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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長些,自然有些架子,不大與人說話,老成嚴肅,不過,卻是位好人。”
“是嗎?”陽玄顥點頭,卻沒有下文。
“擺膳吧!”
“啊?……是!”梁應先沒反應過來,隨後才立刻應聲,轉身走到殿外,讓宮人擺膳。
用過午膳,陽玄顥便小憩片刻,所有的宮人自然是退到殿外守候,也就不知道剛躺下的陽玄顥在所有人退下之後便悄然起身,轉動佛龕邊上的一個木雕飾物,隨即就見他佛龕內的玉佛悄然移開,陽玄顥伸手入內取出一份薄如蟬翼的紗絹,絹紗折成一小塊,只有陽玄顥的掌心那麼大,可是,當陽玄顥床上開啟時,絹紗卻攤成了二尺見方的大小,上面的字跡輕淡,卻沒有褪色的跡象,內容便是湘王曾經給紫蘇看過的那份先帝密詔,絹紗的左下角赫然是隆徽皇帝的私印與元寧的國璽。
靜靜地注視著密詔,陽玄顥卻露出了一抹苦笑,他的腦海中又浮現出當年父皇臨終時的交代:“顥兒,父皇給你留了一樣東西,轉動佛龕右邊的第三個木雕,你就能看到,記住,不要告訴人這件事,包括你的母后。也不要急著去看,若是哪一天,湘王出事了,你再去看,那是父皇給你的最後一道保護符,也是給陽氏家族的保護符。”
父皇的模樣,陽玄顥已經記不清了,可是,在湘王謀反的當晚,看著佛前的紅燭,他忽然記起了父皇的這番話,那記憶中顫抖的聲音讓他開啟了秘格,看到詔書時,他驚呆了,他從來沒有想到,父皇在將攝政大權交給母后的同時,也留下一份足以讓母后萬劫不復的密詔,年幼的他隱隱猜到湘王手中也有一份相同,至少是相似的詔書。
那是年幼的陽玄顥第一次見識到皇室中人的冷漠。
“是因為這份密詔嗎?難道母后已經知道有這樣一份密詔了?”陽玄顥一邊收起詔書,一邊思索,“所以,母后急著為我選妃,課業也增加了許多,她是想早日歸政於我?”
將一切還原,陽玄顥懊惱地躺在床上發呆,對自己的母后,陽玄顥的心中始終充滿著依賴親暱之情,可是,一直以來,太傅與母后的教導讓他無法交出這份密詔——這是他身為元寧皇帝的責任。
因此,他只能沉默。
權力真的會讓母子反目嗎?
陽玄顥直覺地排斥這個想法,那樣溫和的母親一直在教導他成為一個賢明的君主,怎麼可能會傷害他呢?
他不應該懷疑的!
同樣用過午膳休息的還有紫蘇,因為下午不打算再見朝臣,紫蘇乾脆換了隨性的寬大袍服,也取下了鳳釵,解開了髮髻,由著尚宮為她打理長髮,隨後便躺到榻上。
“太后娘娘,趙公公來了。”葉原秋打起珠簾,將趙全引入內殿。
“太后娘娘萬安。”趙全走到榻邊,恭敬地行禮。
幾名宮人小心地調整靠墊,以便太后可以舒服地半躺半靠著。
“外面現在怎麼樣?”紫蘇一邊問,一邊擺手示意他起身。
趙全站起身,垂手回答:“回稟太后娘娘,皇城外一切如常,並無什麼流言。”
紫蘇微微頜首,卻沒有開口,趙全便繼續回稟:“因為慧婕妤娘娘即將入宮,今天不少朝廷官員都送了賀禮去尹府,正二品以上的官員全都親自去道賀過了,齊相大人與謝相大人也都去了。宜婕妤家門貧寒,但是,前幾日,謝相為她家置了一處小宅院,這幾日,前去道賀的人也不少,不過,品階大多較低,齊相的夫人也去道賀過,還贈送了一付首飾。”
“很好!”紫蘇淡淡地評價,“你讓人去宗人府傳道口諭,湘王妃上表說湘王年事漸高,請求入內照顧,已經駁回了,不過,前些日子,湘王染了風寒,身邊是該有人照顧,就讓他的小妾鄭雲顏進去伺候吧!”
“是!”趙全答應。
“還有,安排一下,十六那天,宜婕妤先入宮,不要著了痕跡!”紫蘇淡淡地吩咐,“你先辦這兩件事!”
“是!”趙全應聲退下。
紫蘇坐起身,讓宮人撤去靠墊,躺下休息,葉原秋打手勢讓宮人退下,聽到紫蘇的呼吸漸漸平穩,她悄悄退出內殿。
剛出中和殿,就遇上返回的趙全,葉原秋低頭行禮,趙全卻笑道:“在下可不敢當,葉尚宮!”
“趙公公……”葉原秋皺眉,卻不敢分辯。
趙全見她不知所措的樣子,不由嘆了口氣,道:“算了,原就不干你的事,我也是拿你出氣罷了!”
葉原秋這才鬆了口氣,打從她升了尚宮,趙全便一直愛理不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