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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燕州邊郡我還能掌握,如東海三郡之地,就力有不逮了!”
謝清卻不信,挑眉看著永寧王——夏氏歷代經營北疆,若說燕州發生了什麼都不清楚,就是天大的笑話了,更折了夏氏用間的名聲。
永寧王只是不說,謝清稍一想便笑了:“殿下謹慎!也罷,軍務本不是我職權!”這樣一想,謝清不由想到——太后只怕是清楚燕州的情況才那般反應吧!畢竟,夏氏的大權仍在紫蘇手裡。
夏承正在謝清面前還算冷靜,回到住處,對自己的幕僚就沒那麼多掩飾的功夫了,一進門就將兩張紙扔到桌上,冷言:“雲成海想拖我們下水呢!”
納蘭永首先拿起那兩張紙,看過之後,遞給身邊的同僚,細細思忖。待所有人都看過了,夏承正首先就問了他,語氣很是憤怒:“亦同怎麼看?”
“東山人心性堅忍,但是,報復心極強,手段暴虐,此事應當屬實……”納蘭永就事論事,周揚統治東山時,也曾發生過類似的事情,不過,夏承正並不關心雲家所奏是否屬實,因此,不等他再說,便道:“本王不管屬實與否!雲家當初獨佔東山,一切後果就必須自己承擔!本王問的是,怎麼處理妥這件事!”
納蘭永卻笑道:“燕州自成一體,如今雲家與東山人將這麼好的機會奉上,殿下竟不要嗎?”
夏承正一愣,卻見納蘭永笑吟吟地分析:“走一趟東山,富上三年三!東山里的好東西不少,危險一樣也不少。雲家怎麼幹的,屬下不知,但是,當年,周揚卻是扣下東山人的長者婦孺,刀槍上陣,逼著東山人去取那些珍品的,每次東山亂起,都是因為逼索過急過多。東山不過是個聚寶盆,東海三郡卻是燕州的糧區,雲家就是憑此才坐穩了燕州第一的位置,論戰力,古、風勝其何止三五成?以往,他們再爭再奪,都不容外人插手,這一次,東海郡報的是叛亂,名正言順,不是嗎?”周揚與燕州軍交手最多,納蘭永對燕州的情況很清楚,當了這麼久的幕僚,對永寧王的心思,自然也清楚。
聽他這麼一說,夏承正的怒意漸平,卻始終未置可否,最後卻轉頭問了另一名幕僚:“東山人如何?”
“殿下,鄭氏聖天子仁澤四海,各族內附,東山亦稱臣,然至今,東山仍居祖地;張侯曾明言東山不可用,絕之。”那人平靜地舉了兩個例子。
“絕之?!”夏承正玩味地重複這兩個字,心中有了決斷,“臥榻之側不容有虎,是嗎?”
納蘭永也皺著眉思索,在元寧安身這麼些年,對於一些稱呼他已不似開始一般完全不明白,如張侯,指的必是聖清皇朝的張翊君,至於這句話,他卻是第一次聽說,一時完全不能明白,等夏承正的後半句話道出,不禁豁然開朗。
東山緊鄰燕州,燕州是什麼地方?自在一體,隱然有獨立之意!為什麼?因為燕州有自己的糧倉、礦脈,足以自給自足,那是一塊豐饒的土地。聖清皇朝時,幽燕鐵騎尚未出現,那裡是皇朝北方重鎮,一個頑固不化的強悍民族卻在它的旁邊,張翊君不可能允許,孝儀公主不可能允許,換了任何一個清醒的人處於他們的位置,都不可能允許!——絕之,不是隔絕、斷絕,是蠶食滅絕!臥榻之側不容有虎!
想到這一點的,不僅是夏承正他們,還有陽玄顥。紫蘇說了《行旅錄》,他自然找來詳閱,身為天子,治下一部分人叛亂了,他卻完全不清楚那裡是什麼情況,簡直是不可想象!陽玄顥不允許自己再犯這樣的錯誤。
看完《東行卷》,陽玄顥掩卷沉吟,面色十分沉重,梁應擔心又不敢打擾,只能看著自己的主子,好一會兒,陽玄顥才自言自語般地道:“譚慶秀行文最是嚴謹……”
譚慶秀信奉文以載道,每落一字,必推敲再三,治史治書更是非確實不記。《聖清雜史》雖然記人物傳,但是,內容豐富,無所不括其中,所以,才稱雜史;《行旅錄》更是記載他為收集史料,在戰亂中行程逾萬里的過程,對風土人情、山河地理無不一一翔實道來。
《東行卷》他記了燕、雲、承三州的行程見聞,因為張翊君的一句“絕之!”他更是深入東山,將與東山人相處的經過詳細描寫。在他的記述中,東山人有一套相當完整的文化體系,他們也從不認為自己屬於哪一個國家,只認同所有族人,而早在各諸侯國共尊鄭氏天子時,東山便在至略的統治下。那時,它屬於一個叫希的國家,希君是鄭天子的近支,地位尊崇。
這是一個不可能被任何國家接受的民族。譚慶秀在最後寫道:“因此悅之,因此惜之。”
你會被這個民族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