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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的當晚,紫蘇便帶著皇帝去了方家,對方守望與其兩位夫人多有厚賞,對那位賀氏夫人,紫蘇更是旌表嘉恩,接下來的幾天,紫蘇便一直在接見前來問安的世族。
“太后娘娘似乎很累。”齊朗一眼就看出紫蘇的疲憊,稟報了幾件軍機之事後,便關切地問候。
紫蘇苦笑:“應酬本來就很累人。”
“要不然,今天休息一下,如何?”齊朗關心地提議。
紫蘇搖了搖頭:“無妨的,都是要見的,哪個都不能輕忽!”
齊朗便不再說什麼了,退出行轅,正好見到孫海天攜家眷前謁見,兩人都只是微笑著點頭,便算打招呼。
“孫卿別來無恙?”紫蘇與孫海天也算熟識,便笑著問候,並無客套。
孫海天勉強笑了笑,點頭應聲:“謝太后娘娘關懷,草臣一切安好。”
他那點掩飾自然瞞不過紫蘇,她不禁皺眉:“孫卿有話不妨直言。”
“沒事,太后娘娘過慮了!”孫海天低頭笑語,讓紫蘇看不清他的神色。
“當真是哀家多慮?”紫蘇面色一沉,聲音也冷了下來。
“太后娘娘……”孫海天忙跪下,卻是欲言又止,彷彿無從說起。
紫蘇的眉頭更緊了,卻淡淡地說了一句:“孫卿也算是哀家的世交,若有什麼話,但說無妨,哀家不會加罪的!”
孫海天雙手抵在地毯上,緊緊地攥成拳頭,好半天,他竟痛哭出聲,紫蘇又是一驚,她記得很清楚,孫海天在同輩人中年紀最長,向來老成,這般失態卻是她第一次見到,她忙道:“孫卿,到底怎麼回事?”
同時,紫蘇示意趙全上前扶起孫海天,孫海天站起來,還沒立穩,卻再次跪倒,淚水竟不弄溼的面前的地毯,聲音更是哀慼。
“這到底是怎麼了?”紫蘇不由急了。
“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孫海天泣不成聲。
“求您為海靜作主啊!”
第四章 暗潮洶湧(上)
“世兄,你慢慢說。”聽孫海天道出請求,紫蘇反而不急,在首位坐穩,命人扶起孫海天,還有其他同樣痛哭不止的孫家家眷,賜座,賜茶,等哭泣的聲音漸漸低了,她才再次開口。
孫海天深吸了一口氣,不敢再坐下,起身回答:“太后娘娘,海靜今年剛剛及笄,雖然與賀家有婚約,可草臣與臣母都不想她早早出閣,才留到至今,今年卻是不得不出閣,草臣是滿心不捨送她出嫁的,沒成想,一個月不到,她……她……”孫海實在說出不出妹妹做做毒殺夫婿全家這等喪心病狂的事情,漲紅了臉,卻也無從分辯。
紫蘇並不知道孫家的事情,卻還是平靜地聽著,悄悄遞了一個眼色給趙全,趙全立刻會意,悄然退出,葉尚儀是典書尚儀,聽到孫海天的話,馬上聯想到刑部剛送來的奏章,也不動聲色地離開大廳,趕到書房,著急地翻出那份奏章,幸好,她記憶力相當好,憑著些許印象,竟很快就在奏章中找到了柳如晦今早剛呈上的那份奏章,上面列的是刑部審閱案卷之後,覺得不妥,無法核准的判決,第一件就是孫家的案子,隨奏章附上的案情雖然簡略,不過,葉尚儀相信紫蘇還是會明白,於是拿了奏章,又回到大廳,將奏章呈到紫蘇手,紫蘇看了她一眼,眼中浮現一絲笑竟,接過奏章,一目十行地看過,便合上了,也沒說話,只是靜靜地聽孫海天說整件事的經過。
“……歸寧時,小夫妻還是好好的,兩人是舉案齊眉,所有人都有目共睹,可是,不過二十天,她竟然性情大改……弒夫悖倫這等大罪,是海靜親口認的,也並未受刑,草臣不敢說什麼,可是,草臣真的很想知道,為什麼……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情?她才十五歲啊,雖然年輕,不知道輕重,可是,海靜也一向知書達禮,溫柔孝順,她不會無緣無故就這麼做吧?而且,草臣去看過海靜,她竟然已經形容枯稿,連話都不會說了,草臣……”孫海壓抑著心中的憤慨,強迫自己儘量以平靜地語氣說出這番話,但是悲傷之情卻是難掩。
紫蘇靜靜地聽著,奏章已經被她收入袖中,她能理解孫海天亟欲維護親妹的心情,護短的確是護短,可是,那是自己想保護的親人,即使犯了彌天大錯,也希望找到理由為她開脫,這是所有人都會有想法——即使要懲罰,也只有自己能懲罰,其他人如果有動作,就等同欺斜侮,不可原諒。
當年倩儀剛回維侯府時,杜夫人並不喜歡這個青樓女子所出的女兒,甚至是厭惡著她的,可是,當倩儀與堂兄發生衝突時,杜夫人卻還是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