!”
寧遠左右看了看,隨手拉了把椅子,調個個兒騎到椅子上,兩隻胳膊搭在椅子背上,手指點著墨七,“我問你,那福音閣明明是我定好的地方,你憑什麼先佔了?這個先不說,還有那山雞,我明明都包了圓兒,銀子都付過了,我問你,你那山雞湯是哪兒來的?還有那隻烤山雞,還不止一隻,我問你,哪兒來的?你佔了我的地方,搶了我的山雞,我不打你打誰?”
錢老夫人瞪著寧遠,這是來賠禮的?還是來接著找事的?正要發作,眼角餘光瞥見墨相正衝她使眼色,話衝到嘴邊,又趕緊嚥了回去。
呂炎和季疏影面面相覷,原來還有這麼個前因,這倒是墨七的作派,只是這一回撞到鐵板上了。
墨相給老伴使了眼色,看著氣的一個勁兒拍床的孫子,突然覺得,要是小七多碰上幾回寧遠這樣的,多挨幾回打,他身上那些壞毛病,說不定就改了。
墨二爺斜著寧遠,無語之極,怪不得他要奉旨,要不是奉著旨,他肯定讓人把他亂棍打出去了!
“你說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