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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完婚,賀家老爺不願女兒受罪,便讓小姐的丫環代嫁入方家,方守望也是無奈,沒有爭辯,後來金榜提名,官職在身,也無暇顧及家事,等到環境略好些,他才回鄉迎接老母與妻子,回去之後,才發現,賀家小姐也沒有另嫁,反而與丫環一起侍候老母,甚至與家中斷了來往,不由大為感動,因此,在為夫人請封誥命時,方太守陳情懇切,為兩位夫人請了雙誥命,聽說,賀家小姐前些年舊疾復發,長年臥榻不起,方太守是不離不棄,承州上下都說他是至情至性之人呢!”趙全說得十分生動,到最後,語氣更是歎服不已,紫蘇也不由點頭。
“照此看來,方太守的確是性情中人。”但是,她也只是淡淡地說了這麼一句。
在一旁伺候的葉尚儀也不在意地說了一句:“糟糠之妻不下堂——本就是理所當然,有何可敬佩的?”
趙全笑道:“話是這麼說不假,但是,真正能做到有幾人?”
紫蘇也輕輕一笑,道:“這話不假,是該找個機會嘉獎一下。”
“那麼,主子是不是在承州多停留一陣子?”趙全陪著笑問道。
“不忙。反正明天要到承州的首府,到那兒在說吧!”紫蘇擺手,“把屏風收了吧!哀家也該看奏章了。”
“是!”
看著紫蘇所在的樓船換上表示休息的燈籠,齊朗與謝清便走回船艙,隨行的宮人早已點亮了船裡的燈,見兩位大人進來,便順次退下。
“方守望倒是人才。”齊朗笑著對謝清評價,“封疆大吏能揣透上意的並不多。”
謝清無所謂地笑道:“那就可惜了!不過,真繡的確出眾,與湖州的臨繡比起來,是毫不遜色啊!”
“到真合時,你帶一些回去給倩儀與老夫人吧!”齊朗的手指在茶杯的邊緣輕輕划動,說得是漫不經心,“反正,我們會停留一陣子。”
“大少爺,客人來了!”船艙處有人低聲稟告。
“帶進來吧!”謝清神色一凜,回答下人,齊朗卻起身走到視窗,撐開雕窗,目光投向外面的水面夜景。
領人進來的是謝清的貼身侍衛,身後跟著一位錦衣華服的中年男子,經紅潤的肌膚顯示出此人養尊處優的生活環境,溫和的笑容卻掩不住眼中的精明。
“孫世兄別來無恙?怎麼人到了,也不來與小弟打聲招呼啊?”謝清笑著起身,招呼來人坐下,親自倒了一杯茶給他,隨即揮手示意侍衛退下。
來的是承州孫氏的當家人,孫海天,年紀比齊朗與謝清大了不少,卻是平輩,而現在謝清又有官位在身,孫海天也連忙陪笑接過茶杯,小心地說:“惶恐惶恐,賢弟現在位高權重,愚兄也是怕打擾你啊!”
“孫世兄也是事多吧!”謝清坐下之後,笑道,“今年孫家的事可不少!”
孫海天心中馬上活絡,口中卻是長嘆:“家門不幸,徒惹人笑話罷了。”
謝清點頭,關切地詢問現狀:“我在京中也聽刑部的人說過了,大理寺不是改判了嗎?世妹應該會無恙的。”
“無恙?人都瘋了,還怎麼無恙?”孫海天一時激動,道出實情。
“瘋了?”謝清一驚,連齊朗都轉身看向孫海天。
孫海天定了定神,嘆息著說:“海靜是什麼樣的性子,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好好的一個妹妹,嫁過去不到一個月竟然連話都不會說了,整日裡只是呆坐著,就這樣,賀家還不放過她,非要將她置於死地不可!謝清,你看在兩家世交不淺的份上,幫幫海靜吧!”孫海天本來是三分真情,七分作戲,說到最後,卻是真正情不自禁了,那畢竟是捧在手心嬌養如掌上明珠的幼妹。
謝清微微頜首,卻是面露難色,道:“世兄也知道,我如今掌著刑部的事,可是,也沒有無緣無故推翻判決的道理,而且,承州的案卷上明白地寫著孫氏是自動交代的,這是鐵證如山,我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孫海天臉色微變,目光閃爍地看著謝清,又轉向站在視窗的齊朗,不清楚這兩人是什麼意思。本來,他是認為謝清與齊朗想為他解決這件事,再討得一些代價,現在看來,卻不是這麼一回事。
“世兄,真是抱歉,我是真的不方便插手,這案子連大理寺都過問過了,刑部畢竟是刑部,做事要有理有據……”謝清淡淡地說著,也是在指點。
孫海天若有思地看著兩人,目光從謝清身上轉到齊朗身上,又轉回謝清身上。
“太后娘娘過幾日應該會到真合,娘娘對方太守似乎十分欣賞,應該會有所褒獎。”齊朗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