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曲線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還要上報朝廷,查證之後方能定案,這點已與太平閣大相徑庭;稽查部則是希望查證官員的人自成體系,減少阻力;限制言官卻不是限制輿論,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三司的權責是監督是否履行職責,重的是大節,可是,現在三司的言論重的什麼?盡是些細枝末節的事情,難道太后娘娘還嫌那些毫無用處的奏章少嗎?”
最後一句話讓紫蘇莞爾一笑,的確,許多三司官員不敢過分指摘官員,只在小事糾纏,什麼行止有虧,言談失德,反正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對於官員在職責上的錯誤提的倒是很少,那些奏章紫蘇從來都是隨意一翻,連批示都懶得寫,直接勾劃發還。
看到紫蘇的笑容,吳靖成不由一愣,隨即低頭,平定過速的心跳,雖然一直都知道太后很美,但是,以往都是隔著遠遠的,看不真切,剛才晉見時,太后的神色又一直是嚴謹淡漠,他只覺得敬畏,現在看見她真心的微笑,才明白她竟可以讓人心神飄忽,不知所以,因此,他才匆忙低頭。
吳靖成與齊朗的關係十分密切,哪會不知朝中關於這兩人的傳言,不過,因為齊朗從未提及此事,他自然也不可能去詢問,又見齊朗一向淡漠的模樣,他只當是朝中失意之人因為齊朗年資尚淺,卻居於高位,而惡意中傷,此時看見紫蘇的笑容,他也只是想到:齊相若是常見這般的娘娘,動心倒也不奇怪。他雖然圓滑,但是,對齊朗卻是一向忠心,因此,便是下意識想到些不敬的念頭,自已也先排斥了,所以,想法竟也很簡單。
“繼續。”紫蘇見他忽然低頭不語,便揚聲提醒,表示她對此很有興趣,倒是不知道他在想些有的沒的。
“是。”吳靖成忙回神答應,細細地往下說:
“臣以為風聞奏事之權給民至關重要,因為,三司官員也是官,很難真正瞭解其他官員是否有貪汙瀆職之舉,而民眾在野,那些官員是否做錯,可以瞞一時一人,卻不可瞞一世一眾,這種監督是隨時隨地的,風聞奏事,查證權在朝廷,百姓只是負責提供線索,只要限制百姓的密報只限於官員,便可防止民間互相攻訐;對言官上疏做限制,也非大事,只是三司之中有種風氣,認為身為三司中人,不彈劾一兩人、一兩事,便對不起自己的身份,太后娘娘只要善加引導,相信可以糾正此風;設立稽查部,臣也只是聽齊相說過一兩次,具體如何,臣不得要領,只是認為,刑部查案每次都是興師動眾,卻難得辦成一二,關鍵便在於為官之人誰沒有人脈,刑部未動,當事之人早已得悉,待刑部人到,他們也已準備妥當,還能查到些什麼?若是越過刑部,而由另一系人隱密取證,查證之後,再上報,最後定案還由刑部來做,應該會更好。”
紫蘇聽得入神,等講完,卻不言語了,默默地思忖的,半晌,她才開口,說的卻是另一件事:“你與齊相交往甚密,上這道條呈卻不經他的同意,你認為合適嗎?”
吳靖成一愣,隨即低頭,輕聲道:“臣今早在吏部看到謝相的公函,所以便擅自做主了。”
紫蘇搖頭,沒有說什麼,擺手讓他退下:“哀家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太后娘娘。”吳靖成默然退下。
“你很有自知之明,哀家有點欣賞你了。”將要出門,吳靖成忽然聽到紫蘇淡然的聲音,不禁轉身看過去,卻見她正在批閱奏章,根本沒看向她,彷彿那句話是他的幻覺,不禁怔住了,隨即恭敬地退出中和殿。
這種晤對沒有秘密可言,吳靖成的上疏在朝中引起一片混亂,尹朔聽著那些大臣的議論,不禁皺眉,隨意地抬手,讓所有人安靜。
“尹相大人,這可不是小事,吳靖成的建言根本就是無稽之論,太后娘娘居然還讓單獨晤對,難道太后娘娘還想實施不成?”與尹相較親近的官員在所有人的目光主動開口。
尹朔卻不在意地搖頭,道:“我想太后娘娘絕對不可只聽大司憲的一面之辭,而且,大司諫不是當時就反對了嗎?各位大人不必太過擔心!”
“那麼太后娘娘為什麼不直接斥退大司憲?”見尹朔仍用官名稱呼吳靖成,其他人跟著改口,不敢再過分放肆,畢竟人家是一品大員,又兼監督之責,實實在在能壓死人。
“大司察不是沒有全盤否定嗎?太后娘娘自是比較信任自己人,所以後來也只是讓大司憲解釋條呈,並沒有表示自己的意見。”尹朔對紫蘇的心思也能摸透幾分,因而並不似他們一般慌張。
“那麼太后娘娘何時會議此事呢?”
尹朔端著茶杯的手停在口邊,微微一怔,之後飲了一口茶水,才慢悠悠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