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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啞。
含著皂角清香的水氣撲面而來,小夏有點恍神,愛乾淨的少爺都沒有這麼香呢。
完全不覺這比較不合時宜。
丘成急得臉都紅了,“說話!”
小夏終於回神,笑道:“呵呵,你不用廚房了吧?那我修門啦!”歡快地敲敲打打起來。
儘管回答牛頭不對馬嘴,但丘成基本滿意。他觀察一會,見小夏全身心沉浸在門板上,他也就主隨客便了。
那晚小夏敲歪五顆鐵釘,錘到三回手指,回家時走錯了一回道。
丘成這條路走不通,寄虹只得尋找姚晟。姚晟的家宅早已易主,左鄰右舍都說好久沒見到他了,有人說好像在廟山附近的什麼地方見過他兒子。
為了這近乎無跡可尋的線索,寄虹早出晚歸地奔波了好幾天,人影都不見一個。廟山多大啊,一個孩子上哪兒找去。
這日遇上剛從碼頭回來的玲瓏,兩人一塊上山,一轉又是一天。累得不行,玲瓏扯了扯斜挎的布袋,往地上一坐,“來,喝口水。”她叉著腿,裙子捲到膝蓋上,深山老林的哪管姿勢不雅。
寄虹十分歉疚,“天不早了,咱們回吧,晚了你娘和我姐該擔心了。”
玲瓏順手從布袋裡拽出幾張紙扇風,望著山道,“再等一會,好像有人來了。”扇了幾下,忽覺不妥,飛快地塞進袋中,偷眼瞧了下寄虹,還好她沒注意。
“不等了,走吧!”寄虹伸手去拉她。
“嘿!真是個人!”玲瓏興奮地喊。兩人在山裡轉悠了幾天,盼望著遇上個獵戶山民都好,能打聽一下姚晟兒子的下落。
寄虹回頭一看,不禁笑出了聲。她揚手熟絡地打招呼,“大東!”
玲瓏怔了怔,蹭地跳起,麻溜兒把裙子拉好,拍了拍土,雙手交疊身前,露出大家閨秀才有的矜持微笑。
大東揹著捆柴,遠遠地站著,看不出任何表情。寄虹使勁衝他招手,他終於挪動腳步,慢騰騰走到近前,並未說話,只詫異地望著寄虹。
寄虹三言兩語解釋一番,玲瓏挽起她的胳膊,目光卻對著大東,“我們找了好幾天了,沒見著人。”
大東方才注意到旁邊還站著一位呢,但他只是略掃一眼,又轉向寄虹,“那個孩子,我知道他住哪。”
大東在前領路,左手握著柴刀,右手垂在身側,虛虛成拳,顯得有些怪異。
寄虹和玲瓏偶爾交談幾句,他卻一言不發。重遇寄虹,出乎意料。他祭拜過霍嵩,去趙家打聽過寄虹的狀況,但刻意避開會面。
他最擅長“半刀泥”雕刻技法,業內曾贈送“左半刀”為雅號,也含有“半刀便出佳品”的稱讚之意。他雕刻的瓷像多次拔得評瓷會頭籌,而如今,只成為不堪回首的過去。
背上的柴像沉重的大山,令他步履艱難。身後忽然有人說:“歇會吧。”一隻水壺遞到眼前。
他看看這個被寄虹稱作“玲瓏”的姑娘,沒接。
她卻執著地舉著水壺,笑盈盈道:“不嫌我喝過幾口吧?”
大東只得把左手的柴刀插在腰間,騰出手來接過水壺,而右手始終垂著。泉水清甜,入口涼爽怡人。
不知是否清泉之功,再走便覺輕快許多。三人來到山間一座破舊木棚,是守山人廢棄多年的,上不蔽雨,下不遮風,搖搖欲墜,寄虹不禁疑惑,“這是人住的地方嗎?”
玲瓏探頭往裡看,角落裡忽地跳起一個半大小子,頂著刺蝟一樣的一頭亂髮,野獸般衝來,一頭撞開玲瓏,闖出門去,沒影了。
大東不及阻攔,被站立不穩的玲瓏撞個滿懷,兩人一起倒在地上。
倒地的同時,玲瓏挎著的布袋掀個底朝天,裡頭一疊紙被風一吹,亂紛紛滿天飛舞,飄飄悠悠糊了大東一臉。
大東抹了一把,巴掌見方的紙片上是幅畫,一男一女不著寸縷抱在一起,活色生香,那姿勢跟他與玲瓏此刻的狀況極為相似。
活了二十六年,大東頭一回流鼻血了。
作者有話要說: 婚後小劇場
玲瓏到嚴府做客,看看挺著七八個月大肚子的寄虹仍在忙著開分店的事,勸她不要過於操勞,“嚴冰俸祿那麼高,你該學著享享清福嘛。”
寄虹撇嘴,“我要不開店,全家都喝西北風了。他資助了五十三個孤寡老人,二十一個孤兒,九個小窯廠,俸祿不僅不夠,還得霍記往裡填坑呢。”
玲瓏:“……幸好霍記能賺。”
這些年來,資助的人數有時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