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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仔細打探,京中並無特別訊息。”他如實稟報,心中忐忑也不解。
紫蘇整個人一僵,半天沒回神,那神情讓陽玄顥看得心驚。
“母后娘娘……”
“……沒有特別的訊息……”紫蘇苦笑著搖頭。
“這是最壞的訊息了!”
“母后?”陽玄顥一臉迷惑。
再壞也不過如此了!
紫蘇嘆了口氣,開始教育兒子:“周揚的打算,皇帝已經清楚了?”
“朕清楚了。”陽玄顥雙頰隱隱發燙。
“那麼皇帝,如果想讓一雙盟友反目,你會等事情坐實再宣揚嗎?”
“……”陽玄顥有些明白了。
“如果京中現在有關於寒關的訊息,就證明,周揚才開始傳播這個訊息,可是,草本送入宮中這麼久,京中卻毫無動靜,就證明周揚早已做了佈置!”
紫蘇擔憂地搖頭,陽玄顥的臉色變得蒼白。
“哀家若沒有猜錯,關於周揚的條件,古曼早已知曉,周揚使節的一舉一動,古曼間者都在注意,草本入宮,成佑皇帝不會再等了……”陽玄顥更加不安。
“這還是比較樂觀的情況!”看了兒子一眼,紫蘇再次輕嘆。
“成佑皇帝不是輕易讓出主動權的人,只怕古曼已經陳兵北疆了!”紫蘇輕揉眉心,同樣不好受。
“這……也是朕的錯?”手握緊又鬆開,反覆幾次,陽玄顥總算鎮定地說了一句話。
紫蘇搖頭,心下稍寬:“不是你的錯!”
“母后……”
“這是臣下失職!你所受的教育從來都是正大光明的帝王之道,可揣摩人心,卻不應行奇詭之事。未想到此節,不是你的錯!”紫蘇安慰兒子,說的卻是事實。
陽玄顥報以微笑,但是臉色十分難看,即使他看出母親並非虛言偽飾仍然笑得很不自在。
“……朕似乎總會將事情辦得很糟糕……”
“陽玄顥!”紫蘇變了臉色,正色以對,“難道事情出乎意料之後,你就毫無辦法了?荒謬!沒有計劃是萬無一失的!難道你的太傅沒有告訴你嗎?情況變化就想辦法應對,你是元寧的皇帝,這是你的責任!”
“……是!”靜靜地看了母親一會兒,陽玄顥眨了眨眼,抿唇應了一聲。
紫蘇暗暗皺眉,為兒子的態度擔憂,卻又不知該如何說才好,心中細細地斟酌措辭,明心軒一下子安靜下來。
“陛下,永寧王殿下加急快報!”職司內侍焦急的聲音劃破竹軒內的寂靜,彷彿一顆投下就會引來滔天巨浪的石頭。
紫蘇嘆息,起身拍了拍兒子的肩,穩住他顫抖的身軀。
“你可以內疚,可以憤怒,唯獨不可以因此恐懼!”
“身為天子,上懼天意,下懼民心,餘者無所畏也!”
“現在,你去看看北疆到底如何了!皇帝!”
鬆開按在兒子肩上的手,紫蘇退開一步,不再說話。
陽玄顥只覺肩上壓著千鈞之重,整個人完全動不了,紫蘇只是看著他,既不催促,也不安撫。
明心軒外,奏報的內侍困惑地抬頭,不知道為何軒內毫無動靜,目光對上趙全,只見他輕輕搖頭,示意不可妄動。
又等了一會兒,內侍正想著是否再次奏報時,吱啞一聲,竹軒的門就拉開了,一身明黃的皇帝走出來,平靜地取走他奉呈的奏匣,隨後,轉身又進去了。
門再次合上。
捧著那隻奏匣,陽玄顥盯著封籤看了許久,終於深吸了一口氣,伸手劃開封籤,取出那份急報。
“永寧王臣承正叩問聖安。北疆驟起流言,言及和議,涉寒裕定三關之屬,古曼遣使數問,臣無言以對,已見不豫,且臣獲報,成佑帝已頒徵召羽令至各部,故臣以大將軍印暫閉伏勝、平嘉二關,各塞諸城皆行宵禁之令,北疆各營亦傳戰備令。臣恭請上意早決。”
永寧王親筆所書,字跡飛舞,顯然寫得匆忙,沒有任何修飾,只是說明情況,並要朝廷早作決定。
陽玄顥稍稍鬆了一口氣,紫蘇看過後卻沒那麼樂觀:“皇帝,十日之內,我們不給古曼一個交代,成佑皇帝必會出兵寒關,皇帝早下決斷吧!”
夏承正的這份奏報並非密奏,雖然直送御前,但隨後仍要備案,轉議政廳,其中並無機密內容,不過,已經足以說明古曼的態度了。
這一天,謝清是沒辦法休息的,他的馬車還沒到府門,就被一名內侍追上,拿著信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