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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只剩下紫蘇和謝清、齊朗三個人,紫蘇緩了語氣,問齊朗:“景瀚,皇帝對你說了什麼?”顯然齊朗的舉動她已經知道了。
齊朗閉了閉眼,彷彿在鎮定心神,之後才回答:“陛下只說去見質王!”
紫蘇失笑,眼中的笑意卻不曾退去多少:“可真是尊師重道,對你說的如此含蓄!”
說著,她轉開頭,眼中蒙上一層水氣,但是很快就被她自己強壓下去,只是心中卻還是平靜。
來請安的兒子卻用最尖銳的語氣質問自己,紫蘇幾乎是措手不及,本想安撫一下,但是,好言相勸卻沒讓陽玄顥的情緒平靜半分,按捺不下惱羞成怒的火氣,她直接讓兒子出去跪著反省。
“娘娘……”謝清一驚,隱隱明白了些許,但是,他更關心的是:“鄭秋與質王有聯絡嗎?”
現實問題先解決比較好,而且,既然是皇帝先低頭,那麼一切也就可以說是暫時平息了,其餘的事情只能等以後再說。
紫蘇看向齊朗,齊朗搖頭:“鄭秋與質王沒有關聯,臣很清楚。質王病重的訊息不是秘密,鄭秋可能只是無意中提起的。”
“也許!”紫蘇淡淡地道,但是,齊朗和謝清都看清她眼中一閃而逝的殺機,可見這次她有多生氣。
“隨陽,你先回去吧,謝淇的大喜將近,你也不輕鬆。”紫蘇先讓謝清退下,謝清正想著如何抽身,他並不想在紫蘇與齊朗的事中牽涉太深,聞言立刻就退出中和殿。
“娘娘……”齊朗卻不解了。
“我現在沒心情與謝清商量朝政!”紫蘇疲憊地倚向身後的椅背,齊朗輕嘆,逾越禮制地走到她身側,手輕輕地覆在紫蘇的手上。
“陛下讓您很難堪嗎?”雖是問話,但是齊朗明白,陽玄顥必然讓紫蘇氣極了,而有些話語,即使說得再婉轉,只要說出口,就一定會讓聽者難堪不已。
紫蘇反手握住他的手,閉上眼睛,無聲地苦笑,齊朗抬起另一隻手,撫上她的額,同樣是無語。
“無論想過多少,聽到他指責的時候,我還是無法不心驚……”紫蘇喃喃自語。
齊朗還是無語,但是卻不由地為紫蘇的神色心驚——這般脆弱的紫蘇真的是鮮少能見到,她會如何處理這件事呢?是將自己逼入絕境,還是將對手逼入萬劫不復?一般來說,答案肯定是後者,但是,這一次是她的兒子啊!
那麼……她會不會……
“陛下只是一時氣惱……”齊朗低聲安慰她,“他並無不孝之心!”
這番說得有多猶豫,齊朗明白,紫蘇也明白,但是,明白齊朗不想讓他們母子反目,紫蘇也只能輕嘆。
“要我去安慰一下他?”紫蘇反問,“可是,見到他,我該說什麼呢?”
齊朗沉默了,方才面對皇帝時,他也只能用大道相勸,卻無法說出一句安慰之語。
“今天才初七啊!這個年還怎麼過啊?”紫蘇苦笑著感嘆,隨即揚聲問道:“誰在外面?”
“奴婢葉尚儀。”葉原秋在外殿應聲。
紫蘇不經意地皺眉,卻沒多說,只是吩咐:“去昭信殿守著,太醫為皇帝診治完,立刻召太醫過來!”
“是!”葉原秋應聲離去。
“畢竟是親生骨肉,娘娘何必逞強?”知道她還是擔心兒子,齊朗失笑,“這麼冷的天,您也真罰得下去。”
紫蘇不悅地看了他一眼,但也沒放開他的手,搖頭:“姨娘沒罰過你嗎?”
愛之深才責之切,而且,她也必須讓兒子明白,再如何,他都不能質問為孃的!因為那是天道綱常!尤其天家親情本就淡漠,不用至孝之理管束,她又能如何?
齊朗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倒淡淡地說了一句:“紫蘇,放手好嗎?”
紫蘇又是一驚,順著他的目光看向兩人交握的手,再與他靜靜地對視,半天,才回了他一句:“我不放呢?”
聽著她淡淡的反問,看著她眼中的堅決,齊朗只能點頭:“你就不考慮這個方法嗎?”
紫蘇沒有回答,只是依舊看著他,齊朗明白了她的答案,嘆息:“我去與陛下解釋,這個心結不解開,遲早釀成大禍。”
紫蘇一愣,隨即笑了:“景瀚,你……”她笑得無奈,但是也允了。
齊朗低頭輕吻她的額,隨即告退離開。
望著空空的宮殿,紫蘇失笑,唇邊落寞的笑意顯示出她心中的痛,但是,沒過多久,她便收斂起笑意,取過一旁的諭旨,冷冷地寫下三道旨意,但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