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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太后就是看了這幅畫一夜之後,作出決定的!”齊朗淡言。
那個血腥的決定就是紫蘇在這幅畫前做出的!
“無論付出多少代價,元寧的邊境不能有失!”那個女孩就是在那一刻失落了全部的天真,那把代表永寧王府尊崇地位的金劍未出鞘便已將她傷得體無完膚,而她只能冷漠地看著那哀嚎的百姓,看著那一片汪洋的土地!
“隨陽,什麼樣的事會讓她只想一人完成?”轉身看向謝清,齊朗的眼中一片清明,卻已是至痛。
“……”謝清只能無語,一旁的永寧王妃則因這份沉重的壓力而感到無法喘息的窒息。
只因明白必要有人沾染血腥,就情願一人全部擔下,而不讓身邊的人沾上一絲,染上一分。
當年如此,現在也不會改變。
她終是永寧王府的掌權人啊!
將她的心性逼到如此本就是他們啊!
回到家中已是深夜,齊朗幾乎是筋疲力盡了,先是與皇帝解釋,再與謝清商議局勢,這一整天幾乎耗盡了他全部的精力,因此,他直接進了書房休息。去年年底,齊朗就將母親迎入京中奉養,齊府中也多了許多人,齊家本就是世族,家產頗豐,齊朗也樂得讓母親過得舒服些。
第二天,齊老夫人知道兒子歇下的晚,也就囑咐了下人不用打擾。
“品雲,你去做些清淡點心,等一會兒,朗兒醒了,你給他送去!”老夫人笑著對一旁的鄭品雲說,知道這是老夫人給自己製造機會,鄭品雲一面心喜,一面也有些羞怯,只輕輕地應了一聲,便先去準備了。
一向早起慣了,齊朗倒也沒有多睡太久,醒了之後便吩咐下人,要去謝家,鄭品雲進書房時,他也沒太在意,直到下人全都退下,鄭品雲才輕聲道:“少爺先用早膳吧!”
齊朗這才發覺是品雲,微一沉吟便知道是母親的意思,便淡淡地應道:“也好!”
齊家講究食不語,品雲也不敢說話,便只在一旁伺候,其實,她也頗為清麗,雖然不是出身大家,但到底也是書香門第,行事也很討上下的歡心,當時,齊老夫人也是因為這點而應下鄭家的親事的,因為是妾室,也就沒舉行什麼儀式,齊朗因為是恩師出面,又不好駁鄭秋的面子,便就隨母親了,現在齊朗卻是有些頭痛。
用完早膳,齊朗便要出門,品雲想說什麼卻也不便說,倒是齊朗臨走時說了一句:“你準備一下,請鄭秋今晚來一趟!”
“是!”品雲忙答應,臉頰緋紅,齊朗淡淡地皺了皺眉,想到自己一貫的冷淡,不禁有些愧疚,便又走回她的身邊,問道:“來京中這麼多天,還適應嗎?”
“還好,少爺安排得很妥當!”品雲知道自己不太得齊朗的意,見他如此關心,卻是有些受寵若驚了。
一進謝清的書房,齊朗就被一個訊息驚了一下。
“宗人府派人去了質王府?”齊朗有些不敢相信,不是說懷疑訊息的正確性,而是對宗人府出面這個細節。
“沒錯!我們都以為太后要動禁軍,誰知道太后是先禮後兵,還為質王留些面子!”謝清笑道,明白他的想法,因為他也同樣注意到了這個細節。
“我看不是!”齊朗卻搖頭,“宗人府查到的東西都不是正式證據,卻又不容懷疑,太后只是想行事方便些罷了!”宗人府捏造證據也是易如反掌的事。
“不過,”謝清先放下別的,問出最想知道的事情,“太后對質王下手又能得什麼?何必對一個將死之人下手?”
齊朗沉默了一會兒才回答他:“一個楔子,能將英王的事與更多的官員聯絡的楔子!”
“因為質王的聲望!”謝清馬上就明白了,但也想到另一點,“太后總不會想弄得人心惶惶吧?再說,我看那天她對鄭秋也真是惱得很!”
“鄭秋的事要看情況,倒是人心惶惶的問題,太后不知有何打算?”齊朗不想將問題糾纏到自己身上,便只能問題引出來商議,謝清也不想為難他,微微一笑,說出自己的看法:
“景瀚,我們的人能填滿官職的空缺嗎?如果可以,問題也就不會太大!”
“難度比較高!”齊朗並不諱言,“而且,我也不認為那是個好辦法!再說我們的人也不是全部都能坐上高位的!”
“的確!”謝清點頭,也明白這個提議的可行度不高,但是,他也只是想引出齊朗的想法,他很確定,齊朗應該已經有應對之策了。
齊朗卻還是不想說,靜靜地在一旁思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