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懲治,相反,這絕對是成名的機會,沒有言官會放棄這種機會。
“這樣……”齊朗似乎的確沒有想到這個,思忖了一會兒,才淡淡道:“你對吳靖成有什麼看法?”
“一枚好用的棋子!”謝清絲毫沒有猶豫,直接脫口而出,隨即狡黠地一笑:“我並不介意你掌控三司!”
齊朗失笑,搖頭道:“三司不必用如此明顯的方式來掌控!我還是有些擔心靖成是否能擔當大司憲的的職責!”
“這種事並不是擔心就有用的!”謝清明白他的意思,“不過,從我的角度說,有個這麼知情識趣的人主掌都察司,絕對有利無弊!你也不必考慮那麼多,都察司與監察、按察兩司不同,沒有那麼多的清流,倒是循吏之輩最多,以大司憲的手腕,掌握全域性並非難事。”
“你這麼認為嗎?”齊朗淡淡一笑,便起身告辭了,謝清自是親自相送,臨到門口,齊朗忽然停步,對謝清道:“有件事還是告訴你吧!永寧王妃昨日發話,永寧王久駐邊疆,郡主年幼,世子虛弱,王府閉門拒客。倩儀表姐一直很忙,可能沒注意這事,不過,王妃現在應該告訴她了。”
謝清一怔,一時竟說不出話來,齊朗笑了笑,也不理會,徑自就走了。
齊朗回到家,剛進家門,管家就稟報吏部尚書韓大人已經等候多時,他不由一愣,隨即就笑了,走進大廳,韓襄早已站起迎侯,齊朗微微擺手:“不必多禮!”同時走到主位坐下,示意他坐下。
“有什麼難辦的事嗎?”齊朗溫和地開口,已明白他的來意。
韓襄笑著開口,說得小心:“謝相昨日派人給吏部遞了單子,下官看了,實在不敢做主,只好來請齊相您了。”
言罷,他取出一份摺好的素紙。
齊朗並沒有伸手,反問了一句:“是不是涉及江南各州?”
“正是!”韓襄眼中閃過驚訝之色。
“那我就不必看了!你照常例處理就是了。”齊朗答得漫不經心。
“照往例,是全部照辦。”韓襄提醒。
“沒關係!”齊朗微笑,“謝相調派江南的官員必是經過深思熟慮了,畢竟那是他的根基所在,還必須顧及各方,想來吏部也不會有更好的處置,我們又何必自討苦吃!”而且韓襄本就是謝家的門生,他何苦作惡人。
韓襄這才明白齊朗的好意,連聲應諾,隨即就告辭了。
齊朗站起身,客氣地目送他出門,之後才轉身向後院走去。
“少爺!”老管家迎面喚住齊朗,齊朗不由挑眉,奇怪地問:“什麼事?”老管家一直都侍奉齊朗的母親,很少離開齊老夫人的院子,齊朗自然有些詫異。
“夫人請您過去。”老管家笑著回答,他是看著齊朗長大,話語間也就沒有拘禮。
“母親有什麼事要吩咐孩兒嗎?”齊朗畢恭畢敬地給母親行禮請安之後,才開口詢問。
“也沒什麼事,就是很久沒見到你了,想見見,也想知道你過得好不好。”齊夫人溫和地笑言,示意兒子坐到自己身邊。
“近來朝中事多,沒能常來給您請安,是兒子不孝。”齊朗面有愧色,低下頭,歉疚不已。
“什麼不孝!你如今身負重任,自是公事為先,母親哪會不懂?再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眼看著就要抱孫子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齊夫人笑著回答。
“我怎麼聽說你搬去書房了?茵兒有孕在身,你該多關心問候才是,怎麼反而冷落她?”齊夫人這才道出心中的疑問。
齊朗一點也不驚訝,笑著回答:“兒子怎麼冷落她呢?只是近來公務實在太多,來往的人也多,兒子是怕驚擾她休養,才搬去書房的,母親多慮了。”
“這樣就好。”齊夫人點頭,轉開目光,不再看兒子,緩緩地撥動手中的念珠。
沉默了一會兒,齊朗剛想開口請退,就聽到母親淡淡地吩咐:“永寧王妃召茵兒過去,說是有些禮物想給她,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你若無事,便去王府接她回來吧!”
齊朗一驚,神色竟有些失措,訝異地看向母親,卻見母親低著頭,平靜地撥著手中的佛珠,只是看不見她的神色,好一會兒,他才開口:“她去了多久了?”聲音竟有澀意。
“你出門之後,王府便來人召請了。”齊夫人回答,也抬頭看向兒子,冷靜的語氣讓齊朗不由揚眉以對。
“朗兒,你大了,你的事,為孃的管不了,也不想管,可是,你是齊家的嫡系嫡孫,為齊家傳承血脈是你的義務,你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