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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是咬死了——不可能出兵!元寧的態度是不干涉、不介入、不表態,承認既成事實。
廢話!
成佑皇帝心中早已罵開了——只要不損害到自身的利益,又沒有更大利益誘惑,誰都會是這種態度!
典型的“好處順手撈一些,半點風險不沾手!”
盟友?需要結盟時才是朋友!
其實,古曼也不見得有多高尚,只是,這種主動權不在手的感覺實在不好,成佑皇帝也無法一直保持十分平靜的心態。
雖然,有無元寧的牽制,他都能達到目的,但是,能減少一些損失是一些,畢竟,古曼的敵人也不少!
齊朗從不是固執的人,更何況,他本身的安危就是成佑皇帝最大的籌碼,在成佑皇帝表示了足夠的誠意之後,齊朗作出了讓步——為保證元寧自身的安全,一旦戰事鄰近元寧的邊境,元寧會主動確定出足夠的緩衝帶,以保證邊境安全。
古曼為此付出的代價是承認格桑高原的歸屬並撤出所有軍隊與官員、贈送大批牲畜與礦石以及一筆高價黑煤的定單。——畢竟雙方對於開戰都有顧忌,且都不是彼此的首要目標
關於古曼陳於邊境的重兵,齊朗沒有提,倒是成佑皇帝主動說明,只是為下一步行動集結而已。
於是,在永寧王與康焓聯名呈上戰報的同時,齊朗關於此次和議的奏章也到了御前。這回,陽玄顥沒有再猶豫,他在當天即照準了兩份奏章。紫蘇與謝清都鬆了一口氣,對於皇帝也稍稍恢復了點信心。
也僅僅是稍稍恢復了點信心。
一直以來,紫蘇不曾放棄權力,卻沒有任何控制朝政、控制皇帝的打算與行動,但是,她也無法確定,這種情況還能維持多久!——她的兒子不缺乏作為皇帝的自覺,卻對如何完成皇帝的職責缺少應有的認識,即使他已經學了這麼多年!
元寧的歷史上,攝政的后妃即使歸政也仍然擁有極大的權力,畢竟,權力這種東西並不是誰想擁有就可以握在手中的,可是,擁有權力並不代表可以隨心所欲,至少歸政之後,在名義上,后妃,哪怕是太后也失去了干涉朝政的正統名義,紫蘇也無意冒犯這個規矩。
名不正,言不順。紫蘇不願談論朝政的原因正是這一點。
陽玄顥同樣無意加強母后對朝政的影響,有意無意間,他自己甚至都在抗拒母后的意見,無論意見的正確與否,紫蘇對此幾乎是深惡痛絕,她一直希望自己與皇帝的關係如顯成太后與德宗般親密,畢竟,她是皇帝的生母,他們之間無論有多少分歧,至少不應該敵對,但是,很顯然,她的兒子此時並不想傾聽母親的話語。
這讓紫蘇在困惑的同時,也不得不產生糟糕的念頭。
其實,陽玄顥又何嘗沒有這樣的想法?親政之後,他不是不想有所作為,但是,他的母親在十年間的作為太成功了,成功到令他無法擺脫母后的影響。
哪個皇帝不想乾納獨斷?親政前,陽玄顥只是覺得母親永遠在自己背後操縱著一切,親政後,他卻覺得整個朝堂都被慈和宮的影子籠罩著。
他不知道這種感覺是否正確,但是,他並不願意母后的勢力在朝中增強,因此,他極不願意齊朗回朝。
謝清在朝中的權勢雖盛,但是,畢竟,謝家是尚主之家,權勢被加了許多限制,齊朗卻不同。齊朗的出身、經歷、學識都讓他擁有了足夠的人脈,他本身的性格更讓他足以協調多方勢力為己用。元寧要求議政首臣有這樣的本領,但是,前提是忠誠,雖然有諸多的牽制,可是,誰也不能否認,在一定情況下,議政首臣足以將皇帝架空,就如中宗朝的杜英深,權勢隻手遮天的他甚至可以讓中宗無法確立太子,若非中宗臨終前忽然宣召杜英深與兩位德高望眾的老臣,親口頒諭“皇長子繼皇帝位。”德宗未必能成為皇帝。
陽玄顥不想成為中宗,可是,他現在已經感到,他的母后雖然沒有做,但是,她完全可以阻止他的任何行動,更可以讓他的任何詔命成為一紙空文,終究,他還是太年輕了!他的經歷也無法讓他如紫蘇一般,在年少時便足以獨擋一面。
也許,陽玄顥最缺乏的僅僅是自知之明,不僅是作為皇帝,也作為一個普通人!
如果看清這一點,尹韞歡對祖父的擔心也就不是毫無道理的了!
尹韞歡並不是擔心陽玄顥會將所有的責任推給祖父,陽玄顥從未失過應有的擔當,卻也正是這點,才讓她倍感憂慮,她在祖母入宮探望自己時,面對擔憂又關切自己的祖母,幾乎泣不成音:“太后娘娘不會允許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