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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伍薇的牆角,她有些猶豫。
嚴冰說:“姚晟在寶來只能做普通夥計,埋沒人才,這是一個互有裨益的機會。”
當晚寄虹將姚晟和天天請到家中用飯。這些日子天天常來蹭飯,早和寶寶混熟了,兩個小孩子手拉著手在院子裡攆著小雞跑來跑去,寶寶細聲細氣地喊:“晟晟,不要跑……”
天天耐心地解釋,“它是云云,那個禿毛的才是晟晟。”
姚晟不由摸了摸頭。
寄雲窘迫地道歉,“寶寶認識的人不多……”
“挺好,她記得我。”
都是拉扯過孩子的,姚晟不計較這些,反倒覺得挺有趣的。寄虹趁他在興頭上,就說起聘請他的想法。
寄雲嗔怪道:“你太莽撞了,怎麼能叫人家離開大當鋪去你的小店呢?”
“不不,當初若非二位罵醒我,哪有我的今日。有用到之處,姚晟義不容辭,只是伍掌櫃予我有恩,需得有她的首肯才行。”
寄虹便委婉跟伍薇提起,話說一半被伍薇利索打斷,“得了,聽懂了。”轉頭問姚晟:“你自己怎麼想?給句實話。”
“我不為錢,只為報恩。”
伍薇拍案稱許,“準了!”
如此痛快,寄虹十分感動。伍薇不耐煩繁文縟節,用力摟一摟寄虹的肩膀,“早早開店,多多賺錢,姐姐我等著大大的分紅呢!”
三人大笑。
有經驗豐富的姚晟坐鎮,店鋪很快佈置妥當,為節省開支,他提議不建牌樓只掛匾,寄虹那時是一時興奮,冷靜下來自己都覺好笑,自然沒有異議。
姚晟問:“匾額是新做還是用霍記的原匾?”
“新做。”寄虹提筆在紙上寫下和玲瓏伍薇商議過的店名,“樣式你看著辦吧。”
姚晟接過,有些詫異,“彩虹瓷坊?”
“對。這不是霍記,是新的開始。”
霍記只有一個,霍記的匾只能掛在霍記的門庭。
姚晟答應,又說:“夥計都已聘齊,只空缺賬房,我琢磨著若能找一個懂賬務的自己人最是可靠穩妥。”他看一眼寄虹,欲言又止。
寄虹看他神情,心中便有計較,“你別說,讓我來猜一猜。”提筆寫下一個名字。
姚晟見狀,背轉身同樣寫下一個名字。
兩張紙湊到一處,寄虹寫的是“姐姐”,姚晟寫的是“趙夫人”,兩人相視一笑。
“不過啊,”寄虹無奈地把名字團成一團,“我勸過姐姐出來做事,她總是不肯。”
姚晟斟酌著語氣說:“可妨容我一試?或許外人相勸容易聽得進去。”
寄虹樂意之至。
回家的路上,姚晟盤算著說辭,被喊了幾聲才聽到,回頭一看,一位老友站在賭場門口向他使了使眼色。姚晟會意,同他到賭場一處僻靜角落,低聲問:“問出什麼沒?”
“才做了兩場局,他——”那人比出個耗子的手勢,“就出遠門了,聽說是去白嶺,這一趟少說半月一月的,等他回來再做場大的,欠下賭債才好撬嘴。”
姚晟心生疑雲,“兵荒馬亂的,去白嶺做什麼?那可是個不見肥油不伸嘴的主兒啊。”
“用不用順帶問問?”
姚晟本想應允,轉念又怕抖出某人不願為人所知的陳年舊事,便婉言謝絕了。
從賭場出來,他思索是否該把此事告訴嚴冰,但或許耗子精北上白嶺是公幹,未免顯得他大驚小怪。
“爹!”忽然聽見天天歡快的喊聲,他循聲望去,斜挎書袋的天天牽著寶寶,寶寶挽著寄雲,三人迎面行來。必是寄雲見他晚歸,又去接天天放學了。
他含笑謝過,寄雲卻一改往日柔順,冷冷地說:“不敢當,先回了。”拉著寶寶繞過他。
姚晟覺她似有怒氣,忙橫臂擋在她胸前,“怎麼了?是我有錯處?”
寄雲與他拉開距離,“如果姚管事並非很忙,該多放些心思在正事上。”
他方才是一時情急,此時方覺行為失當,連忙收回手臂,訕訕道歉,“彩虹瓷坊已佈置妥當,只待吉日開張,帶你去看看可好?”
“姚管事的才幹有目共睹,但為人父母,該為子女做出表率。”寄雲的目光劃過賭場,又飛快移開。
姚晟順著她的目光望去,才醒悟她並非在說彩虹瓷坊,而是譴責他重操賭業,懇切道:“我發過誓絕不再賭,從不敢忘。今日是受友人所託到賭場查訪一些私事,你不要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