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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好的脫身機會,他好表妹怎麼會不知道利用。
他會意,面上如常圍著母親貼心地說話。
等到膳食呈來,每聽母親說一個菜,臉色就得黑一分。
什麼補腰的補氣的,不是在說他俱內沒膽氣,腰桿不直。。。。。。最後還指著碟蓮子雞丁說那叫添丁添子,趙祁慎覺得這午膳不吃也罷,丟下一句說禮部已經擇吉日操辦追封及冊封大禮,完了又說想起急事逃之夭夭。
老王妃看著兒子沒出息的背影冷笑,喊來內侍:“都給我拿食盒裝上,送到魏公公那兒,說皇上政務忙,沒用膳。讓她勸著吃。”
趙祁慎逃也沒能逃過去,在顧錦芙的偷笑中板著臉,硬著頭皮嘗幾口,最後逼著她把那道添丁添子給全塞肚子裡了。
顧錦芙摸著肚皮感慨天子的熱鬧不好看,盯著精光的青花瓷盤心裡琢磨這添丁添子的事。
關於她和天子的流言沒少聽,就連次輔都和她婉言暗示過,說如今天子後宮空虛,無子嗣,總怕會生事。
一個穆王虎視眈眈,趙祁慎可不止這麼一個皇叔,也不止就那麼一兩個堂哥,甚至是不少堂哥們已經當爹了。
她心裡琢磨著,摸著肚皮出神,連趙祁慎喊她幾句都沒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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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科並沒有因為首輔逼宮一事影響,在首輔與付敏之被斬首示眾後第二日就如期舉行,一連半月的科考,趙祁慎這邊也沒閒著。
賦稅,軍餉,水利幾大要事齊辦,各部大臣都忙得腳不沾地。
顧錦芙那頭在忙番廠的事,復立不容易,她第一件事就是開始在京城內廣佈耳目。人手不夠安插就讓親信的太監出宮去發展耳目,一點點滲透到重臣及百姓中。
她知道先帝在時番廠的人到後期因為勢眾而無法無天,不少人仗著勢作惡,鬧得天怒人怨。她明白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道理,御下極嚴,並加強散發的耳目管理,皆讓在身體隱秘處刻上不一的徽記。有些就像是天生的胎記,即便暴露於人前也分辯不清。
趙祁慎信得過她,也不插手,直到科考快結束前,看到她呈上的訊息上寫著大臣跟小妾的私房話,才發現她短短半個月把事情辦成什麼樣子。
“天子年幼,未立妃,府中有女適齡。”他看著條子上的字,似笑非笑抬頭盯著她,“這是要給我身邊塞人。”
顧錦芙摸摸鼻子說:“早間這位禮部左侍郎不就是主張陛下要廣納後宮,該立妃了。”
“魏公公確定這不是公報私仇?”
他把條子擱在案上,指尖輕輕點了點。
她抿嘴一笑:“您說是臣就認。”
“嗤,我還得上杆子逼你認吃味呢。”趙祁慎心想這人越來越能打渾了,“不過卓宏派出去的人都紛紛有回報,說我的幾位皇叔都拉長脖子看我什麼時候大婚立後立妃,除卻京城,別的州府都把我和你的事傳得沸沸揚揚。”
她的事。只能是和魏錦這身份相關,不外乎就是天子好男色,所以才後宮空虛,也未有大婚的訊息。
“京城這頭收攏還得幾天,我再派人往外發散,把這些流言都鎮壓一下。但光是內侍已經不夠用了,還得勞煩許正使的戎衣衛配合。戎衣衛各州府都設立監察衙門,內侍除去河道和各織造局,空白處太多。”
“你直接與他商量就是。”
對這樣的流言他倒覺得無所謂。
顧錦芙得了這話,心裡頭就有本譜了,轉頭便和許志輝商量合作調撥的事情。
科舉封卷後是批卷,這幾日趙祁慎都到內閣,要一同批卷親自挑選良臣。在放榜前一天,言官裡有人直接一本奏摺遞到趙祁慎跟前,參的是禮部左侍郎收賄,與小妾夜話裡的不敬都寫在摺子上。
收到訊息的大臣們聞言脊背發寒,再一探已經把小妾抓進去的大理寺,說那小妾已招,與摺子上的言行都能匹配。
這下大臣們都跟炸了鍋一樣,除了惶惶就是拼命謹言慎行,看誰都像是內奸。
次輔今日還在內閣挑燈批讀試卷,聽到一名青衣官員在耳邊彙報後,又聽大臣們惶恐,眉頭皺起。
“不少同僚都跑來與我說要想想辦法,內監眼下的勢力興起速度比先帝在時更洶洶,如今陛下內閣雖讓以我首,卻也未正式下旨讓我率領百官,我無權領百官到聖前勸諫什麼。”
青衣官員聽後大約明白次輔的意思,其實次輔現在也不想去得罪內監和天子。他嘆氣道:“您如今難做得很,下官已經說過了,可不知那些大人是否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