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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蘇接過夏承正奉上的條陳,細細看過一遍,才放到一旁,很認真地對兄長說:“大哥,我很想知道一件事!”
“太后請說,臣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夏承正也坐正了身子,恭敬地回應。
“大哥什麼時候開始關心政務了?”
“……”
“那麼,換個問題吧!——這份條陳是誰的大作?”
“是……是……”
對於紫蘇的問題,夏承正語塞,完全不知道該如何說。
“不是王府的幕僚,對嗎?”紫蘇嘆了口氣,為他鋪路。
夏承正點頭。
“那人出身不好?”
夏承正點頭,又搖頭。
“不是至略人?”紫蘇瞪大了眼睛。
夏承正再次點頭,卻又連忙分辯:“亦同有至略的血統。”
“天下用間莫過於夏氏”,永寧王府的訊息向來是最全面的,但是,想將那些千頭萬緒的訊息整理成一份可供參考的情報,就不是所有人都能辦到的了,紫蘇擅長於此,因此,她聯想到了幾個訊息,也想到了夏承正說的是誰。
“納蘭永?”
“……沒錯!”
納蘭永,字亦同,周揚前宰相納蘭封的長子,卻是出身卑微的庶子,納蘭家是周揚的後族,族長的爭奪不比帝位溫和,在最新一輪爭奪中,納蘭永首先出局,被逐出家門,流落北疆。
元寧在《景城和約》簽訂後,便傳告北疆各地,所有居民如果不願入籍的,可在三月內透過峪城關離開,三月後,元寧將封鎖所有邊境,嚴禁居民離境。三個月的時間,足夠任何人離開北疆了,可是,納蘭永卻沒有離開,因為其身份特殊,元寧各方都注意到了他,但是,他向元寧軍方所說的理由也很充足——他無家可歸,只想在這個住了一年的地方平靜度日!
元寧是收復北疆,自然不會驅逐原居民,納蘭永想留下,誰又有理由拒色呢?反正紫蘇是在六方館的報告上批示:“其若無異動,則不可冒犯,視如尋常之人即可。”
紫蘇很清楚,六方館近來並無納蘭永的報告,而納蘭永與永寧王結交,肯定算得上“異動”,這就有些蹊蹺了。
紫蘇沒有掩飾眼中的疑惑,夏承正連忙解釋:“是赫連平將納蘭永的策論交給我的,所以沒有立刻報到你面前。”
紫蘇這次眉頭輕挑:“赫連平?永寧王是不是嫌在北疆待得太舒服?”話說得極冷也極重。
赫連平是降將,納蘭永身份曖昧,夏承正與這兩人有公務之外的交往只會引來御史的彈劾,這一點,夏承正不會不清楚,紫蘇因此更為不滿。
夏承正發現自己有越描越黑的嫌疑,不由著急,卻又不知該如何解釋,臉漲得通紅,可是紫蘇並沒有如之前一般為他解圍,反而沉默著等他開口,十分平靜。
“太后!”夏承正好不容易開口,“臣以為他們皆是我元寧的子民!”冠冕堂皇的回答,卻也算周全。
紫蘇放鬆了神色,淡淡一笑:“他們自然是我元寧的子民!納蘭永幼年就有賢才,得此人,是元寧的福份!”
夏承正一驚,正要開口,就聽紫蘇吩咐:“既然他願意出力,大哥就把他收作幕僚吧!名正言順,省得引來麻煩。”
“這……”夏承正不敢應承,“納蘭亦同並不想入仕。”
紫蘇揚眉,見兄長一臉為難之色,不由又笑了:“他也無法入仕!縱然要安撫地方,也輪不到周揚後族的子弟擔當守土之責!大哥,他若當真一心出世而居,何必寫這樣的策論?納蘭一族的子弟從來都以出將入相為平生志向,納蘭亦同會例外?”
其實,夏承正並沒有見過納蘭永,因此,對納蘭永的認識遠不及紫蘇,畢竟,元寧六方館調查一個人從來是事無鉅細,無一遺漏,以利於上位者作判斷。
“遵旨。”聞言便欣喜萬分的夏承正自然不會再猶豫。
“這份條陳很有見地,等內閣商議後再定論吧!”看了看手邊的條陳,紫蘇給兄長一個準確的答覆,跟著便轉開話題:
“大哥也來得巧了,今晚我要辦家宴,大哥一起來吧!”
“家宴?”夏承正一時不繞過來,“臣不敢辭。”
其實紫蘇也是剛想起來,之前並沒有辦家宴的旨意,不過,她這麼說了,殿內侍奉的人自然也不敢反駁,趙全遞了個眼色給身邊的一個內侍,那名內侍立刻會意,悄悄退出傳達諭旨。
這道諭旨自然是首先傳給皇帝,梁應這次沒敢耽擱,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