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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內心最深的渴望!
即使知道,母親不會執著於攝政的權力,他仍然渴望早一日握住權柄,他不願意讓母親來實現那個成果,他迷失在自己的幻想中了!
他甚至遺忘了母親與太傅的教導,以及身為皇帝應該負起的責任!
他的確錯得離譜!
也許,他有必要重新向母親請罪!
身為帝王是不能自欺欺人的,這是太傅們一直教導的治世之道。
知恥近乎勇,他敢做就應該承擔一切後果,可是,那日,他卻說出“不知道”三個字,他的母親一定很失望吧!
他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母親失望的神色!
陽玄顥在昭信殿剖析自己的想法,謝紋卻站在中和殿,面對紫蘇冷淡的詢問。
“皇帝休息了嗎?”紫蘇似乎只是想知道皇帝的狀況,謝紋卻不敢放鬆,恭敬地回答:
“陛下讓臣妾先行退出,臣妾不知此刻陛下是否休息,不過,離開昭信殿前,陛下已經臥於榻上。”
紫蘇示意她坐到身邊,靠在榻上細細地打量她的容貌。
“你倒是一心為陛下考量啊!”九分真一分假,只想為陽玄顥遮掩,卻有些輕視她這個太后了。
“臣妾想,娘娘也是一心為陛下考量的!”謝紋垂下目光,不敢看紫蘇,語氣尚算平靜。
“妄作揣測!”紫蘇冷冷地下了斷語,“不過,為人妻妾理當如此!”
這次謝紋不敢再坐著了,連忙在榻側跪下。
“哀家又沒怪你,你跪什麼?起來吧!”紫蘇手都沒抬,淡淡地吩咐。
“謝紋,自作主張算不得什麼錯,不過,哀家倒很好奇,你真的不怕惹怒哀家嗎?還是謝相根本選錯人了?”她不會是對謝清心存怨忿,想打亂謝清的安排吧?
紫蘇並不願見到這種情況,雖然沒明說,但是,因為謝清的關係,她還是屬意謝紋入長和宮的,只是,她可不想這個皇后另有打算。
謝紋更加不安了,看了紫蘇一眼,才道:“臣妾不敢!只是,臣妾以為,娘娘與陛下畢竟是母子,總要為彼此存些體面!況且……”
“況且什麼?”紫蘇接過她的話頭追問。
“況且,娘娘是做大事的人,除了國家大事與皇上外,還有什麼可以真惹怒您嗎?”謝紋被她那漫不經心似的冷漠驚出一身冷汗,不敢有半分虛言,竟將心中的話脫口而出,之後又是一陣冷汗——她又妄作揣測了。
謝紋根本不敢抬頭,也就沒有看到紫蘇一閃而逝的淡然笑意,直到一柄玉如意遞到眼前,她才訝異地抬頭看向紫蘇。
“在後宮中,有主見是好事,揣測上意也屬正常,關鍵是看用心如何!家和萬事興,你能念著這點就該賞!拿著吧!”紫蘇說話時已經斂了笑意,只是平靜溫和地對她開口。
“謝太后娘娘!”謝紋受寵若驚,卻還是為陽玄顥說話:“娘娘的苦心,陛下此時不解,日後也會明白的,請娘娘勿太過苛責陛下。”
紫蘇聽了微笑,卻只是擺手:“你退下吧!這些事,你不必理會!哀家自有主張。”
第十章 江山萬里(上)
《元寧實錄&;#8226;順宗卷》
崇明六年二月初十,帝於太廟行元服之禮,同日,南疆水師截普蘭艦隊於風越海峽,北疆大軍克高州城,大赦天下。
皇帝盛大而隆重的元服禮在萬眾矚目中結束了,直到許多年後,成越的居民仍對此津津樂道,從正月十五,成越就開始準備皇帝的成人儀式,元宵彩燈破例要掛上一個月,而各個世族的禮品也開始送達京城,封疆大吏、邊關重將的賀禮也一一送到,皇帝坐擁天下,金銀之物就可以免了,奇珍異品才是賀禮的壓軸,紫蘇說與民同樂,所有禮品都是敞開了從四門運入宮中,成越的百姓可算是開了眼。
二月初十那天,皇帝先到慈和宮給母后請安見禮,再奉慈駕到元儀殿接受百官朝賀,最後,擺駕出宮至太廟叩拜祖先,由宗室長輩為其更服束髮,到這裡,元服禮便算行完了,接下來便是賜宴之類的瑣事。
御苑佳宴,有幸參加的不是宗親貴戚,便是朝廷重臣,基本上都是三品以上的服色,所有人都喜笑顏開地奉承著皇帝與太后,卻也有幾個心不在焉的人,不過,絕非那種會被彈劾失儀的心不在焉,而是在所有人集中注意力奉迎上意時,他們退在一旁,不時交換一個眼色。
當然不是心懷不軌,這幾人正是三位議政大臣以及兵部的官員,幸好,他們都是善於掩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