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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他鬆手,蕭隱挑眉:“本王便是帶你回家又如何?”
真正是霸道,陳瑩咬唇,幾次碰面她是有些清楚蕭隱的性子了,越是逆著他,他越是不會聽,她輕嘆一口氣道:“王爺真如此做的話,也沒人攔得住,可我卻要受懲罰了。我們陳家雖是沒有根基,可祖母很重家風,只怕是要用家法對付我的,王爺既不管我死活,剛才又何必救我呢。”
眸中水光盈盈,帶著幾分可憐。
好像自己已經怎麼欺負了她,蕭隱手指在她腕上摩挲了兩下鬆開手:“本王今日還有些事情,便放你走,下回本王想要你留到何時,你便得留到何時。”
還有下回麼,陳瑩心想,她往後只怕都不想出門了,出門是非多,除非萬不得已,她不置可否。
彩雲剛才隱隱約約看見兩個人影,走近了發才現是豫王,十分吃驚,連忙上前拜見。
“送你們姑娘回去吧。”蕭隱淡淡道,“街上人多,小心再被衝撞了,下次可沒有那麼好的運氣會遇到本王。”
可剛才不是表少爺拉著姑娘來的嗎?彩雲越發奇怪。
陳瑩自然是要走的,聞言揀起帷帽告辭。
纖細的身影兒很快便在巷口消失了,晚風吹來,鼻尖好似還能聞到一點殘餘的香氣,蕭隱駐足片刻,嘴角翹起來又收斂,他差些又忘了妹妹,便大踏步朝景華樓而去。
彩雲在京都長大,很是熟悉大街小巷,只是一會兒便領著陳瑩尋到了原處。
陳靜鬆了一口氣,關切的看著她:“剛才可是把我嚇死了,一轉眼就不見人,你沒有事情吧?我聽彩雲說,表哥也被撞到對面去了,他人呢?”
“可能回去了罷。”陳瑩硬著頭皮道,“沒想到京都上元節的人那麼多,不小心就失散,要不是彩雲,我也不知道如何過來呢,只能等到人少一些。”
想到豫王,彩雲嘴角抿了抿,沒有多話。
那天在陳家就遇到豫王了,被趕走,卷兒不聽話溜過去偷看回來告訴她大姑娘與豫王很親近,她不相信,可今日又見到豫王了,遠遠看去,兩個人離的很近,豫王甚至還抓住了姑娘的手。但她當做不知,她自小就得母親教誨,做奴婢便是要忠心,該學會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陳瑩雖然不是二房的姑娘,可夫人將自己送去服侍,陳瑩便是主子了,她在夫人面前,不會說好話也不會說壞話。
往後也一樣。
故而今日表少爺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心裡好奇,但絕不會去追根究底。
目光掃了一圈,發現陳敏,陳佑都不在,陳瑩臉色一變。
“堂弟與哥哥還在前面猜燈謎呢,連舞龍燈都不在意,我剛剛才讓小廝去看過。”陳靜見她擔心,笑著解釋,“妹妹是被劉姑娘請到樓上去了,我怕你一個人,在這裡等你。”
陳敏喜歡劉雲珍,但陳靜沒有那麼喜歡。
“大堂妹你真好!”陳瑩笑起來,“那我們繼續看花燈吧?”
她挽住陳靜的手。
兩人手拉手去觀燈。
到底年輕,很快就把不快的事情拋在腦後,陳瑩也看得津津有味,比起浮山,京都的花燈實在太多了,花樣也多,手工十分的精巧,難怪那些人流連忘返。
前方突然有人叫姐姐。
陳瑩抬頭看,只見陳佑跑了過來,兩隻手舉著花燈,笑道:“姐姐,沈公子送的花燈,好看嗎?會轉的呢!”
沈溶?
陳瑩驚訝。
不遠處,一個年輕公子施施然走過來,穿著白色的長袍,渾身像沐浴在月光裡,溫潤如玉,他笑容如春風宜人。
陳瑩道謝。
“不必客氣,我買了許多花燈,正發愁怎麼帶回去呢。”沈溶在眾人面前只得做戲,對陳瑩禮貌相待,不能露出一絲的情誼。
陳佑對沈溶算不得陌生,但也只見過幾面罷了,笑道:“花燈很好看呀,姐姐,你瞧,這是嫦娥奔月。”他遞給陳瑩,“姐姐最喜歡這個吧?”
神話裡,嫦娥偷了丈夫后羿的神藥,飛入廣寒宮,從此夜夜冷寂,承受懲罰,但陳瑩不太喜歡這個故事,她覺得沈溶說過的更好一些,嫦娥是為保住神藥迫不得己將它吃了,她在廣寒宮日日都想回來,后羿與她兩地相思令天地同情,每年八月玉帝便准許他們相見,才有拜月一說。
她接過花燈,心裡有幾分的甜,又有幾分的苦。
瞧沈溶的樣子,他毫不知曉,而她知曉卻又不好開口。
帷帽下,看不見什麼,可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