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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唯一可以信任的人,他能夠接掌議政廳,她也樂見其成。
“僅此而已嗎?”齊朗看著她的眼睛,心中嘆息:她還是沒有放棄!
紫蘇微笑,與他的目光相接,緩緩地回答他:“那很重要嗎?你難道不想進入議政廳?”
“娘娘,您從來都不會如此執著的!”齊朗苦笑,既然已經時過境遷,她就不該再記著當年的事情,畢竟,她現在是太后啊!
“先許諾的人不是我!”紫蘇冷言,心中已經開始惱了。
當初先開口的人並不是她,最後毀約的也不是她,他竟然還能說自己“從不會如此執著”!執著?她那時該怎麼樣才算執著?難不成要她派人去齊家嗎?
齊朗無言以對,只能沉默了。
“娘娘,臣……您真的是想清楚一切才問的嗎?”齊朗不知該怎麼說,說了一半又聽下,想了半天,脫口而出的竟是近於質問的話語——她是太后,不該如此自毀名譽!
見他如此嚴肅的模樣,紫蘇不禁失笑,輕輕的笑意盈滿雙眼,她倚向椅背,看著齊朗,一字一句地、認真地對他說:“我認為我想得再清楚不過了!你要有什麼不清楚的,不妨說來聽聽!”不是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因為,他想的一切,她何嘗不曾想過?
“陛下會如何想?朝臣會如何說?史官會如何寫?家人會如何看?”齊朗直接問道,想知道她會怎麼回答息,自從那夜以來,他的腦中也一直在想這些!
“皇帝暫且不說,我為什麼要在乎朝臣和史官?至於家人,景瀚,你應該還向什麼人承諾了什麼吧?”紫蘇笑言——她一直想知道母親臨終前找齊朗過去到底說了些什麼,趙全一直沒能查出來,幾天前,她直接問了永寧王妃,也知道了答案,也正因如此,她才會重提此事,本來,她已經準備放棄了,畢竟,齊朗已經用沉默拒絕過了。
齊朗一時找不出回答的話語來,他沒有想到,紫蘇竟然真能查到那晚的事情,不可否認,他動過心,但是,正因為那個承諾,他不希望紫蘇因為這份執著陷入不名譽的流言中,所以,他一直絕口不提,現在,他又該怎麼回應呢?半晌,他才找到能說的話:“那麼陛下呢?不在乎一切,難道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兒子嗎?”他不相信,極重親情與孝道的她會不在乎自己兒子的想法!
那是她唯一的骨肉啊!
如果,如她所願,身為一國之君的陽玄顥又該如何自處?如何面對她與他?
紫蘇微微一僵,閉上眼睛:“我為他做了很多很多,如果他連這點都不能理解,他……”她睜開眼睛,看向他,眼中一片堅決:“景瀚,為了我的兒子、我的家人,我做任何事情都無怨無悔,可是,我告訴你,對你,那是不可能的!”
——這是最後一次了,到底如何,我只等你的一個回答,不過,我不知道,如果你的答案不是我所期待那般,我到底會如何對待你呢?真能像自己說的這般絕決嗎?
齊朗靜靜地望著紫蘇,聽著她的話,聽到最後,他笑了:“這是您的威脅嗎,太后娘娘?”
她的話很清楚,如果,他拒絕,她將收回對他的支援,也許還包括信任,只是,齊朗很懷疑,她是否真能這麼去做!
如果對謝清,她都做不到全然的絕情,她真能對自己做到嗎?
紫蘇不語,只覺得自己做了件非常非常非常幼稚的事情,但是,她只能看著,不能後悔。
“您從來都不善於威脅別人!”齊朗的笑意更濃了,“從小,對想要得到的東西,您要麼乾脆放棄,要麼直接動手,現在也是如此!”更確切地說,紫蘇從來都不需要靠威脅的手段得到什麼。
紫蘇有一種被人窺破心思的惱怒,但是,她最後對齊朗說的卻是冷靜無比的話語:“那你說,這次我是會放棄,還是會動手,或者是試試新方式呢?”只在她自己知道,她心裡有多緊張。
齊朗看著她,收起笑意,認真地回答她:“您一向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這次也不會例外!”答應她何嘗不是順應自己的心?
“很好!”紫蘇微笑,從書桌前起身,走向齊朗。
她一向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她喜歡這句話!
趙全沒有知道主子秘密的嗜好,他十分清楚知道紫蘇的事越多,他的危險也就越大,不過,他也知道紫蘇和齊朗之間決不是表面上看來那樣簡單,這不是他刻意去想的,而是他的直覺,在宮中久了,對人與人之間的關係,自然而然地,也就敏銳起來,因為在皇宮中,誰與誰親近,誰對誰信任,本就是隱隱約約的,他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