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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真的很嚴重。”謝清拾起奏章,從容地又補了一個壞訊息。
發了一通火,最初的怒氣也就過去了,但是,隨即而來的卻是更深的恐懼與自責——也許從一開始就不該試探古曼的底限,不該給第三方有可趁之機,如果因此……
“太后娘娘,現在必須考慮的是,我們應該如何應對!”敏銳地察覺到紫蘇不安定的心神,謝清用最直接的問題拉回她的思緒——就算真的是錯了,她不必追悔,更何況,有些對錯是根本無法分清的。
紫蘇點頭,收報心緒,思考應對之策。
“易州有齊朗與永寧王在,絕對不會有問題,可是普蘭的海軍之強絕對不是我們可以抗衡的,若是西郡失守,軍心、民心,都會動搖。”謝清冷靜地分析,紫蘇只是聽著,漸漸理清了自己的思緒。
“當務之急是普蘭。”紫蘇低語,想到前幾日康焓的一份奏章,“隨陽,上次給你看的那份奏章,你還記得嗎?”
謝清一愣,隨即想起來,不禁又是一愣。
“‘非常事,當用非常法。’也許他說的有道理。”紫蘇慢慢地道出。
“普蘭擁有世上最強的海軍,連安同守率軍支撐了五天,已於前日殉國,連安守軍只剩下不足百人,恐怕要支撐不住了!”尹朔惶恐地上奏,讓坐在御座之上的陽玄顥一驚,仁宣太后卻沒有回話,沉默地看著殿中表情各異的朝臣。
“尹相!戰況軍報本屬機密之事,你卻在朝堂上如此宣之於眾,難道你有什麼圖謀嗎?”沉默之中,陽玄顥忽然發作,讓朝臣全都一驚,尹朔也惶恐地跪下,發覺自己犯了大錯。
“陛下恕罪!臣驚惶之下,才會如此失態,請陛下恕罪!”
“尹相!”這一次回答他的是紫蘇,“皇帝才九歲,都已經知道機密之事不可宣之於眾,您是顧命大臣,難道不清楚嗎?驚惶不是什麼理由!”
“自太祖皇帝以來,戰事從不在大朝會上討論,你身為議政首臣,不會連這點都不知道吧?”紫蘇冷冷地斥責,話鋒隨即一轉,“既然你說了,也就不是什麼機密之事了,哀家不妨告訴眾卿,對於普蘭,哀家已經有了應對之策!而且,如果古曼以為普蘭攪進來了,他們就可以渾水摸魚,那麼,他們就一定會知道,他們錯得有多徹底!——不過,尹相,你也該知道下不為例!”
說完這番話,紫蘇便放緩了語氣,問眾人:“各位卿家還有別的事嗎?”
回到中和殿,尹朔與謝清兩人都靜靜地站在階下,紫蘇也沉默著,摒退宮人之後看都不看他們一眼,也許更多的是不想看尹朔,這讓尹朔再次跪倒,誠惶誠恐地請罪:“太后娘娘,臣罪該萬死!任憑娘娘處置!”
“你能死一萬次嗎?”手重重地拍在茶几上,紫蘇狠狠地怒斥他,“就因為你說的那幾句話,有多少人會對哀家、對皇帝產生懷疑?如今,謠言恐怕已經滿天飛了!如果這幾天沒捷報傳來,整個民心也許都會動搖!皇帝年幼,哀家又是一介女流,這樣的朝廷本就不容易讓民眾信服!——別說你死不了一萬次,就算你真的死了一萬,也贖不了你今日動搖人心的大罪!”
“臣……臣……”尹朔自然也明白自己錯得有多嚴重,一時也說不一句話來了。
“太后娘娘,尹相應該也是擔心會貽誤軍機,才如此做的,雖然有欠考慮,但是也不會有什麼惡意,請您以寬容之心原諒他這一次吧!再說,謠言止於智者,將情況說得危急一些,待捷報傳來,民眾的欣喜之情也會更加熱烈!對娘娘來說,這也是有益無害的!”謝清也不忍見老人家太過狼狽,而且,紫蘇的怒氣也確實有些大了,便出言安撫。
紫蘇看了謝清一眼,按捺下怒氣,自己也覺得對尹朔有些過份了,於是輕嘆了口氣,上前扶起尹朔,溫和地安慰:“最近的情況的確很複雜,哀家的心情不是很好,說得太過份了,尹相不要放在心上!”
尹朔很慚愧地低頭:“臣的確有錯!請娘娘重罰!”
紫蘇笑了笑:“不必了,就如隨陽說的,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尹相就不必自責了!”
“太后娘娘,臣天生愚鈍,年過不惑方得先帝賞識,委以重任,臨終又加顧命輔政之託,輔佐陛下與娘娘,但臣以老邁之軀,實在是難堪此任,如今又失密軍機,動搖人心,娘娘若不加以重罰,日後如何統御群臣,又何來威信啊?”尹朔彷彿是打定了主意,言詞懇切,甚至道出請辭之言,讓紫蘇一驚。
謝清也是一驚,勉強地笑道:“尹相是先帝指定的顧命大臣,您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陛下尚未親政,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