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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兩人說完,他眨眨眼:“朕還是覺得必須親自去!”
兩人勸了整整半天,只換回這麼一句,不由無奈地對視一眼,行禮退下。
夏承正與齊朗並肩走了一會兒,才問道:“你怎麼就確定皇帝不會改變主意了?”
之前遇到齊朗,他就表示勸諫的結果不會很樂觀:“陛下若是一時興起,一夜過來,也該冷靜了,更何況那麼多勸諫的奏疏,還不好下臺階嗎?”
齊朗看了永寧王一眼,只見夏承正一臉不豫,顯然對他之前的說法仍有保留,不由搖頭輕笑:“殿下,陛下現在絕對不是隻想看看燕州的實情,陛下恐怕是意識到,燕州也有他想要的東西!”
“什麼東西?”夏承正皺眉。
齊朗抬手指向宮門處的禁軍侍衛,夏承正不解地挑眉,齊朗卻不說了。
出了承清行宮,齊朗才淡淡地道:“天子在乎的自然不會是金玉幣帛,燕州也從來不以富庶聞名。殿下,您還想不到嗎?”
八月初十,陽玄顥頒詔,命齊朗奉太后以諸後宮迴鑾,永寧王回大將軍行轅,政事交議政廳,大事不決請慈諭。
燕州剛結束動亂,實在不能算是安全之地,隨駕的禁軍又要分出一半隨紫蘇迴鑾,夏承正調了精銳沿途保護,又命燕州軍提前三日戒嚴清道,即使做到如此地步,夏承正仍然不放心,命護駕的軍隊一日一報,不敢有一絲懈怠。
從易州入燕州,不過七日的路程,陽玄顥卻立刻察覺出兩地的不同,易州不算富庶,但是,夏氏地位超然,官吏不敢放肆,永寧王府對家人又極為約束,一般人在易州還是可以過得不錯,再加上邊境交易,易州自然呈現出一種欣欣向榮的氣氛。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戒嚴清道的原因,陽玄顥總覺得燕州給他一種壓抑的感覺,他所看到的所有東西都很古老,似乎是刻意保留的,而人總是刻板。
更準確的說,是制式!陽玄顥問的問題,總是得到近於一致的回答,而那種回答中卻感受不到一絲真心。一開始,陽玄顥還以為是官員的指令,但是,很快就發現,並非如此,而是因為,在那些人的腦海中,那些問題的答案就是那樣的。
陽玄顥感到不可思議,燕州人的想法與他完全不同,比如,儘管他們的手中已經沒有糧食了,但是,燕州人並不擔心,因為,自然會有人運來糧食分配給各家,這似乎是天經地義,而糧食的來源是軍隊。
一名地方官告訴陽玄顥,燕州每年收割的所有糧食統一上交燕州軍,再由各地的世家往下分配,分配的規則很繁瑣,但是,所有人都認可,儘管那些人得到糧食還不足他們收穫的三分之一。
“這是赤裸裸的打劫!”並非燕州出身的官員總會為一些事情而在陽玄顥面前激動不已。
燕州十三郡只有十個家族是世族,而這十個家族掌握著燕州軍,也就掌握著燕州的一切,雲、古、風三家更是佔了燕州所有資源的五分之三,而東山更是被雲家獨佔。
陽玄顥同樣年輕,對於燕州那些違背法令的事情,他同樣震怒不已,詔令不停地發出,讓遠在成越的議政廳忙碌不已。
紫蘇卻攔下了好幾道詔令,更是寫了封親筆信告誡陽玄顥——燕州亂事已平,不可再起動亂,凡事先取穩然後徐圖之。
燕州是軍民一體,各個世族掌握著一切,陽玄顥在懲處幾個家族宗主之後,才發現,離開了那些世族,在燕州,任何事都做不成。
這個時候,紫蘇的信也到了——似乎也遲了!
紫蘇的信剛送出去,議政廳就收到燕州的急報——御駕被亂民困於信幽郡城。
哐!——
紫蘇一下子沒站穩,失手推倒了一旁的紫檀雕花架,齊朗皺著眉,將她按在榻上,隨即就感到紫蘇的手狠狠地掐住了他的胳膊,尖銳的痛意令他的眉頭鎖得更緊了。
“他到底做了什麼?大哥呢?他在做什麼?”回過神來,紫蘇連忙鬆手,卻又一迭聲地追問,即使她也清楚,齊朗現在根本不清楚這些事。
齊朗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也藉機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八月的天氣,他的衣服並不厚,方才那一下可是真的很疼。
“永寧王的訊息會比我們快得多,陛下不會有事的!”齊朗只能如此說,他也不清楚更多的事情。
紫蘇稍稍定神,不再驚慌,可以冷靜地思考了,略一思忖,她的臉色便變了,伸手推開齊朗,站起來,指著他好一會兒無語。
齊朗在紫蘇推開自己的時候就變了臉色,再看她指著自己,目光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