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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王家是簪纓世胄,怎麼可能教出你這樣的畜生。”
王青疼得冷汗直流,哪還有功夫管被王家人發現他闖禍的下場,臉上一把鼻涕一把淚,腌臢的模樣看著就噁心。
“我真是……王家……王……王爺……”
謝灃就像是跟王青的嘴有仇一樣,專注攻擊他的臉頰,王青從頭到尾都沒說過一句完整的話,最後估計是牙齒被打碎了,只能發出支支吾吾的聲音。
周圍圍觀的世家子弟哪個沒見過王青在京城橫行霸道的模樣,見他被製成這樣,不少人兔死狐悲,但見秦筠面色冰冷的立在那兒,哪裡有人敢上前說一句話。
禁衛所秦筠橫行霸道的言論,他們又不是沒所聞。
自個的親表兄都能打成這樣,這樣的小霸王怕也只有陛下才能收拾了。
見王青暈了又醒,醒了又暈,連求饒的力氣都沒了,秦筠叫了停,只見謝灃意猶未盡的往王青的下體補了一腳才停手。
秦筠不由多看了謝灃幾眼,比起地上這個鮮血直流的紈絝是王家人,秦筠對謝灃更加意外。
原本還以為他是溫和儒雅那一掛,沒想到他繃著臉幹架的模樣,倒是十分兇狠。
察覺到秦筠看他,謝灃抿著唇朝她笑了笑,他臉上掛了彩,臉頰還有被不小心被匕首劃開的血痕,手上更是沾滿了王青的血。
那麼一副模樣,偏偏笑如春風,秦筠默然收回目光,覺得自己要重新評估謝灃的危險性了。
……
……
秦筠去了禁衛所之後,趙鄴桌上關於她的奏摺一天多過一天。
這些奏摺,趙鄴沒有看的意思,任由摺子在桌腳堆積,把摺子中秦筠拿他當擋箭牌當靠山,恃兄行兇配合的淋漓盡致。
趙鄴無所謂,倒是常德見摺子越來越多,怕再堆下去桌子都要堆滿了,影響到主子做事,見趙鄴手上空閒了下來,趁著上茶的功夫道:“陛下,若不然奴才把這些摺子都給收到別處,擺在這也礙事。”
聽到常德的提醒,趙鄴看向那堆礙事的摺子,鳳眸慵懶地眯了眯,不曉得是在想什麼,半晌,幽幽道:“傳朕的旨意,叫晉王入宮。”
常德愣了愣,沒想到只是提個移帖子的建議,趙鄴竟然要把晉王招進宮,掃了一眼西斜的日光,延和殿的紅漆雕花鏤空窗柩都從正紅變成了硃紅,怕趙鄴是批摺子忘了時辰,猶豫道:“陛下,這都快戊時了……”
趙鄴睨了他一眼,眸光淡淡看不出喜怒,但常德卻知道他這是嫌他囉嗦了,立刻不再多說領了旨去辦。
不過出了殿門沒片刻,常德又折返了回來,一副有話想說又不敢開口的模樣,後頭乾脆跪下為難地道:“陛下,奴才去傳達你的旨意,恰好聽到了一個關於晉王的訊息,覺得要先與陛下說了,才折返了回來。”
見趙鄴頷首,常德緩緩道:“晉王今日微服在在外的時候,遇到王家子弟,那人不知道晉王身份,以為晉王是哪家的……孌童,攔路騷擾,晉王受了驚嚇……”
“晉王一人?”
常德沒說完就被趙鄴陡地變得冰冷的嗓音打斷,常德搖頭道:“回陛下,王爺身邊有一侍衛相護。”
常德沒等到趙鄴再說話,不知道該不該繼續說下去,抬頭就見趙鄴不止合適已經走下了階梯:“去晉王府。”
年輕帝王的俊美五官瀰漫著濃而不散的戾氣。
常德看了一眼就嚇到低下了頭,爬起來去做準備。
上了出宮的馬車,常德才想起來,陛下原本不是讓晉王進宮的嗎?怎麼變成了他親自去晉王府見晉王。
……
此時秦筠還不曉得她敬重的皇兄為了她的小事出了宮直奔晉王府而來,正與在晉王府蹲點等她的武師在鬥智鬥勇。
“聶師傅怕不知道,本王在外遇到了一不長眼的紈絝,因為沒帶侍衛,被人以多欺少狠狠羞辱了一番。”
趙鄴給秦筠指派的武師是個方臉嚴肅的中年男子,性子與他的五官一樣方正,說一是一說二是二,一點都不會圓滑轉彎。
“王爺在外遇到的事,下官已經打聽清楚了,有謝侍衛相護,王爺並未受傷,不會影響今日的學習。”
秦筠捂著胸口:“聶師不知,本王雖然身體沒有受傷,但是心到這會都跳的還急促,實在無力練武。”
聶師傅眉頭皺成一團,從他來之後,秦筠每日都有各式各樣的藉口,讓她動刀槍就像是要她的命一樣,想到陛下交給他的任務,聶師傅不留情面道:“王爺別尋借