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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怎麼會知道的那麼清楚,她問,“大夫,這藥是我們縣裡一位李大夫開的,他很有本事,可孃的病一直沒有起色,到底是何原因?”
馬大夫聽得輕嗤一聲。
應是什麼偏遠縣城的庸醫罷,才能開出這種藥。
幸好發現得早,不然越吃越危險,他道:“你說的李大夫只怕不曾正兒八經的學過醫術,原只是小病……罷了,我給令堂換一味藥便可。”看到陳懷安與袁氏進來,他面色又一下變得很是恭敬,“陳大人,陳夫人。”
“你的意思,是可以治好嗎?”陳懷安要的是結果。
“是。”馬大夫忙道,“幸好沒有壞到根本,慢慢調理,一兩年總會痊癒的。”
壓在心裡的大石頭落了地,陳瑩覺得身子都有些發軟。
袁氏笑道:“那我們可算放心了,勞煩大夫您。”
馬大夫笑一笑說應當,寫了方子讓藥童去抓藥,隨後便告辭離開。
陳瑩疾步走入房內,坐到床邊看呂氏,告訴她好訊息:“娘,您看我說的沒錯吧,京都的大夫果然不一樣,哪裡像李大夫,”她皺一皺眉,馬大夫的意思,母親是吃錯藥,可李大夫是縣裡最好的大夫了,怎麼會犯這種錯?他是治好過不少人的,包括弟弟的痘病,她的風寒,且平日裡對他們一家也很好,怎麼會用錯藥呢?
難怪母親一開始只是咳嗽,後來說句話都累了,出門也走不太動,需要李大夫來家裡。
有次她看見李大夫親自熬藥端給母親喝。
他幾乎每一天都來了,陳瑩想到這裡,眼睛驀地睜大,她有段時間覺得總不好,想過換大夫,李大夫介紹了一位大夫來,母親用過之後更是不好,後來他們就只相信李大夫……
突然明白過來,好像被冷水澆身,透骨的涼,陳瑩嘴唇緊抿,那日幸好是她偷偷寫信給陳懷安的,誰也沒有告訴,所以榮祥來接他們的時候很是突然,李大夫也好像收到驚嚇的樣子,他攔著母親求她不要走,可…榮祥身高力壯,一把就推開了他。
陳瑩心咚咚的跳,手心滿是冷汗,十分的後怕,難以想象要是不走,將來會發生什麼,也許母親會一輩子掌控在李大夫手裡了,他們家的錢財只怕也會被他收入囊中。
真正是人財兩得!
“瑩瑩?”呂氏看她面色不對,以為自己的病還是治不好,忙問道,“你是不是瞞著我什麼,馬大夫真的說……”
“當然是真的了,叔父嬸孃都聽到的。”陳瑩回過神,她可不想讓母親知道這件事,母親心善,假使知道了,一定會很生氣,卻又不會往惡毒的方向想,只會將氣悶在心裡,這樣對身體是很不好的,她朝陳佑看,歡快的道,“佑兒也聽到的,對不對?”
“對!”陳佑把小腦袋點的跟小雞啄米似的,雀躍的道,“馬大夫開了方子,說一吃就會好的!”
呂氏笑了。
螻蟻尚且貪生,何況是她呢,假使不用死,自然是最好不過,她可以親眼看著女兒出嫁,兒子娶妻,子孫滿堂,這也是丈夫曾經期盼的事情。
寬大的青綢被面蓋在身上,即使是笑著,仍顯得嬌小,病弱不堪,袁氏瞧著呂氏輕嘆口氣道:“不知道你們是這種境況,許是為此花費不少吧?大嫂,你應該告訴我們,我們一家人,客氣什麼呢,你缺什麼都可以說,不然就算你承得了,也苦了兩個孩子。”
因老夫人,陳懷安的關係,陳家每年都要送些銀錢去浮山,不算太豐厚,卻也絕對不少,袁氏自然要弄個明白。
三十來歲的官夫人,笑容溫和,目光卻精明,呂氏被她看得由不得臉紅,那些錢她自然是收到了,只是捨不得花,但一兒一女沒有受委屈,總是挑著好的,就算是陳佑,她也尋了縣裡最好的私塾。不過自己這趟過來,走得急沒有做什麼新衣,她哪裡有心情?
“弟妹,我們已經拿了許多了,還能要什麼?那些銀子,一輩子都花不了,”她連忙解釋,“只是暫時還用不到,我是想著等瑩瑩,佑兒再大一些……”
丈夫去世之後,光靠她一個人不可能養育兩個孩子,她只能接受這種救濟。
聽到這話,袁氏心裡清楚了,對呂氏又生出幾分同情,沒有丈夫的女人當真是日子艱難,她溫柔的道:“瞧您說的,大嫂,等他們長大了,難道我們會不管嗎,母親也是很疼愛他們的。”
站在一旁的陳懷安好像對女人間的話沒有耐心聽,往外走了。
袁氏已經習慣他的冷性子,彎腰安慰呂氏:“大嫂您就在這裡精心養著吧,最近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