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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員嘲笑兆閩的逞強時,冷冷地扔出這句話。
外政廳的官員自然不敢駁他的話,明知道謝清心情不好,做下屬的哪敢再去招他,一個個溜得飛快。
其實,不能怪處政廳的官員如此失風度,兆閩實在是強橫太久了,對待它國總是居高臨下的輕慢之態,在外政廳待過的官員,多多少少都受過這樣的氣,此時聚到一起,自然會議論一番,發洩一下積了多年的怨氣,當然,這些都是私下裡的舉動,明面上,外政廳的官員還是禮數週全的。
留在京中的權貴並非只有謝清,永寧王府這次並沒有隨駕北行,齊朗的母親與夫人也留在京中,謝清自然不會怠慢這兩處,尤其是齊府,他實在是對齊朗上次那句沒頭沒尾的話感到無所適從,那天,齊朗只是輕描淡寫地笑著問了一句,他卻是愣在當場,等他反應過來,人已經在回府的車上了,之後便是一連串的公務,根本找不到機會與齊朗詳談,齊朗似乎也忘了說過這麼一句話,見面也不提。
齊朗的夫人臨盆在即,永寧王妃遣人朝夕問候,再加上這次沒有隨駕,哪還有不明白的人,這等殊榮連倩儀都感嘆:“景瀚可真是厲害啊!”不過一個遠支旁系之女生產,居然勞動永寧王妃如此在意,除了齊朗如今的權勢,旁人也實在找不出其它理由。
謝清卻明白:“這是為齊朗在世族中造勢,有永寧王府的支援,齊朗才有絕對的資本領袖世族。”
謝清為妻子釋惑,但是,他自己的疑惑仍然沒有得到解釋,除了外政廳的事務,他的心思便全放在那句話上。
對吏部,他當然有興趣,可是,齊朗為什麼問他呢?而且,很明顯,齊朗根本不需要他的回答。若說是試探,他自己先覺得好笑,除此,他只想到一個可能——齊朗無法繼續掌管吏部了!——這似乎更加好笑。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謝清只能將疑問放在心裡,畢竟,他還需要應付兆閩與周揚的使臣。
與尼拉爾…蘇迪相比,周揚的使臣富羅…新恆就顯得毫無風度可言,以至於外政廳的司會背地裡都說“果然是東夷!”
東夷是聖清皇朝對周揚的稱呼,聖清皇朝是當時最先進的國家,即使是最混亂的末期,聖清仍然擁有威攝各國的實力,因此,聖清對各國都有居高臨下的態度,這一點首先就體現在官方文書對各國的稱呼上。
富羅家族也是周揚的大族,富羅…新恆自然也處處帶著傲氣,這種傲氣在周揚無妨,可是,在周揚戰敗的時候,身處勝利方的地盤,這種傲氣就顯得十分失禮,顯得很沒有分寸,不過,也可能是因為這是他第一次出使他國——周揚的誠意也由此可見了。
謝清懶得理會那位新恒大人,倒是尼拉爾…蘇迪需要小心應付,元寧目前沒有繼續戰事的打算,而且,對西格的任何打算都不能不與兆閩商討,即使兆閩的實力已經大不如前,也不代表元寧此刻就可以任意挑釁。
御駕北行前,中和殿最後一次議事,紫蘇對謝清叮囑:“隨陽,外政廳的事,你隨機決斷,便宜行事,總之,既然得到了,便沒有放手的道理,另外,也要為以後留下足夠的迴旋餘地。”
齊朗登車前也隨意地對他道:“三五年間,兵部都無力大舉用兵。看你的手段了!”
齊朗說三五年,便是三五年,其中的兩年之差便是看謝清能從周揚與兆閩身上榨出多少油水來,另外還要拘束住兆閩,使其五年內無法對元寧用兵。
這是個很嚴重的問題,事關戰略主動權,謝清倍感頭痛,畢竟尼拉爾…蘇迪決非易與之輩,想縛住兆閩的羽翼,首先就必須過他這一關。
另一方面,這次,他不能隨駕北行,倩儀自然也留在京中,他對謝紋更加擔憂,甚至於,他開始考慮是否另覓人選入主後宮。
“皇上似乎更喜歡昭儀。”看著慧昭儀進入皇帝的鑾駕,紫蘇放下珠簾,淡淡地道了一句。
太后鑾駕之中,能夠接這句話的只有齊朗,趙全與葉原秋在對視一眼後,悄然退出,在外間守候。
在宮廷之中,最危險的是聽到或看到了不應該的東西,太后對皇帝的後宮寵愛不滿雖不是最忌諱的事,但是,既然與朝臣說起,就不能視為平常之事了,兩人自然懂得避諱。
齊朗過來是為送呈京中轉呈的奏章,聽到這麼一句話,也只是順著紫蘇的目光看了一眼,輕描淡寫地回了一句:“慧昭儀的確有可取之處。”
經常出入宮禁,齊朗對尹韞歡與謝紋都算了解,儘管立場對立,他也無意否認尹韞歡的出色。
紫蘇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