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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明明白白,一定讓周揚付出代價,甚至可以考慮適當地對古曼作些讓步。
齊朗不能不驚訝。
紫蘇再次冷笑:“沒有!你問隨陽就會知道了!”
齊朗不禁皺眉,因為之前謝清並未與他說到有事發生,只談到尹相……
想到這兒,齊朗的眉頭鎖得更緊了,看向紫蘇,卻沒有說話。
其實紫蘇並不想說這些,可是,她又不便在齊朗回朝初次晉見時就撤去隨侍宮人,其他尚可不管,可是,齊朗出使在即,這個時候,讓陽玄顥對他更懷不悅,對他的安危絕非益事。
這樣一來,殿中再次靜了下來,齊朗不喜歡這種安靜的氛圍,他與紫蘇都好靜,但是,這種近於疏離的安靜並不令人歡喜,更何況,這種兩人都心有顧忌的交談於他兩人實在是少有的情況,心中就更冷了幾分。
這樣一想,齊朗便再次開口:“臣已奉詔,三日後北行,當而謁見古曼皇帝,請太后娘娘訓示!”
這句話說出口便是請辭了,紫蘇做在主位,身邊無著無落,只能將手握成拳,淡然一笑:“景瀚並非初次出使古曼,哀家又何必作訓示,說了也無非就是那些尋常辭令,景瀚居於相位,還要再聽一次嗎?”
齊朗輕笑,低頭道:“臣願再聆聽一次!”
這次換紫蘇皺眉了,她那番話語氣親密,但是,也不無提醒她已非攝政的意思,齊朗不可能聽不出,如此答就有些意外了。
“我累了,景瀚一路辛苦,先回去吧!”話至此,也就不能再說了,紫蘇擺手讓齊朗離開。
見齊朗已經離開和安殿,趙全才俯身對紫蘇道:“娘娘……”剛開口,什麼都沒有說,就被紫蘇揮手阻止。
紫蘇並不想聽他的說法,反而一直沉思不語。
趙全與葉原秋對視一眼,同時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緊張與驚訝。
還是要出事了嗎?
“太后娘娘,長和宮總管有事稟報!”
殿中的寂靜被殿外宮人的一聲通稟打破,卻令趙全與葉原秋同時感到——山雨將至時的狂風已起了!
出了宮門,齊朗便看到家人已經備了車在等候了,他一言不發地上了車,在車動了之後才道:“去永寧王府!”
永寧王府的正門緊閉,家人敲開門,奉上名貼,那名家人立刻開啟門,請齊朗入內,王府的大門隨後便重新關上。
齊朗剛至中庭,就有一名家人上前行禮:“王妃有吩咐,請齊相到碧雲榭。”
“哦?王妃知道我要來?”齊朗閒適地隨他往碧雲榭走去,不在意地反問。
“小的不知!”那名家人沉疑了一下,又道,“謝相也在。”
齊朗不禁揚眉,輕笑無語。
碧雲榭中,謝清仍是那一身紫袍,永寧王妃穿著淡黃色的對襟長衫,兩人正在下棋,幾個侍女侍立在榭中,除了棋子敲落的聲音,便只輕風拂過樹梢、荷葉的綿細聲響,齊朗在放輕腳步,悄然進入榭中,擺手阻止侍女出聲,坐到一旁的春凳上,接過侍女奉上的茶盞,自在地看著榭外的一池碧色。
“我輸了!”不多會兒,謝清便投子認輸,剛要說笑兩句,就看到一旁的齊朗,不由微笑:“景瀚?!到了怎麼也不說一聲,就這麼枯坐著?”
倩容這時也微笑著看向齊朗,等他回答。
齊朗擱下茶盞,同樣報以輕淺閒適的笑容:“何必呢?難得我現在還有這樣的風景可看,再過些時候,說不準,我是否還能夠看到這世上的一切呢!”
倩容一驚,隨即因為齊朗投在謝清身上的目光而皺眉,同時也就嚥下了本要出口的話語。
這時,謝清哪裡還聽不出齊朗的指責,但是,他毫不在意,一邊將棋子收回棋盒,一邊笑著說:“何至於到那種地步,景瀚,你危言聳聽了!”
“怎麼會?我現在覺得,就算有命逃過成佑皇帝的刀,也會被你給害死!”齊朗說得漫不經心,一派雲淡風輕的模樣,與用詞的嚴厲截然相反。
謝清笑了兩聲,便收到表妹“適可而止”的眼神警告,連忙收起笑容,正色對齊朗解釋:“我只是覺得,如果我先說了,你未必有太深刻的感覺!”
齊朗點頭,算是接受他的解釋了,但是,眼中仍舊一片冷然,顯然沒有釋懷。
倩容輕笑著起身,走近齊朗,親自為他添了水,才道:“景瀚,表哥真的沒有惡意,他這些日子,天天來王府呢!”
齊朗嘆了口氣,搖頭:“王妃,您這位表哥可沒有您這麼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