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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溺死人的笑。
顧錦芙見他沒說話,偷偷覷他神色,卻見他正望著自己出神,目光深邃。讓她下意識覺得危險。
她把頭又低了些,就那麼安安靜靜跟他一塊兒回到乾清宮,也不問他是怎麼讓次輔在早朝時提起刺殺的事。
他用意應該是跟上回字條中寫的一樣,想辦法讓穆王誤以為劉太后栽贓。
裡頭要怎麼運作,恐怕也已經打算好。
用過早飯,他往炕上一坐,倚著繡萬字不斷頭的迎枕,抬著手在陽光下照了照:“你來瞅瞅,我的指甲是不是長得有點兒快了。”
顧錦芙正聽著小太監說內閣新送了摺子到內衙門,如今一眾人正等她去領著議事,聞言只能把正事擱一邊,湊上去瞅兩眼。
他有一雙十分漂亮的手,修長,骨節分明,線條優美,讓人覺得被他這手握著肯定很溫暖。
而顧錦芙此時正被他暖著。
他自己就伸手拽了她,將空著的手伸到她跟前讓細看:“那麼遠,能瞧得見?”
她又不瞎。
顧錦芙沉默地瞥了眼被他攥著一隻手,認命地說:“好好,這就給您修修。”
其實就是冒了個白,也沒有他說的那麼誇張。
趙祁慎終於滿意鬆開她,心裡頭卻是想多握一會兒的,她要躲,他偏不叫她躲。
顧錦芙和他相處那麼久,哪裡會不懂他的心思,還是前幾天捅破天窗惹的禍。她故意避著些,他就想盡辦法跟她扯不清。
她在轉身的時候暗暗嘆氣,去找來銀剪子,也爬上炕,讓他伸手幫著修指甲。
她低著頭,眼神十分專注,下剪時清脆的咔嚓聲時不時響起。修一修,然後又會嘟起唇把細小的碎末吹一吹,再細細地看看還有沒有稜角。
趙祁慎也專注地看她,喜歡看她豔紅的唇嘟起弧度,只是一個動作,就能讓他心頭髮酥。
“這裡,這裡是不是要再修修?”
他見她要收剪刀,指著快要剪禿的指頭。
顧錦芙低頭,把雙眼都睜成鬥雞眼了,啥也沒看出來,一把拍開他的手:“陛下,您近來疏於朝政,卻對這些細枝末節關心得很,您知道內司監裡已經堆多少摺子了。”
幼稚不幼稚。
啪的一聲,他手背就紅了一塊,他臉色沉了沉。下刻卻是又抬了腿,直接就架到她膝蓋上:“修指甲哪裡只修手的,還有腳呢!”
他簡直不可理喻。
顧錦芙瞪眼。
此際外頭傳來稟報,說是戎衣衛正使回來了,如今就在外頭等宣召。
趙祁慎心裡罵一句來得真不是時候,喊了聲請進來,但腳就還架在她膝蓋上也不挪開。
顧錦芙伸手推了兩下沒推動,敵不過他的死皮賴臉。
她怎麼就忘記這主最會胡攪蠻纏的那套,紈絝的名聲可不是光喊出來的。
聽到腳步聲,她心裡越發焦急,他突然說:“別動,等人走了,我自收回來。”
這又是在打什麼主意?
她疑惑地橫他一眼,發現他神色再正經不過,只能將信將疑的沒動。
很快進來了兩個人,一個是她只見過一面的戎衣衛正使付敏之,另一個是跟在他身後的鄭元青。
鄭元青也進來,是意料之外的。顧錦芙愣了一愣,正好看到他視線也落在她身上,順帶掃了眼趙祁慎在橫在她膝頭上的那隻腿,眉心重重一跳。
她當做沒瞧見,雙手就落在剛才還想推開的那條腿,細細掐按起來。
她力道拿捏得十分好,趙祁慎險些被她按得舒服得要哼哼出聲,餘光掃到鄭元青,大概明白她為什麼突然給按腿。她喝醉了都說說要綠了鄭元青,現在就是這個意思吧,他心裡莫名覺得暢快。
下首的兩人見過禮,付敏之慚愧地說耗時多日,只尋到一點點的蛛絲馬跡。刺殺之人的兵器與撤退的痕跡是往南去的。
趙祁慎唔了一聲:“朕知道了,你且去給次輔彙報吧,刑部和大理寺一併跟著調查。”
付敏之在進宮前就被首輔的人攔住聽了情況,見天子真的把其一部一寺扯進來,也只能是領命。至於鄭元青進來,是彙報戎衣衛重新編制的事情。
顧錦芙在此時插話道:“陛下,老王妃在途中,我們王府的五將手下士兵也不少,許副使也不在。這個時候再彙編,名單還是不齊的。”
“是這理,再等等吧,正使現在的主要精力還是在緝拿反賊上頭,戎衣衛的事務還是按先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