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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現實的情況?”
“兆閩非昔日的兆閩,元寧亦非昔日的元寧了。”康緒搖了搖頭,笑得有些無奈。
“你是說,吉曼是在虛張聲勢?”畢竟是自家兄弟,康焓還是聽懂了幾分。
“若非如此,烏爾託&;#8226;吉曼怎麼會做這種毫無意義的事?”康緒笑著反問。
“去年,吉曼家族就在長老會中連遭打擊,看樣子,兆閩國內的實權者的確是看吉曼家族在軍隊的力量不順眼了。”康焓沉吟。
康緒點頭贊同:“軍隊的力量總是會讓上位者與對手不安的。”
“哼——不說這事了,方才你還沒來得及說,朝廷這次特別交代了什麼?”康焓坐到首位,正色問道,剛才正說到這兒,就因為兆閩使臣的到來,沒有說完。
“齊相想試試水軍的實力。”康緒簡潔明瞭地回答。
康焓為難地皺眉,道:“此次似乎沒有用到水軍的機會啊!”
“機會不來找我們,我們去找機會就是!”康緒微笑,走到地圖前,指向某一點。
康焓沒有笑,眉頭反而皺得更緊了。
動用水軍是齊朗的決定,可是,如何動卻不是他想的,他並不想過份干涉兵部尚書與將領的權力,他也沒時間想,見過皇帝,他便回到中和殿,紫蘇正在檢視興寧殿新呈上的地圖,招手讓他靠近。
“太后娘娘?”齊朗不解地出聲,紫蘇遞給他一份條呈,卻沒有出聲,只是靜靜地站在案前,看著案上的地圖。
“太后還是想要高州城!”齊朗看完條呈便皺眉,目光也落在地圖上。
“你認為可行嗎?”紫蘇也不反駁,只是笑著問他。
“蘇西港的價值倒是值得冒險。”齊朗沒有明確地回答,但也給出了自己的看法。
“嗯!”紫蘇微笑。
“太后娘娘……”齊朗有些猶疑地開口,紫蘇不禁有些愕然。
“什麼?”等不到下文,紫蘇微微揚眉,走近他身旁。
“娘娘打算如何處置陛下?”齊朗認真地看著她,語氣中帶著幾分明顯的擔憂。
“我還沒有決定。”紫蘇苦笑,卻是實話實說。
“你不用說,,我知道你的意思。”見齊朗想開口說話,紫蘇輕輕搖頭。
齊朗嘆了口氣,卻還是開口:“還是儘早做決定吧!再拖下去,人心會不穩的。”
“這些,我自然明白,只是……”紫蘇當然也清楚,這種曖昧不明的狀態越早結束越好,可是,怎麼做才好呢?她有些無措。
那是她唯一的兒子,是她最疼惜的人,她無法狠下心來。
更重要的是,她現在所有一切的基礎正是這個兒子,她動不得!
她更捨不得這個唯一的骨血。
也正因此,面對陽玄顥的舉動,紫蘇才更心痛難當!
“陛下沒有解釋嗎?”齊朗輕輕地安撫她。
“……他說,他沒有想到。”紫蘇苦笑,手捉著齊朗的手臂,無奈,但仍有惱怒。
“也許,那是實話。”齊朗有些驚訝,隨即又若有所思地對她言道。
紫蘇不悅地哼了一聲,冷冷地道:“我不信!再說……那也不重要了!”最後的話卻透著幾分決絕與淡漠。
齊朗聽著,神色絲毫未動,只是輕輕一笑,看著紫蘇說:“只怕你捨不得。”
就如他自己,可為她捨棄一切,仍無法不回應血緣至親的希望。
紫蘇神色一黯,隨即又想到了什麼,揚眉問他:“你有什麼好意見?”
“太傅並非都是朝中重臣……”齊朗的話點到即止,紫蘇卻明白了,只是她沒有立刻回答。
太傅在元寧皇朝是個很特殊的職銜,顧名思義,太傅是老師,立國之初,太傅是皇子之師,自成宗起,皇子入西館學習,由太學司教中擇人授業,不再有太傅之銜,世祖幼年即位,章德皇后選賢良之士,教導授業,以帝師不同尋常為名,加太傅銜,以示優容,世祖冊立皇儲之後,以永寧王為太子師,加太傅銜,命顯宗執弟子禮,自此成例,只有太子與皇帝的老師才能有太傅之名。
可以說,太傅雖受尊崇,但無品階,只是一個尊稱,只要太子或皇帝對某人公開執弟子禮,此人即為太傅,禮部與宗人府即會備案在冊。
一日為師,終生不變,元寧皇朝極重師道,對太傅,做學生的固然要尊敬謙恭,與其學生同輩的皇族子弟也皆需視其為長輩,不得有所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