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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詫異看過去,黃理靦腆地笑著開啟給她:“您嚐嚐。”
他笑容一點也沒有宮裡那些討好她的諂媚,就是單純的請她吃餅。
“謝謝黃主事了。”
她捏過一塊放到嘴裡咬著,還是以前的那種味道,讓她心頭又泛酸。咬過一口她就把餅攥手裡,不知怎麼地居然問道:“如果一個人為你好,跟你說了謊,但那個謊言背後又牽扯著你在意的事,甚至傷害了你的利益,你會怎麼辦?”
拿利益比喻是不對,但她也不能說得太過明白。
黃理遲疑著說:“如果結果還是為著您好,並且您如今確實是好好的,損失的利益是能補回,那下官認為那人可交心。”
是這樣嗎?
顧錦芙眼神虛虛地看向庭院,他焦急在人群中亂撞的樣子鑽入腦海。
她舉著餅,又狠狠咬一口,眼神裡有閃過絲兇光。黃理正打量她,被她驟然變得帶厲的眼神驚心慌,他是不是說錯什麼話了?!
就在黃理的忐忑中,顧錦芙居然賴著許久也沒有走的意思。他只能讓人張羅午飯,顧錦芙這才想起來問他今兒怎麼沒到衙門,黃理說:“今兒下官正好沐休,本來還想去衙門再看看幾份卷宗的。”
“倒是我耽擱主事了。”
黃理擺擺手:“也不是,該我感謝魏公公,讓我總算歇那麼一天了。”
大理寺的人都勤勉,很多案件都事關人命,他們耽擱一天,可能兇手就逃之夭夭了。顧錦芙還是過意不去的,可想到趙祁慎,又是厚著臉皮賴著,舒心地蹭了頓家常便飯,心裡也慢慢高興起來。
眼見晌午都要過了,黃理也不好讓人幹喝茶,就問她要不要歇一下,沒敢問她回不回宮的事。
她終於站起來,朝他拱拱手:“謝過黃主事的招待,下回進宮了要是沒差事,你到內衙門來,我請你喝酒。”
黃理忙站起來說客氣,要送她也不讓,最終只能送她到大門口,看著她單薄的身影往外走。心想魏公公剛才的樣子真可憐,居然有那麼點被遺棄的小狗小貓一樣。
是遇到什麼事情了,他搖頭晃腦的嘆氣,回府呆了一會,還是出門回大理寺衙門去看卷宗。
顧錦芙慢慢地走出衚衕,賣包子的夥計已經不見了,還有一籠包子放在外頭,估計這會是進去歇著。她又慢慢穿過街道,走到還停在對街的馬車旁。
馬車邊上居然也沒有人,她左看右看,還探頭往裡頭看,趙祁慎也不見了。
是找她去了嗎?
或者是吃飯去了吧。
她自己爬上馬車,坐著等一會,居然覺得困了,索性靠到迎枕上閉眼睡覺。
不知睡了多久,她感覺到馬車動了動,旋即被擁進一個滾燙地懷抱裡。趙祁慎埋頭在她頸間,喘著氣,聲音沙啞不說,還在顫抖著:“錦芙,你回來了,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
她被抱得有些憋氣,迷迷瞪瞪睜開眼推他,卻發現有什麼落在脖子裡,先是滾燙後來變得冰涼。
她一愣,緊張地伸手去掰他臉,他死活不抬起來,等到扭不過她的時候抬頭,臉上已經平靜得看不出情緒。
她伸手要去摸脖子,卻被他一下就捧著臉吻了過來。
在他不安的親吻中,她迷離間聽到他說:“你比我混蛋多了。”
她就笑了。
不混蛋怎麼能認清楚他心裡到底怎麼想的,她對於兩人之間一直是不安的,如今卻覺得再踏實不過。
她其實明白的,朝堂上的爭鬥,向來沒有什麼仁義可言,伴君如伴虎。她父親招禍錯在當年幫過建興王,建興王又敗退離京,但身為大理寺的官員,那並不是錯。而她如今也在與虎相伴,甚至把自己重新送回虎口。
有什麼辦法呢,她是喜歡他的,也還要再仗著他的勢整治人呢。這麼一想,她也覺得自己挺沒良心。
顧錦芙負氣出走是真把趙祁慎嚇著了,回宮的路上摟著她心有餘悸,中午也沒能吃上一口飯,肚子還叫了一路,惹得她一勁兒地偷笑。
前頭趕車的許志輝被嚇得夠嗆,天子先前那找不著人看他們的眼神太可怕,都怕他當街拔刀要砍了他們這些辦事不力的,真是小命都要被這顧姑娘折騰沒了。
他發誓再也不要跟兩人出宮,誰知道下回是怎麼吵嘴,又誰要出走。
兩人回到宮裡日頭已經西斜,趙祁慎吃了足足兩大碗米才算恢復力氣,歡喜在顧錦芙跟前說:“王妃娘娘派人來問五六回了,不知是有什麼急事,然後又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